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里，往往都是這樣。

　央堅嘉爾策，也曾經大張旗鼓轟轟烈烈地過。可到了后來，一次一次的磋磨與犧牲，漸漸地、一點一點地磨掉了所有的和期待，到了后來，其實連央堅嘉爾策自己都開始迷茫，到底有沒有曾經跟閣珞珈相過。

　或許一開始的是真的，可后來的絕和痛苦，也是真的。

　“兩條命，我算是都還了。如今的我，本也就不欠他什麼的。”央堅嘉爾策看著我，笑的懨懨：“當初是我一心尋死，他用燊救了我。后來我又去找了燊救了他，兩不相欠，這樣也好。”

　我微微垂下眸子，掩飾住眸中的嘆息，握住央堅嘉爾策，無聲地說：“你不他了？”

　“？如何不？”央堅嘉爾策眼神空遠，微微一笑，說：“我仍舊他，可是我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了。小憐妹妹，你知道嗎，我回到圣山之后，他的恢復了七八。長老便要求他為天蛟一族誕下緣純正的后代。”

　我心里一，央堅嘉爾策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淡淡地道：“他我，可我有什麼立場要求他為我守如玉？如果我不愿他親近別的人，那就是我不通達理，不顧大局。更何況，我現在的份，只不過是他的妹妹罷了。”

　“那你就這麼看著他，要跟別的人結婚生子？”我無聲地問。

　“罷了，不提他了。”央堅嘉爾策忽然又展開一個笑靨，了我的頭發，大姐姐一樣親昵地湊過來，說：“獨孤淵呢？他可是冥府第一公子，人帥錢多又單，妥妥的鉆石王老五。小憐妹妹，你說，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最怕的就是桃花債纏，周沖的，或許我已經還不完。再來一個獨孤淵，我真的沒有辦法。

　不就是不，更何況，要取代心中的人，本來就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人心有時候可以很大，有時候又會很小。我心中還有葛凌，所以本不可能對獨孤淵做出什麼回應……

　我也不理解，他為什麼就對我起了這種熱烈的。一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狂的吻，我就覺得渾一陣栗……

　趕搖搖頭，將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和想法從我的腦海中驅逐出去，我在央堅嘉爾策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我懷疑葛凌被附了。”

　“附？”

　一講到這個事，央堅嘉爾策也不再理會之前問我的那些關于獨孤淵的事了，畢竟，對于現在的我來說，葛凌的份才是我最關心的東西。

　先是不可置信般地低低輕呼了一聲，然后才捂住了，警惕地看著我，低了嗓門，說：“小憐妹妹，這意思是……”

　我微微苦笑，用口型說：“我也不確定，只不過……我過奈何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跟葛凌長得一模一樣，卻自稱‘宗’的男人，而且，要我相信是葛凌他拋棄了我跟皎皎，跟獨孤琴在一起，我實在沒有辦法接。”

　“你確定不是你在臆想中給葛凌找的借口？”央堅嘉爾策有些懷疑地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我不確定，只是覺而已。所以……你認不認識，或者說，你記不記得，千年前的宗，有一個做宗的人？”

　“宗？”央堅嘉爾策微微皺了皺眉，手指了自己的下，有些不確定地說：“千年前，宗本就是一直世不出的額，就算是為宗圣的你，我也不過是在去宗的時候才知道了你的名字。至于其他人……”

　央堅嘉爾策面上顯出赧然的神來，說：“千年的時間太過久遠，況且宗這個人，我確實是沒有什麼印象的。”

　我有些無奈，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也是我早就能預料到的。連獨孤淵報之廣，都沒有查到這個“宗”究竟是什麼人，更何況是原本對宗就談不上了解的央堅嘉爾策？

　“沒關系，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我說不出話來，只能一邊做著口型，一邊在央堅嘉爾策的掌心寫字。

　央堅嘉爾策微微歪了頭看著我，罕見地帶了一小兒家的憨，笑了笑，說：“不管怎麼樣，我們也都得往前走，并不是說離了男人就活不了。小憐妹妹，你還有皎皎在等你。”

　我知道央堅嘉爾策是為了我好，這麼說話是為了讓我寬心，就點了點頭。

　實際上，我也是已經想開了的。不然我也不會要求獨孤淵幫我找木迦……恢復記憶，修習鬼，總有一天，我能依靠的人會變自己。

　央堅嘉爾策能來陪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看到央堅嘉爾策，我就會想起那些曾經的快樂的時，雖然也充滿了各種意外，可我們一起在哈雪山的林里面找燊的時候……甚至是我們誤了純儀王墓的時候，都要比現在要快樂許多，只不過是因為……朋友們，大家都在而已。

　有了曾經的時作對比，才會愈發地顯現出現在的頹喪來。

　都說那些曾有的歡暢時，在分離之后想起來的瞬間，才是最讓人難過致死的瞬間。

　到底是一生所，放下太難。無論是我還是央堅嘉爾策，口中說著放下，我心中想著不多慮……可說到底，我們都放不下。

　若是央堅嘉爾策真的放下了，不會臉上依舊帶著掩藏的并不十分妙的痛苦和迷茫；我也不至于……心神激到了失聲的地步。

　只是無論再怎麼痛苦，都必須要活下去，要往前走。

　央堅嘉爾策又陪我說了一會兒話，不多時，紀如同一團黑霧一樣，從外面徑直飄了出來，本不理會央堅嘉爾策，直接語氣冰冷而古板地對我說：“燕山城急報，公子臨時調來的鬼馬已經在門口等候，劉小姐須同公子一起，即刻離開典獄司。”

　我看了央堅嘉爾策一眼，央堅嘉爾策輕微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接到這樣的通知，和閣珞珈的行程不會變。

　紀的臉在一團黑霧中看不分明，難道是……燕山城出了事？必須得獨孤淵親臨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