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亡人孀 第三百五十九章 往生河下無反悔

《亡人孀》 第三百五十九章 往生河下無反悔

 “婚期定在三月后。獨孤琴為冥府儲君,即便婚嫁權力由自己。可儲君大婚,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來準備。”獨孤淵站起來,斂了神,淡淡地對我說。

 “我又能如何呢?”我并不抬眼看獨孤淵,淡淡地笑了笑,失神地看著窗外無窮無盡的黑暗:“我孤,帶著皎皎,不過是弱小婦孺罷了。我能對冥府儲君的婚禮做些什麼呢?難道學那戲本子里頭的秦香蓮,拖兒帶地奔過去,去罵那無無義娶了公主的陳世?”

 獨孤淵不說話,頓了頓,又淡淡地說:“往生河水浸泡過的婚書,就是不能更改的事實了。我今日會將你和鬼嬰都在我這里的消息放出去。”

 沒意思了。有什麼用呢?

 我苦笑了一聲,心里還是充斥著不敢相信和莫大的痛苦。

 三天啊,三天而已。

 男人的心,難道就變得那麼快嗎?

 還是說,其實我的枕邊人,早就變了,只不過,是我沒有看,沒有發現而已?

 獨孤淵說的,其實也不是那麼沒有道理,不是嗎?

 如果葛凌沒有變的話,他何至于三天的時間,就移,簽下了跟獨孤琴的婚書?是覺得我已經死,還是已經不愿意再等我?如果真的是這樣,獨孤淵把我抓走,我用了三天的時間,在無盡而絕的等待中,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面目,是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可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或許我一輩子都難以釋懷。

 我閉上了眼睛,喃喃地說:“獨孤淵,我不恨你,可我也做不到謝你。請你出去,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

 獨孤淵沉沉地看著我,點了點頭,道:“紀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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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過去,閉上眼睛,不愿意再睜開眼……看這一片無盡黑暗中的一燈如豆,看這殘存的可憐的一點明。

 早知世間一切,不過是飛蛾撲火,離得近了,用深了,傷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可我接不了的,是那麼快,那麼快……

 我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在我臉上四溢橫流。

 終于哭出來了,可我的心中,卻是一片冰冷,一片凄楚,一片絕

 往生河水見證之下,絕無反悔的可能。而獨孤琴,早在我看到獨孤琴的第一眼,我就察覺到了這個人對葛凌的征服。我不是沒有擔心過,我不是沒有覺得獨孤琴危險過。可我沒有想到的,只是作那麼快、葛凌的底線如此之低罷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甜風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輕聲喚我:“劉小姐,我給您泡了熱茶。喝一些吧,喝了心中會好一些。”

 我翻了個,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甜風,握了甜風遞給我的茶杯,貪手中僅存的一丁點兒溫暖,因為我渾上下,從心到到靈魂,都是冰涼的,都是浸泡在冰水中、沒有知覺的。

 甜風是無辜的,我并不會遷怒于。在這時候,除了甜風,也不會有其他人安我了……

 我木木地喝了一口茶,是滾燙還是溫熱都察覺不到,怔怔地看著一臉溫的甜風,忽然落下淚來,啞著嗓子說:“讓你看笑話了,甜風。”

 甜風臉上流出心疼的神,趕找來帕子給我臉,說:“怎麼會呢,都是人,奴婢知道小姐心里不好。”

 我無力地看著甜風,說:“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干什麼了。滿懷期許的等待,到了最后,竟然不過是三天的時間,就變了毫無指。就這麼輕易地被背叛,甜風……我真的覺自己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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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風有些慌地看著我,握著我的手,為人類的溫熱讓我冰涼的手稍微好了一些,甜風看著我,有些艱難地擇字斟句說:“小姐,您現在要振作起來才是啊。如果您就這麼被他們打倒了,那豈不是遂了那個人的愿了。聽您的話說,您跟您的不錯,三天……也確實太快了,這中間,會不會是有什麼?有什麼不得已的事?”

 我的心中似乎燃起了一線希,可接著,就只剩下了苦笑。

 “往生河下無反悔,不是嗎?既然已經是他的親筆簽名定下了婚書,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被拋棄,就是被拋棄了啊。”

 “試試吧……”甜風嘆了口氣,真誠地看著我,說:“小姐,您要知道,我是直接從典獄司派過來服侍您的人,無論公子爭些什麼,都跟我沒有關系的。我服侍您,就只會對您好。”

 我扯了扯角,看著甜風真誠的眼神,一時間,竟然分不清真真假假了。

 真假意……誰是真?誰又是假意?

 我不用出去,我也不用猜,冥府儲君三月后大婚的消息,必然是舉世震的。無論是司,還是世間,對有心人來說,這個消息會打很多人的謀劃,會破壞很多人的布局,會讓很多人開始重新考慮司的勢力制衡與布局。

 可唯獨……除了當事人之外,不會有人關心其中的仇。

 我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永夜,良久,才開口:“甜風。”

 “哎。”甜風一直在我旁邊守著我,一聽到我的話,連忙起過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問道。

 “辰時……”甜風說。

 一夜了啊……

 我默默地起,聲音沙啞到我自己都嫌棄的地步,眼睛也疼的厲害:“甜風,你幫我一下紀,就跟他說,我要見獨孤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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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紀說,讓公子來見您嗎?”甜風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我哪里有那麼大的面子呢?你勞煩紀幫我通傳一聲,我等下起來洗漱之后,就去獨孤淵的書房找他。”

 甜風領了命出去了,我靜靜地又躺了一會兒,才艱難地起了。一掃眼看到了旁邊的皎皎,只覺得又是一陣悲哀涌上心頭。

 皎皎還太小,小到本不知道什麼是,什麼是恨,什麼是背叛,什麼是心痛。

 這樣也好,不是嗎……

 能被傷到的,注定只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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