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兩人走出一段距離,齊業突然出聲問道。
“自然是誆長公主殿下。”落竹對著齊業翻了一個白眼,這廝倒是什麼都能信啊。
“我知道。”齊業淡然開口,落竹剛想懟回去,他又說了話,“我是問你現在上有沒有不舒服的,若是沒了,便帶你去玩兒。”
在楓林中輾轉半晌,齊業又帶著落竹來到了楓林后面的小山上。
山上樹木極,就顯得空曠許多。
“來這兒干什麼?”落竹皺著眉頭,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許久不聽齊業回話,落竹回頭去,只覺眼前一只黑影閃過,直直往自己砍來。落竹趕拔出腰間匕首,還未抬起,齊業的手已經橫在落竹頸間。
“將軍這是做什麼?”落竹睨著頸間的手掌,一臉不爽。
“反應太慢。”
“啊?”
這廝又犯什麼病。
齊業已然走到落竹后,從后面攬住落竹的子,右手握住落竹抓著匕首的右手,“夫人樹敵太多,打了匕首卻不會用,著實是浪費了這兒好的一把匕首。”
語必,齊業便不容分的握著落竹的手,一點一點手把手的教起來。
“手再直些。”
“力道再大些。”
……
就這般措不及防被齊業強行教學了一個時辰,落竹只覺得整個人腰酸背痛,要散架了一般。
不過落竹心里還是高興的,畢竟這會兒在學功夫了。
“將軍打算以后一直教妾嗎?”落竹一臉期待。
“齊家是將門世家,偌兒也是會武功的,族中子習武也不是不可。”齊業淡淡道,一語讓落竹更是興。
“妾多謝將軍。”
兩人又騎馬回府后,揚風突然出現在齊業耳邊說了些什麼,齊業又急急出府去了。
落竹酸痛的腰,讓偃月和春意趕準備洗澡水,可要好好泡泡,舒活舒活筋骨。
夜里,齊業又說自個兒今晚在書房歇息。落竹沒多大在意,齊業每日事兒多,這麼多天是清楚的,有時候覺得連岳的皇帝離了齊業怕都不行了吧。
落竹覺得有些困意之時,便讓春意和偃月熄了燈,讓們都退出去了。
睡得正安穩時,落竹微微了子,就突然覺到了脖子上的一抹涼意,像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正著自己的脖子。
落竹有些煩躁的用手想拂去那煩人的東西,指尖襲來一痛意,徹底驚醒了落竹。
落竹猛然睜開眼睛,正對上了一雙如鷹般眸子,仿若所有一切在這雙眼前無遁形。
指尖的痛意讓落竹明白,此刻這個男人正用一支匕首抵著自己的頸脖。
黑男人,不是云容,落竹雙拳微微握。
“不許驚。”那人聲音低沉暗啞,帶著強烈的威脅意味。
“閣下先放下匕首才是吧,本夫人怕疼的很,若是不小心劃破了本夫人的發,本夫人也不敢保證些什麼。”落竹強穩住心神,低沉著聲音,腦中忽然閃過什麼。
這些時日齊業一直派人守著,今日這樣一個人堂而皇之闖府中主母的房間外界卻沒有毫靜,只能說明,是齊業刻意而為之。
落竹雙眸微瞇,看來齊大將軍還真是好算計吶!
那人許是見落竹方才的鎮定,料定落竹不是什麼容易沖不懂分寸之人,也漸漸放開了匕首,背過去,“別想耍花招,趕起來。”
落竹也不磨蹭,麻利的翻開被子起拿起床前的一件外衫披上,從枕下出自己的匕首死死的藏于袖間。
“閣下所為何事?”落竹冷眼著眼前這個男子,男子量和齊業差不多,不過更瘦削幾分。
“夏,染?”那男子回過,眉梢輕挑,一字一頓說得極慢。
落竹心神一慌,猛然抬頭對上那男子的鷹眸。
“你們把小柒怎麼了?”落竹冷聲問道,是他們抓走了小柒,這幫禽。
那男子好似輕笑一聲,不不慢道,“夫人藏得可真好啊,不過夫人放心,令妹一切安好。”
那男子特意將“令妹”咬的很重,末了不忘補充一句,“不過日后如何還要取決于夫人的心思了。”
落竹咬著瓣,神變了變,才道,“我一介手無縛之力的懦弱婦人,閣下憑什麼以為我真的能幫你們什麼?”
“這個就不是我該擔心的了。”那男子低低一笑,俯在落竹耳邊低語,“借尸還魂的事兒夫人都能做出來,還真是讓在下驚奇啊,想必夫人還能做出很多讓在下更驚奇的事兒吧!”
起初從夏柒口中得知這種事時他還一臉不可置信,世間怎麼會有這等事,難道鬼神之說真的存在?
小柒真的在他手上,落竹斂下眉眼,冷哼一聲,聲音著恨意,“那閣下可真是沒查清楚了,只聽得片面直言。其實,夏柒和我之間的并非所言的那麼重要,因為,我恨!”
落竹手心攥著汗,不知道這樣之后這個男人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夏柒,但是要賭一賭。畢竟若是肋這麼明顯,日后的人生就是任人扁圓。
“哦?”那人顯然沒料到落竹會是這般反應,眉梢輕挑,不過語氣帶著躊躇。
“以前一直欺辱于我,我們之間本沒有任何姐妹之,我對積怨已久。”落竹再接再厲。
室一瞬寂靜,那男子眉宇間多了幾分猶豫,這個子話里幾真幾假實在難以斷定,“既如此,夫人為何當初那般張那夏柒,恕在下難以相信夫人的話。”
“做人嘛,總不能太絕,還是要裝裝樣子的,若是閣下真的對小柒做了什麼,本夫人還要多謝閣下幫了本夫人的大忙,畢竟自己手上沾了鮮是件不太好的事。”落竹故作輕松姿態,滿不在意道。
“夫人今兒可是讓在下刮目相看了。”那男子眼睛危險的瞇起,倒是個狠絕的人,不過就要看看是不是裝的了。
“彼此彼此。”落竹嫣然一笑,又緩緩道,“閣下好走不送!要是這會兒閣下走,本夫人必然不會引起多大靜,讓閣下安全離開。”
“但愿夫人不要后悔。”
“自然!”
眼看著黑影忽然消失,落竹瞬間跌坐在床上,那人不會就此罷休的,所以,小柒目前不會有危險。
為今之計,還是先讓齊業放松警惕為好,能拖一刻是一刻。
小柒,是一定要救。
指尖的已經干涸,地面還有些許跡,枕上也染上了跡,落竹倒也不想去打理了,反正今晚的一切都逃不過齊業的眼。
想著,落竹直接了服上床,睡覺。
窗外某,黑男子凝視屋許久,才輾轉離去。
想起那日在王府,王那只老狐貍得知柏落竹肋之時那個興的模樣,真是可笑。
“既然有這樣一個好把柄,郇公子可要好好利用啊!”
“王所言是指?”
“齊業為這小皇帝養暗營衛的事兒想必郇公子不會不知吧,那可是一個很好的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