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白已經悉時染的脾氣,“不可能。”
路笙無奈一笑,“看來我們可憐的念生是沒人了。”
知道他和念生的,季郁白沒有怪他無,畢竟當初是他自己提出這個方法,現在變這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不許和時染說。”季郁白知道路笙打的主意,“你說一定……”話音突然梗住,“我寧愿讓冒著風險,也要幫生下來的孩子,不能失去。”
“所以你要放棄念生嗎?”路笙明知道這樣他對他有多殘忍,可一想到念生的,聲音也跟著不對勁起來,“季郁白你好好想想,畢竟他長了那麼大,和你們都有了。”
“不一樣。”
“因為你時染。”路笙看穿了他,“所以心已經偏了。”
“第一,我不能拿幾率去賭,第二,就算選擇念生,他以后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那要是時染知道自己本可以救念生,卻被你給耽擱了,會怎麼想?”
“時染善良,別用這個欺負!”季郁白了臉,“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行,我也不手,省得惹你嫌,你們好自為之,保佑你的紙永遠能包住你那團火吧!”
季郁白眸深沉,咎由自取吧,只能說咎由自取。
在一起越久,越覺得不能失去,以前做的那些原本不覺得有什麼的事現在都被無限放大化。
什麼時候,季郁白也會變得這麼脆弱。
拿出煙,剛點著就被掐滅扔在垃圾桶里。
時染他們等著兩人,這會見季郁白一個人回來,往他后看,“路笙掉下水道了嗎?”
“嗯,估計是。”
你不開心?時染抓住他的手撓了撓他的手心示意。
季郁白過來,看到小心掩在服下的肚子,更加確定自己的決定,“怎麼了?”
“你煙了!”時染皺了皺鼻子,“雖然你故意銷毀證據,但我現在鼻子很靈。”
畢竟懷孕后,煙癮很大的季郁白好像突然戒了煙一樣,驟然在他上聞到煙味,還覺得有些好聞。
時染對氣味異常敏。
季郁白瞇了瞇眼,“下次不了。”
男人為了孩子力圖改掉的壞習慣,時染都看在眼里,眉眼一彎,笑得很是狡黠,“你不跟著我不就能做想做的事了。”
“跟著你我才能做想做的事。”
郁雪一口水噴了出來,被寧琛用手接住,寧琛面無表,或者說習以為常,“這丫是噴水專業戶,上輩子估計是個噴壺。”
“你才是噴壺,你全家才是噴壺!”
“聽說寧修遠為汪找了個醫生?”時染向寧琛,還沒得到回答,就被季郁白反問:“從哪聽說的。”
時染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那天去兒園,看到了寧修遠。”
季郁白眸子幽暗了起來,剛想到什麼,就聽時染又說:“他跟那家兒園的院長白楠談了,哦,就是那個白依依的堂姐。兩人還不錯的樣子。”
時染說完就看到季郁白繃起的后背松懈了下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憐了筱微。”
時筱微是真心喜歡寧修遠。
季郁白腦袋,“我覺得你最可憐,傻瓜!”
時染知道他的意思,“不是有你在嗎?”
“要是有天我不在?”
時染頓住,沒有季郁白,時染是什麼樣的?
生活水深火熱,誰都能欺負,汪,寧修遠,甚至他在外面養的人……
“傻人,要懂得拒絕,懂得反抗,懂得反擊!”
“我懶。”時染想想就沒勁,不是不懂,只是有什麼意思?
該討厭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喜歡的無論做了什麼都不會改變。
時筱微,不是不知道對自己是什麼心思,時染覺得自己現在的態度已然說明和于決裂的狀態,無須再做什麼。
“那就乖乖聽我的話。”聽出話音里的疲憊,知道抱恙,季郁白跟對面兩人打了招呼,就帶時染回去。
“欸,我跟你們說啊,再不回去,爺爺就真的要被時筱微那個臭人給搶走了,我……”郁雪朝著他們背影喊。
“你安靜點。”寧琛拉住了,“知道小染怎麼了?你哥為什麼要結扎?”
“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愿意為我結扎。”
“我想多生點孩子。”
“難不你以后想在外面搞私生子?”郁雪擰眉,語氣潑辣。
“要搞早搞了,何必等到以后。”寧琛額,胳膊被猛地抓下,郁雪的臉湊了過來,“老實代,你是不是也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就像我哥一樣,我可不會像時染那樣善良,你帶回來一個,我掐死一個!”
“最毒婦人心!”寧琛在上啄了一小口。
兩人追打起來。
……
車上,時染賴在季郁白上不愿意彈,聲音悶在他大里,“我聽到你和路笙說話了。”
季郁白臉微變。
“你們上完廁所都不洗手的嗎?”時染的聲音古怪至極,“那你們嗎?”
“你想說什麼?”季郁白的嗓音也變得古怪起來。
“那個之前……我……我們……那樣……”時染哎呀一聲將臉走,就被他捧住對住他,紅通通的蒸了一層熱氣。
時染猛地閉上眼睛,季郁白眸里晃的芒在腦海里頻頻出現,“我什麼都沒說。”
“嗯,那你要不要試試?”
“試……試什麼?”時染故作不解,在他懷里扭了起來。
“我了。”
時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唔,好熱,我們回家吧,明天要去看爺爺了,要早點休息。”
“現在還早。”季郁白看著躲鴕鳥,不好笑,忍不住逗,“都快生了,還這麼,真有意思。”
時染覺得自己被諷刺了,反相譏,“誰像你這麼厚臉皮!”
雖然季郁白因為時染的,現在不敢真的,偶爾逗逗還是覺得別有趣。
時染又是個不逗的,每次都會被他弄得面紅耳赤,吭吭哧哧,往往這個時候,季郁白就想把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