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逸的幫助下,我功的熬出了止的藥,放在小碗里就端去給歆朗歆羽了。
這一路上,我不斷地回想蘇逸跟我說的話——他知道我娘親的墓地……
父親的墓地,我是不再奢能見到了的。畢竟他是無比尊貴的帝王,落敗之后更是懷國先王一輩子的敵,只怕是不得好死的。
可先王對母親是懷著意的,我想,這娘親的墳墓只怕也是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留下來的。
在心里嘆了口氣,我面不改的在歆朗歆羽的的上涂抹著膏藥。
歆朗看著這一碗我調配出來的綠膏藥,很是奇怪的盯著,半晌后突然說:“娘親,這些時日.你去哪兒了?”
額……
聽了歆朗的話,歆羽也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一臉的好奇和無辜。
我該怎麼說?
就說我和你們爹爹去通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我立刻否決了。
他們一直都以為自己的爹爹……去世了……這些年,一直都是雷老大照顧他們,他們也就一直接著雷老大的洗腦,待我注意到的時候,“爹爹去世了”這個想法,已經在他們的腦子里深固了。
正好彼時聽到懷知要和趙靈彤親的消息,我約莫著此生是不會再見他了,所以也就沒有再阻止。
卻沒想到……
這充滿戲劇的人生……
沉默了許久,我才微笑著給歆朗歆羽解釋:“前陣子有個人生病了,娘親被請過去給那個人瞧病,今兒個才回來。”
“瞧病?”歆羽繼續眨著眼睛看著我,“是很嚴重的病嗎?比歆羽和哥哥的病還嚴重?”
看著兩雙單純無辜的大眼睛,我狠了狠心,認真的點點頭說:“對,很嚴重。”
歆朗于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糾結了許久,才說:“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懷國的國君那麼厲害,也會得這麼嚴重的病……這就是娘親所說的人生無常吧?”
啥?
啥啥啥?
這個小家伙怎麼學會如此一本正經的說這樣的話的?
還有這都是誰教的?!
“你怎麼知道是懷國的國君?”我問。
這兩個小家伙……怎麼突然給我一種我幾乎快不認識他們的覺?
我剛問完這句話,歆羽就像是邀功似的舉起手,很開心的說:“娘親!是歆羽聽到的哦!是歆羽告訴哥哥的!”
“……”
被聽到了?
我驀然有些頭疼。
小家伙還沒看出我的臉,繼續笑著說:“娘親!懷國的國君好看不?歆羽聽鄰居家的說,懷國的國君是個極有才華的人,而且長相俊!歆羽也想看!”
“……”
歆朗聽了,也湊熱鬧似的湊上來說:“對,娘親,我也聽到過,據說這位國君是個風采斐然的人,娘親見了真人,可有傳聞中那般厲害?娘親,我以后也要變那樣的人!”
“……”
看著兩個小家伙星星眼似的暢想著懷知的樣子,我一時語塞。
我該怎麼說?
怎麼告訴他,其實真實的懷國國君不僅不是個風采斐然的人,還是個十分猥瑣的人?而且他還特別不正經!
看著兩個孩子天真無辜的臉,我糾結了許久,最后面溫和的說:“對,你們說的都對,懷國的國君就是一個風采斐然的人,而且他還有一把玉骨折扇,更添了一些儒雅風度。”
說完,先捂著自己的良心默默的待了一會兒。
等我的良心不痛了,回過頭時,發現兩個小家伙還是激萬分的暢想著懷國的國君究竟是怎樣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怕自己繼續待在這里,會因為良心的陣痛而猝死,我于是急急忙忙的給兩個小家伙上了藥,就飛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之后安然的度過了一天,這一整天的時間,甚是一直到了睡前,他們兩個都一直激的討論著懷國的國君,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就這樣折騰到了很晚,我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小家伙還沒醒來的時候,我就被蘇逸起來,去見那個苗疆來的大師了。
大師名屠汀,據說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仍舊是老當益壯的樣子。先前就聽說過苗疆的人殺人不眨眼,我委實有些擔心,所以想象中,也將這位屠汀大師想了一個兇神惡煞,臉有刀疤的樣子。
卻沒想到,在我真真切切見到這位大師之后,我徹底的驚呆了。
這位大師,不僅不是兇神惡煞臉有刀疤的樣子,而且還很是慈眉善目,一臉白.花.花的大胡子,看著慈祥而又溫暖,簡直就像是一個帶發出家的僧人!
“屠大師,”跟在蘇逸后進了酒樓的包廂,一瞧見這個老人,我就很懂禮貌的行禮人。
而那位大師瞧見我,也驚呆了。
他呆愣愣的瞧了我半晌,才說:“你……你你……你就是芊芊吧!沒想到你果真如蘇逸這小子所說,真是像極了你的母親!”
好在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如此說,我沒有出什麼丟人的樣子,只是安靜的、客氣的說:“一聽師父說屠大師與母親有舊,芊芊便來了。”
看起來,能請到這個大師來,還是看了娘親的面子的。
蘇逸倒是不見外的跪坐到了大師旁的位置上,爾后手我也坐過去。
站在門口,即使低著頭,我也清清楚楚的到了屠大師投在我上的、炙熱的目。
我想,他只怕不僅僅是與母親有舊,也許他曾經也對母親過心吧?只是奈何自己人微力薄,爭不過那些個國君,這才藏了自己全部的心思。
想到此,我很是聽話的坐到了屠大師的一側,也如一個后輩一般,很是乖巧的給他們倒茶。
倒完茶水抬頭看,屠大師眼中果真出了滿意的目,看我的眼神兒也儼然如看著自己的后輩一般。
他喝了一口我倒的茶,頗有些唏噓慨的說:“真快啊……當初你母親在苗疆的山下救了我的時候,還只是個不經事的小丫頭,我也只是個沒什麼名氣的年輕人。這一轉眼,就已了名天下的第一人,化作了一柸黃土,我也了個半截子土的人了啊……就連的兒,也這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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