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臉一紅,可獨孤淵說的,卻也著實是這個道理。我應該相信葛凌才對……畢竟是在局中,未免有些迷了眼睛,看不分明罷了。
可轉念一想,也幸虧獨孤淵除了第一天晚上把我丟在那黑燈瞎火的小院中之外,其他的都是周到全面的。小院子重新捯飭了一番不說,還給我配了個伺候的鬼仆小姑娘,既然沒有虧待我跟皎皎,到時候葛凌就不會跟獨孤淵算太多的賬……而且看著獨孤淵在鬼眼先生面前給我講話、還我看書的份上,說不準到時候我還會在葛凌面前給獨孤淵說幾句好話……
這樣想著,我頓時心中有了底氣。
而另一邊,獨孤琴所住的酆都行宮中。
那日我被紀擄走之后,為了方便行事,獨孤琴就勸說葛凌他們都下榻在如今沒幾個人也沒幾只鬼的酆都行宮中。反正現在獨孤常磬不管事,酆都行宮還不是獨孤琴說了算。
兩天沒有我跟皎皎的蹤跡,葛凌整個人都沉了不,周還縈繞著一令人心疼、又而遠之的郁氣息。周沖忙著追尋那一跡的蹤跡,而沐雨生跟冷笙簫和紫巽,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倒也不會去葛凌的眉頭。
除了冷笙簫看了一圈之后就悄無聲息地不知道去哪里了之外,就連沐雨生跟紫巽這兩個活寶,也都不怎麼出門了,一是怕打擾了周沖追尋珠的氣息蹤跡,二也是怕惹葛凌不高興。三自然是不想看獨孤琴那張癡纏的臉。
“阿彌陀佛……嫂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努力地幫你看著凌哥的節……不對,貞了。可這個人實在太煩人,我實在是不住哇……”眼見著一香風看上去眉目如畫氣度不凡的人施施然地穿過走廊去找葛凌,后還跟著一個面郁的呼延,沐雨生著窗戶框往外看著,里一邊喃喃地說,一邊暗地了上看見獨孤琴就不自地冒出來的皮疙瘩。
也不怪沐雨生,他一開始,真的是打定了決心要幫我捍衛葛凌的貞的,可獨孤琴每次來找葛凌,都帶著些“手底下額鬼兵發現的關于劉小姐的蛛馬跡”,葛凌生怕錯過了一丁點關于我的消息,也不好拒絕獨孤琴,就只能看著獨孤琴一次次地跑的勤快。
獨孤琴對葛凌的占有和征服,濃到連后的忠犬侍衛呼延都一直黑臉的地步。沐雨生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
連“令夫人”都不了,直接“劉小姐。”獨孤琴的心思可謂是昭然若揭了。只不過,任憑獨孤琴跑的再勤快,葛凌也始終沒有給過一個好臉,但是,這樣反而更激起了獨孤琴心中的征服。
生來便是天之驕,一路順風順水,沒有什麼男人能三番兩次地拒絕。就算之前確實有拒絕了獨孤琴示的男人和男鬼,可他們也不過是擒故縱、為了祈求長久的寵罷了。
、權力。沒有什麼男人能經得住這兩者的,何況獨孤琴本就是絕與權力的集合。
當冥府儲君在男人下婉轉承歡的時候,帶給男人的征服和滿足是空前的。獨孤琴就不信,葛凌會是例外。
至于呼延……獨孤琴早就對呼延說的清楚,上過床的每個男人都是真。只不過如今格外喜的就是呼延罷了,葛凌只不過是史中唯一一個三番五次不給面子的石頭,去找葛凌的目的只是征服,而不是了男之。
獨孤琴說的坦坦,呼延反而沒有什麼話說了。
反正——他本也不過是個依附與獨孤家族的修羅族的王子罷了,自己尚且還要“侍寢”,在獨孤琴心中不過是個俊聽話手又好的男寵,本來也就沒有什麼立場去管獨孤琴的私生活。
“這種人……就是被捧得太高。”沐雨生私底下也跟周沖吐過槽,他從小在云南王的家族長大,這樣生于豪門自視甚高的人他不知看了有多:“總以為天下男人皆呢,不還不行,可是小公主啊,凡是不的男人,都是瞎了眼的,是不合常理的。凌哥這麼高冷,只會越來越來勁兒,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收場了。”
周沖的圈子到底要比沐雨生單純一些,何況他此前一直在跟他師父清修,對之事和后宅的私,知道的本來也就不多。唯一真心上的人,卻也早就有了令不顧的人……
所以涉及到葛凌的事,周沖往往都會保持沉默。
他選擇放手,選擇祝福,不代表他心里邊就沒有傷痛了。
都是正常人類,都有七六,讓周沖不計較這些去幫葛凌,周沖做不到。
沐雨生多知道一些這些事,也只是說了兩句,就沒有繼續向下說。畢竟他自己也曾有一個而不得的人,都是過來人,都懂其中滋味。
只是……拿了燊去救閣珞珈的央堅嘉爾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沐雨生忽然就有些出神。
而那邊,后還跟著一個黑著臉,毫不掩飾對葛凌敵意的呼延的獨孤琴,已經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邁進了葛凌的房間。
“凌大哥。”獨孤琴看著坐在書桌前,沉默地梳理著這兩天搜集而來的消息的葛凌,嫵而含脈脈地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看著葛凌,毫不在乎葛凌臉上明顯表出來的不耐煩和不待見,含著笑,地說:“這兩天你也辛苦了。不如休息一下,劉小姐也當真是任,人生地不的,就貿然出了院子……”
葛凌眸中赤紅的芒一閃而過,抬起眼來,極為不耐煩地看了獨孤琴一眼,生而冷酷地說:“誰準許你我凌大哥?”
獨孤琴俏的臉上,怒氣一閃而過,可接著又恢復了似水,只是語氣多有些僵:“本君是仰慕凌大哥……”
“既然我大哥,就小憐一聲嫂子。‘劉小姐劉小姐’的,有將我放在眼里?”葛凌毫不客氣地冷笑了一聲,低了頭,不去看獨孤琴一陣青一陣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