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好友的來意,董郁雪很是頭疼。
“雖然你是我嫂子,可那人畢竟是搶你前夫的小三,結婚我沒潑墨就客氣了,還送禮!你小祖宗被你氣得不想說話了。”
“你哥說要送份禮啊,我不送他好像還以為我心里放不下一樣。”時染抱怨。
董郁雪沉默的半會,吐了句,“你小祖宗氣得沒信號了。”話落,毫不猶豫的掛斷,將手機一扔,繼續睡。
時染了鼻子,給季郁白發了個信息。
——你要送禮,郁雪氣得掛了我電話。
半會,季郁白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
——送給寧修遠,不是時筱微。
時染握著手機,無語的半晌,這……不是擺明膈應人。
寧修遠就算娶了時筱微,可他的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
時染去選禮時,甚至有些惡毒的想送把雨傘吧,季郁白肯定會很開心……
最后,還是去了一家老字號的玉店,象征吉祥如意的玉,被賦予了好意義的玉飾,雖然時筱微和寧修遠關系到底如何時染并不清楚,但還是希兩人能和和。
季郁白雖說是送禮給寧修遠恭喜他結婚,可時染挑的還是時筱微的禮。
看到時染,老板極有眼地從古香古的屏風后面鉆出來,客客氣氣地招待,介紹。
時染將自己的來意說出來,讓他給推薦個適合的。
老板一雙閃閃的眼睛都笑瞇了,忙不迭去后面捧“鎮店之寶。”
時染心想,鎮店之寶什麼的自古有之,真是百用不爛的噱頭,偏偏顧客還就吃這一套。
安靜地坐在前廳等著。
“哎,寧太太,這邊請,您上次在我們這里定制的手鐲已經給您做好了,我這就給您拿來!”
時染正喝著茶,聽到聲音愣了一下,寧太太?江陵有幾個寧太太?
疑慮間,那邊進玉店里的人已經看到了時染的影,汪的臉上立馬閃過一厭惡和排斥。
汪是他們店里的VIP,這種貴太太他們是得罪不起,哪怕臉不快,男店員一張臉仍舊笑開了花,恭敬中著討好。
時染坐在那兒喝茶,按照他們老板的規矩,擺明了是個大客戶,他可不敢開罪。
汪卻毫沒有顧忌,時染只是看了汪一眼,當作不集訓的轉過頭。這一幕,落到汪眼里,怎麼可能依!
汪走了過去,抑的怒火:“有沒有禮貌,看到長輩不會打招呼?”
時染笑了聲,道:“好巧,寧太太,出來挑個禮,沒想到這麼巧會遇上你。”
時染一開口,汪倒寧愿未曾開口說話!
剛要說什麼,男店員很快就捧來一個刻有纏枝并蓮的古風紅木盒子,送到汪手里,“寧太太,您的百合如意手鐲!”
汪慢悠悠打開,垂著眼皮打量了一眼,在男店員期待的目下,意興闌珊地說:“也就那樣,你們的的手藝好像退步了吧!為什麼看起來也就那樣呢。”
男店員的笑臉瞬間就木了,不知道該作何表。
下一秒就聽說:“就像有的人吶,看起來是個寶,實際就是敗絮其中!我說當初有多厲害,突然看不上我們家修遠,改抱季家的大,紅杏出墻,好不要臉,待在這兒。你們這氣味怎麼這麼難聞,嗆到人了!”
“寧太太有口氣吧。”時染淡聲。
店里的人聽了瞬間知道兩人不對盤,一般來他們店的都非富即貴,就算是個土大款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
寧太太以前來他們店里說話雖然刻薄,待人也算是親厚,但像今天這樣說話,還真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
汪轉了對另一位站在后的店員說:“我跟你說啊,做人,就要安分守己,可別想著飛上枝頭變凰,不是那個命就別做那種人。”
店員是個年輕不經事的小姑娘,瞬間被說得面通紅。
雖然知道在指桑罵槐,但還是被這樣毫不留的話說得心中生怒。
“說到這里,我就想到我們家修遠馬上就要結婚了,欸,這手鐲雖然我不滿意,送我那即將過門的兒媳還是綽綽有余的。”汪著羊脂白玉的鐲子細細打量,“好歹也要一百萬。”
時染立馬抬眼看向,一百萬?
也不怕把牛皮吹破。
汪看似貴婦太太的做派,實際摳門的要死,要是能給時筱微買個一萬的禮,都覺得謝天謝地了。
一百萬,花在不喜歡的人上,等于要的命!
這時老板抱著個古樸陳舊的盒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您看看,這是我們剛開店那會,我祖父和祖母就供起來的極品紫玉。”
紫玉?
時染還真的沒聽過,將信將疑地過去,就被那蛋大小的一團紫玉驚艷得說不出話來。
汪豁地一下從椅子上起,語氣急切,“拿過來給我看看,能不能給我做個像樣的手鐲?”
前段時間,時筱微忙著認親沒出現在寧修遠邊的時候,汪自覺鏟除了異己,寧家已經沒人和作對了。
日子過得清閑,就想整出點花來,一個貴婦太太平日能有什麼消遣,在牌桌上劃了幾下,因為置氣,不小心將將自己的手鐲敲裂了道,于是汪很快找到這家店,挑了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選了花樣,讓他們做出來。
今天店里通知來取做好的手鐲,汪看到的時候是很滿意的,畢竟花了那麼多錢。
但是時染就坐在面前,汪想到了時筱微,于是就有了之前那番言行。
老板見此有些為難,“寧太太,這紫玉就這麼點大,做兩小件玉佩還是夠的……”
余下沒有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手鐲就別想了,沒長眼看到玉料就這麼點大啊?
老板心里吐槽,對于喜歡挑刺的寧太太心里反至極,將紫玉拿給時染,“況且這紫玉是這位小姐先要看的,凡事有個先來后到,寧太太想要,不如和這位小姐商量下。”
汪氣結。
紫玉手溫涼,估計經常把,表面裹著一層由油脂形的包漿,神的紫中著一白霧,更顯輕靈通,令人不釋手。
說實話,時染有些心了,看得更加熱切。
汪在旁邊干坐著著急,想到自己之前一番挑釁的話,覺得時染肯定會跟作對,就算不準備買這紫玉,也不會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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