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著這次的中秋家宴,我莫名其妙的與雅清公主了盟友。
家宴的整個過程里,趙靈彤的臉始終是灰白的。而一直站在后的薔薇,仍舊是一臉的高深莫測。
宴會期間,我偶爾提及薔薇,問到的一些事,卻都被那個人巧妙的擋回去了。就憑著這不顯山不水的樣子,我就敢斷定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芊姑娘,這次難得家宴,為何不將小公主也帶出來,我們都瞧瞧公主殿下是個什麼模樣?”
正吃著東西呢,趙靈彤突然怪氣的問我。
聞言,我也是心里一陣冷笑。
先前來南蘭殿的時候,可是口口聲聲說歆羽是個小雜種,不是懷知親生的。這才過了幾天,竟也改口公主了?!果真甘心?
不聲的打量了趙靈彤一眼,我道:“公主今兒個飯食吃的不打妥當,子不適,興許是有些腸胃病。我方才開了方子,服藥后就睡下了。”
我怎麼可能把歆羽帶到這里來?!
這里對于來說,簡直就是虎狼之!
這時,一直站在趙靈彤后許久沒有說話的薔薇突然開口:“芊姑娘,公主生病也不是小事,不若醫正來瞧瞧吧?奴婢知道您醫高超,可終究公主如今是千金之軀,半點不能有閃失的。”
這句話,聽著是沒什麼病,可細思之下,卻是能想的明明白白的。
歆羽如今是千金之軀,那麼以前就不是千金之軀了?或者說,本就不是千金之軀,但是被懷知承認了,就是千金之軀了。
這個人,表面上看著溫溫和和,好說話的,實則城府不曉得深到哪里去了!
努力忍住冷笑,我道:“多謝關心,公主的子確然沒什麼大礙。王上一早就吩咐醫正時刻待命,故而公主子稍有不適的時候就已找醫正來了。診斷之后,確然沒什麼大事,也就回去了,妾便也沒聲張。”
剛說到此,突然的,王宮的上空就綻放了大片煙花,絢爛無比,引得所有人都駐足去看。
看到天空中那些繽紛的彩,我結結實實的松了口氣,就連一開始僵無比的,也開始可以慢慢活了。
只是這一送氣,我立時就覺到一口腥甜涌口中,我來不及反應,徑直從口中流出。
好在所有人都在看煙花,沒人注意到我。我急忙從袖中掏出帕子,把邊的跡拭干凈,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欣賞煙花。
既然已經確定懷知安然無恙的回到南蘭殿了,這中秋家宴我也不必一直耗著時間了。
等到這場絢爛的煙火表演結束后,我便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對著趙靈彤和雅清公主,客氣道:“公主殿下,娘娘,妾子有些乏了,公主殿下想來這會兒子時候也該醒了。妾想先告辭,回去歇息片刻,不知可否會掃了二位的雅興?”
公主聞言,自然是點頭同意了。
只是趙靈彤的臉很是難看,似乎一早給我準備了什麼東西,還沒出來,我就要走了。
這次我請辭的理由很是充分,就算是不想讓我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得不讓我走了。
所以,我就在趙靈彤和薔薇冰冷的目注視下,淡然無比的離開了邰葉池,往南蘭殿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真是恨不得一路飛奔,能夠早點見到懷知。
他上的飛霜蠱,從知道開始,真是愁煞了所有人啊!就連蘇逸,都斷定他沒救了。這次我們冒險去解藥,不曉得究竟能不能行?!
心里惦記著,我用了最短的時間跑到了南蘭殿,沖進了自己的寢殿里。
進去的時候,眼便是懷知淡然的笑容,他懷里抱著歆羽,兩個人正在逗笑。
懷知此刻已然卸下了早上我給他畫上的妝容,穿上了繡金龍袍,變回了威風凜凜的國君。瞧著他這樣的打扮,我也算是略略放下一顆心。
“懷知。”進門,我先是他的名字。
正在他懷中的歆羽飛奔著跑到我面前來,要我抱抱。
我一邊抱起歆羽,一邊全神貫注的盯著懷知。
直到他一臉釋然的微笑,對著我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我才算是真真實實的把一顆懸了一整天的心放回到肚子里了。
看了一眼跟在我后的宮人,懷知溫道:“方才剛回來,一進屋就瞧見歆羽自己坐在里面,委委屈屈的,可是我不在的時候了什麼欺負?”
我立馬心領神會,笑道:“就這樣子,誰敢欺負啊?倒是你,從外面回來了,怎的不早早的歇息去,還跑來這里被歆羽鬧?”
懷知便順著我的話頭道:“太累了,今晚便歇在你這兒吧。對了,歆羽還沒吃晚飯,且先芙兒帶下去吃些東西吧。”
芙兒聞聲進來,從我懷里接過歆羽。
小丫頭確然是了,我走之前忘了吩咐,這里竟真的沒人敢給歆羽點吃的。
等芙兒把歆羽帶出去,其他宮人也就極有眼的把門關上,留給我和懷知一個單獨的空間。
確定周圍沒人了,我才看向懷知,小心的問:“解藥……你拿到了沒?有沒有傷?”
他拉著我的手,引我坐下,給我沏了杯茶,展開自己的玉骨折扇,慢悠悠搖了半天,才給我說:
“今兒個晚上,我先是去先前報里說的房間里。這一路裝作薔薇的樣子,走的很是順暢。奈何沒想到,剛進那個房間,就有人敲門,問東問西的,要我理趙靈彤寢殿里的那些雜事。”
我的心也跟著他的話提了起來。
他看了我的神,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才繼續說道:“后來,理完了那些事,我就四翻找解藥。總算是找到了暗格,暗格里放著一個錦盒,瞧著很是要重要。”
才說了幾句,他就喝了口水,慢悠悠的咽,優哉游哉的看著我一臉張的樣子。
良久,才繼續道:“暗格周圍設置了不機關,我也是經歷了一番磨難,才算是安安全全的拿到了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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