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酸……”
早上醒來,全酸疼……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忍不住抬起手來擋住刺眼的。
卻總是覺得有些不大對頭。
我逆著,看著自己的胳膊半晌,才意識到哪里不對:
我的胳膊、甚至一直到上,都是一不掛的!
這還不算什麼。
最夸張的是,我的胳膊上全是一些紅的……痕跡!甚至手背上都有!足以看到昨晚究竟有多激烈!
最重要的就是我完全不記得我昨晚和哪個男人過的!!!
一下子激靈起來,清掃了所有的睡意,我警惕的看著自己正睡著的床榻——掛著淺綠的帳子,被褥很新,上面還有很多……痕跡,整個屋子里還彌漫著一……味道!
怎麼回事!
這不是我的房間,也不是我在清汝閣呆過的那間屋子!!
我記得……我記得昨晚最后,似乎我是被周公子買走了……
然后呢?
這里……
這里不會是周公子的地方吧?!
借著窗口照進來刺眼的晨,我看到自己的子上,滿滿的全是紅的……痕跡!全都是!!!
全都滿了!
怪不得早上起來我這麼累!全酸痛!
我坐在床上,一時發愣,不知所措……
昨晚……昨晚我是想過的,如果這子被人玷污了,我就自裁……看眼下景,也確實是該這樣的時候了。
看著側已經冰冷的位置,可以看出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了,若我眼下自裁,必不會有人發現的。
如此想著,我就起,撐著酸的,挪到了桌子邊上。抓著一個茶杯,狠了狠心,一下摔碎,爾后巍巍的拿著破碎的瓷片,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這一刻,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人,最后浮現在腦海中的,只剩下懷知和歆朗歆羽。
真是抱歉,我要先走了。
苦的笑了一下,我狠下心來,使勁兒在手腕上割了下去……
看著鮮紅的從手腕流出,我突然釋然……這一生,就這樣結束吧。
這樣也好。
我跌坐在地上,不想再彈一下,只想靜靜等著死亡來臨。
看著窗外明亮的,我心里無比黑暗……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還有一個我無比悉的聲音響起:“芊芊?”
“懷知?!”我忍不住驚呼。
這時,被桌子擋住的他才出樣子來。我這也才看到,他正端著早飯,只怕方才是去給我找吃的了……今晨見著如此樣子的他……
那昨晚……
“昨晚我是和你在一起?”我愣愣的跌坐在地上,沒反應過來。
他也在此時注意到我手腕上的傷口,還有我方才扔在地上的碎瓷片,生氣的蹲下子來,著急的撕下一個布片給我纏住手腕,冷冰冰的問:“一大早上你在想什麼?不想讓我,我以后不見你就是,何苦自裁?!”
看著他如此著的樣子,我忍不住呢喃似的說:“不,若你早說昨晚與我在一起的人是你,我又怎會做這樣的事?”
不過他好似沒有聽清,而是著急的又將我抱回床上,匆忙的說:“我先去將蘇逸來。”
說完,把早餐塞給我就出去了。
而我還沉浸在昨晚的男人是他的震驚中,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震驚,一直持續到了蘇逸和懷知一道進了這間還滿是曖.昧氣息的屋子里。
“蘇……蘇逸!”我忍不住喚,“你……!”
這才又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坐在床上,一不掛,還在發愣……
“啊——!”忍不住尖,鉆進了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尤其把臉,伍得誰都看不見。
他似乎很是無奈:“芊芊,你小時候生了什麼病不是我瞧的?怎的現在害起來了?”
咦……
如此想來,確實如此。
但是……但是今天早上,這一床的痕跡還有一屋子的味道,還明明白白的擺在這里啊!
“芊芊,快點讓我瞧瞧你的手腕,你眼下子虛,若是不小心著些,當心生出別的病來。”蘇逸循循善,我也曉得這些常識,值得狠了狠心,把臉從被子里掙扎了出來。
我這才看到,蘇逸眼下的青痕很是明顯,只怕是徹夜未眠。
不過還是溫和的笑著,說:“手給我。”
看著這樣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我一時被這笑容蠱,徑自出了方才割腕的那個胳膊——這下,不僅是傷口,還有上面布滿的痕跡,全都明明白白的展現在蘇逸面前了!
天!
盡管心里萬馬奔騰,面上還是淡定的、一不的舉著胳膊。
懷知也站在他邊,補充:“昨晚我看到上很多傷痕,只怕是被嚴刑拷打過的。”
說完這些,兩個男人同時咬了咬牙。
“……”
蘇逸亦淡定的將方才懷知胡纏著的布條解開,看著我下了狠心劃的那道傷口,松了口氣:“今晨力氣不大,劃的傷口雖說流多,好在不深,抹點藥,綁著幾天,也就能愈合了。”
“……”
我下了必死的決心劃的傷口,就得到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評價?
我有些不大相信似的,使勁兒往前了胳膊:“你再仔細瞧瞧,不會有什麼沒看到沒看清楚的地方嗎?也許我割了脈管呢?你再瞧瞧……”
“芊芊!”突然的,他嚴肅的看著我,從疲憊的神中可以看出,他生氣了,“我已將你的手看的清清楚楚,傷口究竟如何我也明白了,包扎完了就早些休息吧!不要再鬧了!”
對……
胳膊上的痕跡……
我有些怕怕的。
他大抵也因為自己的怒火愣了一下,爾后一言不發的拿出紗布,將我的傷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就轉離開了。
臨走時留下一瓶藥,叮囑懷知睡前給我抹勻了,抹到上的傷口上。
這只怕是我此生過過的最尷尬的一個早上了。
蘇逸離開后,懷知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我邊,看著我胳膊上的傷痕,沉默了許久,冷著臉說:“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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