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回去拿電話。這頭張牧怕白麗麗再自殘,就開了房門去阻止,張老頭怕兒子有個閃失,也跟老伴一起進去。
張姨拿起電話給秦楚齊打過去,可是那邊提示關機。張姨氣得無奈:“這丫頭,早晚不關機,偏偏趕在這節骨眼兒上掉鏈子。”
說到這兒,我看秦楚齊像犯了錯似的嘟了下。
秦楚齊沒找到,就往家裡打。秦大叔接電話告訴張姨,秦楚齊跟單位的小護士一起吃飯去了。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
張姨撂下電話嘟囔一句,瘋丫頭。多好的機會錯過了。
當然這句牢是張牧的母親出來的。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秦楚齊瞪了一眼舅媽。
張姨接著就往我手機打。電話嘟嘟了半天就是沒人接……那時候我怕是正跟皮大仙趙四平他們喝酒呢。
打不通我電話,張姨只好告訴張牧,想辦法去請人吧,別耽誤了白麗麗。
張牧哎了一聲,來學校的一名老師幫忙,去朝請先生過來。
這開車跑一趟朝來回也得一個小時,中間再算上請人,怕是沒兩個鐘頭下不來,張牧本來是想自己過去,可心裡實在擔心白麗麗做出啥瘋狂舉,家裡的三個老人按不住。同時又怕白麗麗傷了家人。爲難之下,只好求人幫忙。
張牧想上前控制白麗麗,但白麗麗手勁兒大的厲害,張牧本近不得。
但因爲有張牧攪合,白麗麗倒是不再拿玻璃片割了。
張老頭見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匆匆折回自己屋,從櫃子裡翻倒出一塊有些年頭桃符。這塊桃符樣式簡單,只把桃木截長方形,用簡單的雲紋勾邊,上面刻寫兩個繁大字,遒勁有力!
老頭掂量一下手裡的桃符,趕把它到兒子手裡。
張牧乍一看不知道什麼東西,只當是老頭給自己用來防之用。可是手裡這木頭板子沒比手掌長多,又不寬不厚,拿在手裡反而累贅。於是心裡嘀咕,老爺子咋拿了這麼個不實用的傢伙,後來轉念一想,八是害怕用別的東西會傷了白麗麗。
正當張牧疑時,對面的白麗麗突然尖一聲,這聲音好像是到了驚嚇纔會發出來。
張牧頓時眼前一亮,收起了心裡那些七八糟的念頭,手裡的桃符揮舞地更加來勁兒。
白麗麗一見桃符近,揮舞著雙手想要推開張牧,但又十分害怕他手裡的桃符。只能漸漸後退。
等到退到牆角,這白麗麗見退無可退,乾脆大一聲,瘋狂地舉起鋒利的玻璃片別在了脖子上,威脅張牧:“別過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弄死!”
雖說這聲音還是白麗麗的,可是怎麼聽都有些沙啞的味道在裡面,張牧自然知道,說話的不是自己的媳婦。眼見白麗麗被如此折磨,可是偏偏投鼠忌不敢有作,這讓張牧很窩火,暗恨自己沒用。
這時候秦楚齊的舅媽一把奪過桃符,舉到前,衝對面嚷道:“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放過我兒媳婦,我給你多燒些紙錢!我也不會用桃符你,要是我兒媳婦今天有個三長兩短,老婆子我就跟你拼命!”
白麗麗眼神一凝,嘎嘎笑道:“死老太太,你以爲我要些紙錢就會走嗎?今兒是鬼大集,偏趕上你家兒媳婦遭災,不把帶走,我是不會離開的!”
老太太一見自己的恐嚇和利都沒用,一時間也愣在那兒沒了主意。
倒是張牧從旁邊出聲,說願意一命換一命,用自己來換回白麗麗。
張老頭和老伴一聽兒子要幹傻事,也顧不上被鬼上的白麗麗,死活拉住張牧不放手。
“嘎嘎,選中的是,誰也幫不了!”白麗麗指著自己說道。
“叮,叮……”一串銅鈴聲響起。
隨後一聲斷喝:“哪來的孽障,還不給我速速離開!”
屋裡的人都是一驚,這聲音倒是響亮無比,如同炸雷。接著,一個穿中山裝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手提一口黃銅鈴鐺,背一柄銅線劍出現在了門口。張牧朝外看,遠又一個人影噔噔噔地跑過來,正是張牧學校的老師。
猜出門口站立之人的份,張牧也不再衝。
張老頭老兩口也彷彿看見了救星。
張姨倒是冷靜一些,問中年男人:“你是先生?”
中山裝男人孤傲地瞥一眼張姨,鼻子裡悶出個“嗯”。
這時候那名請人的老師也跑到門口,衝裡面的張牧喊:“張校長,這位是協會抓鬼二組的呂不平幹事。今晚呂先生值班,被我請了過來。”
張牧道了聲謝,就讓那名老師回家休息。
“呂先生,我家的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我就挑重要的跟你說……”
沒等張牧說下去,就被呂不平揮手打斷了。
“區區小鬼,我早就看出來了,還用你說?至於事經過我不想聽,你只要明白,我能替你捉鬼就行了,”這呂不平掏出一份捉鬼合約扔給張牧,“簽字!”
這呂不平懶得多說,盯著白麗麗問道:“小鬼,呂爺爺在此,還不乖乖死!”
“不要臉的先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就敢來這兒逞威風,今天就讓你廢了本事,折在這兒。”控制白麗麗的小鬼氣得嘎嘎怪,顯然連鬼都不了他那得瑟樣。
呂不平聞言大怒,了句找死,提起銅錢劍就要劈下。
“呂先生,你息怒啊!”張牧從沒見過先生如何捉鬼,這頭一次見到,竟是朝自己媳婦的天靈蓋砍下來,就算那銅錢劍不夠鋒利,可劈到腦袋上也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心急之下出聲阻止。
“哼!合約已籤,就沒你的事了,我如何抓鬼,還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這呂不平纔不管什麼客戶至上的道理,反正在他看來,這捉鬼除妖的事,除了他們先生,也沒誰能幹得了,如此一家壟斷的場面,就了客戶求著他們辦事,哪一個會對客戶笑臉相迎?
白麗麗躲開銅錢劍,手裡的玻璃片就要割斷呂不平的嚨,這呂不平連忙後撤,左手掏出一個小白瓷瓶,倒出裡面的黑狗,就要澆白麗麗一。
張牧看到那一劍沒有劈下去,竟長長出了口氣。心道這姓呂的下手沒個輕重,真擔心他錯傷了自己媳婦。
想到這,張牧悄悄退到張姨邊:“老姑,要不你再打電話試試,我擔心……”
張姨自然知道這個大侄子擔心的是啥,乾脆地點頭,退出來打給我,聽到一句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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