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弟弟,笑話也鬧夠了,兩樁案子也都結了,你該把我娘親的簪子還給我了!”
顧文君出一只如玉般雪白瑩潤的手,五指展來攤開掌心向上。
這只手,如此致漂亮,卻能寫出比江東第一次才子都要好的錦繡文章,還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逆盤反敗為勝!
顧瑾死死盯著那手,不說話。
最后是顧長禮看不下去,一把奪過顧瑾手里握著的證,甩袖扔到了顧文君的腳下,他什麼都不想,只期快點結束這荒唐的一天。
他這半輩子加起來,也沒有這幾天丟臉的次數多了!
“這東西,你要,那就還給你!”
顧長禮臉一樣沉得難看,他如今再看這簪子,也無法回憶起和發妻楚婻的甜過去了,只能想到今天的屈辱。
他怒氣沖天,怎麼看顧文君怎麼厭煩,就如當年那固執不肯低頭的楚婻一般,當即憤恨一摔。
“啪!”
顧文君本連接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那簪子摔斷兩截。
只覺得那斷裂的脆響是碎在了的心尖。
為什麼!
“還給你了。顧文君,你告完了沒有?還要不要繼續告你的親爹啊?”顧長禮此時已經破拐子破摔,冷哼反問。
顧文君蹲下去,小心地把腳邊的斷簪撿了起來,咬不語。
“好,我就當你不告了。那敢問徐大人,我能走了嗎?”顧長禮發了狠,總算讓徐老爺想起顧家的威名,開始心悸發憷。
徐大人不敢再橫,連忙點頭:“當然,案子結了,顧大人自便!”
“顧大人可以走,但是顧瑾……”
顧長禮臉鐵青地掃了顧瑾一眼,嚇得顧瑾大:“爹!”
欽差們已經上前,就要把顧瑾拖下去。
可顧長禮本不理會,一言不發,徑直轉了從人群里走了。
畢竟是江東郡守,就是圍觀的眾人也是不敢當面妄議,或者手阻攔的,當下紛紛讓道,送顧長禮出去。
徐大人忙抬手了把額上的汗,騎虎難下地喝道:“退堂!”
公堂要散了,人群也開始往外走。
顧文君卻還留在原地,全神貫注地盯著手心里碎兩截的式發簪,眼神微冷。
這仿佛提醒了,答應要為原做的事,還沒實現。
“顧家、還有顧長禮,你們侵吞楚家的嫁妝財產,得勢之后又設計趕走楚婻休妻,謀害了楚婻和顧文君兩條人命,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這才哪到哪,陳明下獄,顧瑾坐牢,還遠遠不夠。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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