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宮的一路上,我和懷知不斷的在思考如何才能保證歆羽不趙靈彤和薔薇的迫害。
而且我覺得到,懷知其實對薔薇還是頗有的。比如先前在談及和趙靈彤做的所有事的時候,懷知總是不愿意談薔薇。
他不想,我就不提。
偶爾氣氛沉悶的時候,還有歆羽說話解悶,這一路上打打鬧鬧不覺時流逝,一眨眼的,就又回到了懷國的王宮。
站在宮門口,我心里很是慨。
進進出出來來回回數次,我覺著眼下進這王宮就像是度假似的。
懷知向來懂我,瞧見我眼下這麼一副傷春悲秋的樣子,就一揮手將我拉走,里無奈道:“這里便是你的家,從家里出幾趟門,并非什麼值得驚奇的事。”
“……”
我任由他拉著,進了那道森嚴的宮門。
這一刻,我有了一個強烈的預。我覺得,有朝一日,我還是會離開這里的。
悄悄抬頭看了看懷知的側,我不敢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只微笑著牽著歆羽的手,正大明的進去了。
這一路上,歆羽走走停停四看著,很是驚奇,不住的慨著:“娘親!這里好大好漂亮啊!……娘親,這是什麼啊?……娘親,那是什麼啊?……娘親,這個可不可以吃?……娘親,那個可不可以吃?”
我耐著子一一解釋,懷知則很好耐心的在一旁等著,溫的笑著看著歆羽。
看著他那副悠閑樣子,又看了看眼下我們正路過的荷花池,我突然計上心頭。
“歆羽啊,”我神兮兮的將小家伙拉到我邊來,在耳畔輕輕說,“你看到這些荷花了嗎?好不好看?想不想要?”
不知為何,說話的時候猛然覺著自己就像是要引小孩子犯罪的壞叔叔。
歆羽一臉天真的看著我,小眼睛撲閃撲閃的閃爍著,使勁兒的點了點頭,似乎心里認定我會給摘下來一朵。
而且,我知道小丫頭一直喜歡吃蓮子來著。
“那……娘親去爹爹給歆羽摘一朵荷花回來好不好?再摘點歆羽喜歡的蓮蓬回來。”
歆羽本來是興致沖沖的聽我說話的,然而我剛提到懷知,小家伙的一張小臉瞬間就耷拉下去了,冷著小臉不說話,不過眼睛倒是一直往懷知那邊兒瞟。
懷知本是優哉游哉的站著,突然瞧見我們娘倆都開始瞧他,很是張的就站直了,嚴肅正經,毫沒有平日里的散漫模樣。
壞笑著看了看歆羽,我起到懷知邊。他瞧見我向他走來,臉上神愈發張了些……
真不明白他張什麼……
我又不是壞人!
走過去,我小聲跟他說:“懷知,我跟你說,以前在木文山的時候,沒什麼零,只有山后有一片荷花池。歆羽自曉得蓮蓬里的蓮子可以吃時,就很是吃。你瞧瞧,你這一池荷花,品種珍貴,數量不多。奈何眼下你兒就是想說湊近了看看這珍惜荷花的模樣,想嘗嘗這珍惜荷花的蓮子,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先前我聽說過,薔薇很是寶貝這一池荷花,寶貝到幾乎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尋常人來了,本不能分毫,何況是摘花和吃蓮子了?
曉得懷知對薔薇仍舊溫的很,我也不過是想捉弄他一下罷了。
然而聽了我的話之后,這個家伙竟然真的一本正經的跑到歆羽面前,認認真真的說:“歆羽你且放心,爹爹必定能給你取回最好看的那朵花。”
最好看的花?
我下意識看向荷花池,目在眾多花上搜羅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最高最遠的荷花——那真是一朵開的正旺盛的霸王花啊!
懷知跟歆羽說話的時候,歆羽也瞟了一眼那朵花。
我曉得,懷知是看到了的。
于是他將目瞬間鎖定到了那朵花上。
那朵花……那朵花距離岸邊甚遠,即便是以我的輕功,也不敢輕易接近。懷知縱使輕功比我高,怕也不會高到哪里去吧?若是他失足落水……彼時即便岸邊的人想救他,也趕不及的……
“懷知!”住他,我很是愧和后悔,“方才我只不過是說說罷了,歆羽這個丫頭,無論怎樣都可以,并非非要那朵花不可!你要是去摘花的時候出事了,可我怎麼和懷國千千萬萬的子民們代啊!?”
懷知那家伙聞言,使勁兒白了我一眼,好似在說:早知道這樣,你方才何必挑釁?
被他這麼一個小眼神兒看過來,我很是心虛……
好在這些年被懷知鍛煉著,我心理承能力還是不錯的,故而略愧疚的一笑而過后,我便道:“既然你也曉得我存的什麼心思了,就快些過來,我給歆羽找點別的樂子,注意力一轉移,就忘了這件事了。”
奈何懷知脖子一梗,突然很是氣的說:“這是歆羽第一次主托我辦事,怎可輕言放棄?!”
“……”
主?
啥時候?
瞧著他這幅自豪,使勁兒往自己臉上金的樣子,我委實不知該說什麼了。
合著他不僅不覺得危險,還覺得是一樁差嗎?!
我心里一陣生氣,只覺得白替他擔心了,轉過子拉著歆羽往后靠了靠,瞪了懷知的背影一眼,大聲跟歆羽說:“你爹爹武藝高強,輕功更是了得,與娘親分開這些年,想必漲了不,一會兒必定能平平安安把你的零送過來的。”
我特意加重了“平平安安”四個字,就是給他個警告,讓這家伙不行就別逞能。
然而,接下來當真出現了讓我大吃一驚的一幕:
懷知這家伙站在岸邊舒展了舒展筋骨,爾后后退了好幾布,擺足了架勢,才一個沖刺,在離岸邊一步遠的位置騰空而起,躍向荷花池的正中心。
而正中心的位置,就長著那朵歆羽最中意的荷花。
三年不見,懷知的輕功境界似乎又高了一層,在這種我來去都有些困難的去,他竟輕輕松松的就做到了——還順手摘下一捧蓮蓬,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送到了歆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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