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要是中了,我可怎麼辦?
我現在可是沒有男人,孀居,然后突然肚子大了,家人會怎麼想我,公婆會怎麼想我,兒子會怎麼想我,周圍的人……
“我的公主,你怎麼了?臉怎麼突然那麼難看?我懊惱我是容易懷孕的質,你跟著做出那些表干什麼?弄的好像你也懷孕了似得。”周楠見我不說話,就生冷不忌的跟我開玩笑。
我心頭忐忑,口一句:“周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現在就是一個寡婦,怎麼能懷孕?我沒有雌雄同的本事,也沒有喝子母河的水!“周楠眼睛眨眨:“怎麼好好的就火了?我說什麼了麼?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啊。弄得好像你真懷孕了似得,哈哈。”
聽著周楠那魔的笑,我也知道我剛才的反應有些大了。索說道:“瘋子,不和你聊了。我要去看懷宇洗沒洗完澡。”
“喂,喂喂,別走……”
我匆匆關了視頻,就去手機上翻日歷。
我的大姨媽一向準時,基本都是月底來,周期三十天,那排卵期就是月中。而那天的酒會是五月十六號……
手機掉在床上,將自己捂在被子里,煩躁的要死。
完了完了,是危險期。居然是該死的危險期!
我這一晚上做了可怕的夢。夢見肚子大的要生了一樣大,周圍各種圍觀議論。
“喂,你老公不是死了麼?那你肚子里孩子是誰的?”
“你不知恥,我兒子才死半年,你就耐不住寂寞出去人!”
“平時裝模作樣,現在知道了吧,就是一個賤貨。”
我在夢里著急的解釋:“我不是賤貨,我不是不要臉,這個孩子是珞宸的!”
“胡說,珞宸早死了!”
“好吧,這個孩子是萊文的。”
“不要臉,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人居然到你姐夫頭上了。”
我著頭皮道:“我和萊文真心相。”
萊文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滿眼鄙夷:“喬子心,我本就沒有和你睡過,你不要冤枉我做便宜爹。”
我沒睡過你。
我沒睡過你。
我沒睡過你!
“啊!”我雙手抱頭的忽的坐起,趕手肚子。還好,是平的。
是一場夢,但是這夢也太真了吧。滿額頭的汗,睡都被汗了。
無力的往后面一躺,轉頭窗外已經蒙蒙亮。現在是自己嚇自己,也許并不會真的中獎。但是萬一呢?珞宸那一天神智不清楚,從第二天早上酒店遇見的神,就知道他本不知道啪啪的是我。所以,就算我最后指定是他,他也只會說我胡說八道。
老天,我現在已經一大堆事了,千萬不要再多一事折磨我,千萬不要。
躺著到天大亮,我還昏昏的不想起,夏靈就來敲我的房門,并一風的進來掀我的被子:“心兒,起床啦,起床啦,我們要準備準備出發了!”
看到夏靈才想起昨晚還答應今天去見約瑟。人生已經如此艱難,干什麼還總是給我雪上加霜。
我不得不爬起來:“嫂子,我哥昨晚幾點回來的?”
夏靈抓抓脖子:“我昨晚早早睡著了,不知道你哥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斜睨夏靈一眼:“你睡得好沉,我哥哥回來你都不知道。”
“我又不和你哥哥一個房間,當然不知道啊。”
“額……你還沒和哥哥睡一起啊。”
夏靈的臉瞬間紅了半邊,瞪著眼睛道:“心兒,你胡說什麼呢,我和你哥哥都沒有訂婚呢,現在就是見了雙方家長的男朋友,我們怎麼能住一起呢。”
我還以為這倆人早就……
夏靈瘋瘋癲癲的,原來是個保守又矜持的孩。而我,一天到晚弄得很正經似得,結果……
我洗漱換好服出門,見懷宇已經把自己收拾的很好。一白的休閑小服,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帽子,就跟要去夏威夷度假似得。父母都夸懷宇帥呆了,好看極了。
哥哥過來手捋一下我的眉間:“出去玩兒,還皺著眉頭?”
我嘆口氣,小聲道:“哥,現在哪兒是玩兒的時候,而且,約瑟約我出去,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麼。”
哥哥好笑:“那你可以不理會醉翁,只喝酒啊。最近事是多,所以你更需要出去好好散散心。放輕松,就當是帶著懷宇去度假。這邊有我,一切安好。”
我深呼吸一口氣:“哥,你也要注意休息,注意安全。”
“我知道,走吧,去吃早餐。”哥哥招呼我去餐廳。
早餐后,司機送我和懷宇還有夏靈去碼頭。我們到地方的時候,看到約瑟已經在游船上等著我們。
說實話,自從幾年前的那次事故后,我對船有一種本能的排斥。總是會忍不住想在船上發生的一切。養父的死,珞宸的失蹤。
約瑟今天沒有穿正裝,黑的半截袖,淺灰的料長,他很,黑半截袖在上,又勾勒著他完的好材。
“表哥!”夏靈熱絡的打招呼,隨后將我扯過去:“報告表哥,幸不辱命,你日思夜想的人兒,我給你帶來了。”
“頑皮。”約瑟敲一下還不到他肩膀的夏靈,隨后紳士的對我笑著:“喬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我也回應一個淺笑:“謝謝你邀請我們一起出海玩兒。”
“呵。是我要謝謝喬小姐給面子才對。這邊走。”約瑟帶我往那邊寬闊的甲班上走,懷宇跟在后面哇哇大:“喂,就這麼欺負小孩子麼!難道你這個大個子沒有看見我?”
約瑟回頭看著還沒有他高的懷宇,彎腰抱起來:“你這個小家伙今天真是漂亮,我看見你了,但是作為一個紳士來說,要士優先知道麼?走,我帶你去看好玩的。”
夏靈很興,拖著我去船頭看風景。船員起錨,豪華三層的白游船漸漸駛離開碼頭。
我站在船舷邊,遠無邊無際的大海,蔚藍如天空一樣的,咸的海風徐徐吹過面頰。本是很沒很舒服的畫面,可我看著那海水,總有一個幻覺,珞宸在那水里掙扎,苦苦求生。
約瑟來到我邊,夏靈就找借口離開。
約瑟的視線落在我上,但目并不猥瑣:“喬小姐,你今天和那天的酒會不一樣,好像變了一個人。”
我自嘲:“人都是靠化妝品支撐的,尤其又是我這樣二十八歲的高齡。所以,你是不是后悔了今天的邀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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