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野哪去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穿得這麼不三不四,干的又是賣的行業,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聽說你們做演員的沒有幾個干凈的,我平日聽都不敢聽,生怕污了自己的耳朵,現在家里就住一個,看著就膈應!”
時筱微從玄關換鞋,到走到樓梯口,耳邊充斥的就是這些誅心的話語,喋喋不休,蒼蠅一般令人生厭!
閉了閉眼睛,提醒自己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計較的,然而汪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當場炸。
“今天你出去,一天的家務都沒做,都給你放在這里,不做完今晚別睡覺了。”
“你怕不是開玩笑吧!”時筱微忿忿地轉過頭,一臉的無法容忍,“我忍氣吞聲到現在,完全是看在修遠的面子上。指著你什麼時候能夠良心發現,我現在看著還不如指一條狗!”
“小蹄子,你看你是皮作了,欠揍是吧?”汪怒不可遏地起,將一個空杯子砸了過去!
“啊!”時筱微尖一聲,驚恐地跳了起來,碎片在腳邊炸開,濺在穿高跟鞋腳面上,劃出好幾道痕。
時筱微瞪大猩紅的眼睛,眼淚落未落,“可惡!汪你欺負人,也要適可而止吧!”
“對付你這種小蹄子……”汪咬牙切齒地跟對峙,怒罵才將開始,就被突然進屋子的人打斷。
“好了,吵什麼吵!”
“公公。”時筱微有點怕寧青,連忙乖覺下來。
最主要的是寧氏在寧青手中,想安安穩穩做的,寧青即便討好不來,也不能輕易開罪。
不像汪,撐死不過一個仗勢欺人的更年期老人,有什麼可得意的,等回了季家,自會讓好看!
“在公司里就不得太平,回個家還不得安靜。吵吵吵,要吵給我滾出去吵!”寧青黑這臉在沙發上坐下,眉頭深皺,看起來像是遇到了麻煩的事。
原本時筱微不在的時候,寧青還不敢這麼對自己發火,這會生氣竟把也殃及到了,汪嘟著心生不悅,卻不是沒有眼的人。
否則也不會伴隨寧青那麼多年,地位穩固。
走到他后,輕輕替他著肩,“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寧青一頓,想到事可能和寧琛有關,話到邊又吞了下去,氣恨地指桑罵槐,“還不是那個不的家伙,天給我辦些不靠譜的事!”
汪心里咯噔一聲,這才意識到什麼,往外面擔憂地看去,“修遠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這會他還在公司理他辦砸的事,爛攤子一大堆,你們在家給我省點心!”
“欸?”汪見他頭疼地上樓,滿臉不解,“你倒是說說什麼辦砸的事啊,修遠還年輕,做事肯定有不足之,你也多點耐心,給他點長空間……”
“長?他媽等寧氏倒閉了我看他能長什麼慫樣!”忍了很久的煩躁不安,被汪一言激了出來。
往日不聲的寧青瞬間像是被激怒的野,出猙獰兇狠的表,“你們最好祈禱我們寧氏沒事,否則明天一起出去喝西北風吧!”
時筱微瞪大的眼睛里充斥著茫然恐慌,轉過頭就看到汪一屁跌坐在沙發上,神怔怔,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剛剛還針鋒相對的兩人,此時就是一繩上蹦跶的螞蚱,一亡俱亡,一損俱損。
總覺不是小事,寧氏出事了!
寧修遠的手機一直于關機狀態,寧青又是這麼一副姿態,生生把家里兩個人給急壞了。
左右擔心的,不過是不能安穩地當們的太太和了。
翌日醒來,時筱微就決定去寧氏尋找寧修遠,期冀著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季家那邊還沒落實,可不想寧家這邊就先塌了。
結果剛趕到寧氏,就在門口撞上同樣不放心前來查探的汪。
兩人對視一眼,第一次保持默契,沒在外面撕破臉皮,甚至裝著友好的模樣,齊齊出現在公司員工面前。
卻沒想到因為昨天發生的事,現在人心惶惶,他們看到們,就跟沒看到一樣。
不僅沒有往日來公司時的熱結,反而隔著老遠,用一種奇怪的眼打量們。
時筱微神一,有些別扭地抬了抬墨鏡,迎面就撞上一群神嚴肅,大步匆匆,從電梯里出來,手里抱著一堆文件的人。
全都穿著警察制服。
時筱微當即被釘在原地,腦海里已經不自覺翻滾出自己近期做的事。
旁邊的汪就朝他們追了過去,“喂喂,我說你們到我們公司來做什麼?我們都是良民,肯定不會犯事的!”
“這位夫人,我們可沒說你們公司犯事。”當頭的那位警察二十多歲很是年輕,面對囂張無禮的汪,不僅沒有半點生氣。
俊微展,反而出可親的笑臉,“所以您不用過早擔心。”
藍警服前掛著的名牌上面是他的名字,任瑋。
汪掃了一眼,呼出口氣,心底還是有點發虛。
畢竟寧青昨晚的話就在耳邊,那兒子什麼德,心里多有個數。
就是自己,也不是什麼違法的事都沒干過。
汪和時筱微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時候,任偉就對后的人說:“們的微表告訴我,需要調查們。”
后一個警察就打開了懷里抱的文件夾,“是寧修遠的妻子時筱微和母親汪。”
“查!”
“修遠啊,你……你這是怎麼了?”打老遠就看到大敞的總裁辦公室門,掃量一圈,發現被翻得到都是的紙張文件,汪一哆嗦,“那幫警察是來做什麼的?”
時筱微注意到寧修遠還是昨天出門的那一套服,平日那麼在乎外表的一個人,此時竟然頹廢落拓得像是宿醉酒鬼,頭發甚至都凌得來不及打理。
“我們的博覽園項目被人舉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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