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覺得自己乖乖聽話肯定能降低季郁白防范,主甚至近乎殷勤地“獻”,卻不知這些表現在季郁白眼里是如何反常。
一眼就看穿了寫在臉上的心思。
不過時染現在也變聰明了,知道季郁白明太過,有時候故意將錯誤的想法暴出來,誤導季郁白。
季郁白的確有點防不勝防,見喊累,就讓好好休息,因為記掛著看醫生的事,沒注意到闔著的眼皮下輕輕轉的眼珠。
前腳剛去找醫生,后腳時染就睜開了眼,猛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許是幅度太大,時染疼得肚子一一的,就像有只大手在里面邪惡地攪,讓不得不彎下腰緩解。
時染雖然生學得一般,卻也知道右邊小腹這里大概是子宮位置,子宮附近有不附件。
在生孩子之前,得知念生生了先天病之后,就憂慮過自己未來孩子的健康問題,因此沒查過相關知識。
季郁白要是老實告訴,興許還不會那麼篤定。
正如季郁白了解,在一起那麼久了,時染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脾。
他瞞著=出事了,而且是讓他棘手的事,但凡讓他到棘手,肯定不是小事。
估到這里,時染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家屬會瞞著病人病,恐怕也沒多日子了吧。
因此剛剛勾引他的時候,頗有點不余力的味道。
興許這是他們最后一次呢。
時染嚨一酸,忍了好久,淚水還是流了下來,真的很舍不得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他。
依照季郁白的行事作風,時染毫不懷疑他肯定會讓打了孩子,配合醫生治療。
時染為母親卻不這麼想,反正也沒多日子了,倒不如給他留個孩子,也能跟念生做個伴。
就是可憐了他,又要孤寡人一個。
時染不久前疼暈過去,是驚醒過來的,生怕一個閉眼,他就背著自己傷害了孩子。
本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多陪陪他,但一想到他可能隨時會對親生骨下手,時染就一秒都坐不住了。
現在季郁白令害怕又親近,矛盾得很,尤其約約能夠察覺他看孩子的目,是那麼復雜。
……
翌日,還沒等來父親的時染有些急了,想從季郁白那里拿回手機,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想了想,只能假托給郁雪打電話。
然而季郁白就站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防賊一樣。
“我們要說悄悄話,你能不能別杵在旁邊。”時染瞪他,“郁雪會不好意思的。”
“哦?”靠著窗臺的影離還有一段距離,卻在無形之中給帶來了力,“會不好意思?”
時染覺得他反問的語氣是那麼欠揍。
郁雪直接在電話里吼了出來,“季郁白你走開,我有要事跟小染說!”
季郁白笑了笑不以為意,不過還是離開了房間。
然后寧琛就接到了電話,“管好你的人,別讓擾我的人!”
寧琛頓了下,“果然是親哥。”
無聲無息走到窩在休息室給時染打電話的某人邊,就聽到低聲音悄悄地說:“你說要是寧琛不給我吃避孕藥怎麼辦?”
“你們做了?”時染說完臉就紅了下,清了清嗓子暗罵自己都被季郁白帶得污黑污黑的。
郁雪忸怩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反正就一直在槍走火。”
后一道呼吸突然重了起來。
郁雪忙看過去,電話啪地一下不小心摁斷,“啊!你……你聽到了什麼?”
“郁雪?”時染疑了一下,以為惱怒掛了電話,沒怎麼在意,更讓上心的是父親那邊。
趕忙趁著空隙的時間,撥通了時炳懷的號碼。
其實也是心虛,要是沒那種心思,也不會繞來繞去,引起季郁白的懷疑。
電話被接通的時候,時染心臟都快跳了出來,“爸爸你來了沒有,我想回家!”
“姐姐?”是傅一洲的聲音,擔心的口吻顯而易見,“你怎麼了?”
“我爸手機怎麼在你這里。”時染沒有多問,“是我爸讓你來接我吧?趕的,我等不及了。”
“季郁白欺負你了?”瞬間變得沉的聲音,令時染一驚,沒來得及計較,只慌解釋道:“不是這樣,我需要去一趟醫院,你幫我約一下……等等,約C市的醫院!”
現在時染已經懷疑所有的醫院都跟季郁白串通了起來,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只能回C市。
而且有爸爸保護,季郁白肯定不敢對孩子怎麼樣。
怕的就是爸爸要是知道的狀況,也會產生跟季郁白一樣的想法。
他的好不容易才恢復一些,時染不想再讓他為自己擔心。
這麼一合計,突然發覺能依靠的竟然只有……傅一洲!
“一洲,你仔細聽我說,這件事很重要,你千萬別對我爸說,還有你來的時候一定要避開季郁白。”
“一洲……避開季郁白。”隔壁房間里,季郁白聽著錄音里傳出來的人聲音,突然嗤地一聲笑了。
就沒聽過這麼親切地自己名字,每次都“季郁白”“季郁白”,就連床上也不嫌麻煩。
相比“老公”,更喜歡對他直呼其名,只有把弄狠了,才會乖乖地一句他想聽的。
有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別的男人,雖然季郁白有心瞞著,但時染第一時間的反應還是令他很不爽。
季郁白將筆輕輕點在桌面上,并沒有思考多久,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
“你……你做什麼?”郁雪張地吞了吞口水,被他這副沉沉的模樣嚇得手機都抓不住了,摔在地上。
寧琛從手機上了過來,步步朝靠近,直到將抵在墻上,才緩緩低喝一聲,“舉手!”
“啊?”郁雪張圓了小,見他不容置疑,又因為說了那樣的話,連忙心虛地配合。
然而剛將雙手舉過頭頂,就被他用帶扎住。
帶?
嗯?
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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