后來幾天,夏朵一直在家里表演哭戲給蔣凌看,蔣凌也不回醫院了,就在家里陪著,就算是換藥,也是專門把醫生請到家里來。
這反倒讓夏朵很為難,眼睛難得要命,不得不賣命表演。
許冠俊不知道是不是從新來的保鏢那里聽說了的消息,三天之后,親自過來看。
夏朵和蔣凌都很張,因為他們不知道許冠俊這幾天到底有沒有找到之前的那兩名保鏢,但是他們必須演得讓他相信,那兩個人的失蹤,和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小朵,別哭了,哭是沒有用的,下次別那麼心大意,凡事多聽聽我們這些老東西的。”許冠俊給遞了一張紙巾,“以前沒見過以淚洗面,今天是見著了,你看,眼睛都這麼腫了,蔣凌都快心疼死了吧。”
夏朵接過紙巾,眼睛確實很痛,拿著紙巾都不敢往上,再下去,就要破皮了。
蔣凌過手來,小心翼翼用指腹幫把眼淚了,“聽二伯父的話,別哭了,相信我們,我們一定可以把小雪找回來的。”
“看你們兩個人這麼好,我也放心了,就算小雪找不回來,你們以后還是可以有孩子的,不如這樣吧,索挑了日子,你們兩個人把證領了,趕給我生個小孫子,我家那兩小子怕是指不上嘍。”許冠俊笑得一臉偽善。
夏朵用力地搖頭,“小雪找不回來,我怎麼還能有結婚的心思。”
蔣凌一直在觀察許冠俊的反應,見過臉沉了下去,他連忙把夏朵拉了起來,“去睡會兒吧,昨天晚上我看你又一晚沒有睡好,再這樣下去,小雪找回來了,你恐怕要大病一場了。”
夏朵知道他這是在保護自己,面對許冠俊,哪怕心里沒鬼,也是一件很折磨的事。
“好,我去睡會兒,你陪二伯父說說話。”轉進了臥室,關上門,站在門后,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蔣凌似乎是在向許冠俊認錯,他要認什麼錯?難道是為了把賬號借給用的那件事?不是都已經說好了把責任推給那兩名保鏢嗎?為什麼還是不打自招?
夏朵把耳朵到門背上,外面的談聲,好像聽得清楚了一些。
“許總,是我無能,沒有管好夏朵,讓被人騙了,但是現在的狀態,真的不適合結婚。”蔣凌的語氣像是在懇求。
而許冠俊的態度,是一向的強,且不帶任何緒,“不適合?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需要用適不適合來衡量?和你訂婚,難道是在適合的時候?那我是不是要給你們時間,讓你們談個?”
蔣凌一下子無言以對。
“上次讓你們訂婚,用的是孩子,現在孩子不見了,最值錢的東西,就是夏氏了,你一會兒告訴,三天你們領證,否則我就讓夏氏徹底消失。”許冠俊說完,離開了公寓。
蔣凌著額頭,夏朵目前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游走,如果再讓失去夏氏,一定會崩潰。
但是用夏氏來,難道就不會崩潰了?
許冠俊說得也沒有錯,他對夏朵,什麼時候講究過合不合適?對他來說,夏朵就是一個工,一個讓許之森陣腳大的炸彈。
這幾個月,許之森在總部已經籠絡了不人,并且,許冠俊并不知道他手里對當年那件事,到底握有多證據,在不知道敵人底細的時候,多對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在強者的世界觀里,只要出現讓他忌憚的人,那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毀了他。
所以,許冠俊是想放大招了。
夏朵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很鎮定地問他,“許冠俊用夏氏來我和你結婚?”
蔣凌抬頭看了一眼,苦笑,“你都聽到了?”
“是,都聽到了。”夏朵坐到他的邊,的心里突然釋懷了,“第一次,我為了保住夏氏,主把自己送給許之森,那個時候我哥就說,寧可公司被喬應杰玩垮,也不愿意我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換。”
嘆了口氣,又說:“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做那樣的傻事了,許冠俊現在可以用夏氏來我,就算我真的和你結婚,他還是會想出不同的招數來威脅我,利用我,到那時,我哥一定會很氣我,我在天堂的爸媽也會傷心,而我自己...”
蔣凌把手指放到的邊,制止再往下說,“我懂,你也不會開心,還會整日活在許冠俊的影里,但是你真的要看著夏氏毀在他的手里嗎?夏氏對他來說,用不了幾天,就徹底不復存在了。”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小雪丟了,森之集團徹底垮了,夏氏現在是許冠俊唯一可以要挾我的籌碼了,他現在如果不是于劣勢,一定不會這麼決定的。”夏朵現在很冷靜,不,這幾天一直很冷靜,所有的歇斯底里,不過都是裝給他看的。
蔣凌反倒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收起了意外的眼神,“你果然不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人,但是夏朵,你有時候堅強得讓人害怕。”
“是啊,因為只能靠自己,所以不得不堅強。”
蔣凌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的這些,他早就知道了,“雖然這些天我沒有去公司,但是我也有知道公司態的辦法,許之森確實很厲害,目前,他已經拉攏了整個集團近三中層骨干。”
許家旗下所有產業,高層多半都是關系戶,真正有實力的其實是那些中層,現在站到許之森那邊的已經過半了。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董事會召開的日子,許冠俊應該是在害怕,所以他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小雪不見了,想要控制住夏朵,只有用夏氏。
“所以,你的決定是?”蔣凌向看去。
夏朵走向臥室,“我的決定是,先好好地睡一覺,你說得對,在小雪回來之前,我必須照顧好我自己,至于領證的事,就算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再退讓一步,因為,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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