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國君說的,若不是想起來自己是知道真相的,幾乎都要信以為真了!
我曉得今兒國君是必定要把我和蘇傾風捆綁著說出去的,所以他怎麼說我都接得了。我相信,在懷國的懷知即便是聽到了消息,也會相信我的。
蘇國的國君說了一些我和蘇傾風所謂的“緣分”,便宣布我們即將親,我將是蘇國名正言順的世子妃。
從始至終我都很是配合,在國君說完之后,也有許許多多的人過來祝賀我們。其實我曉得,一個所謂的天朝公主份,放在這里本沒什麼用。對于們來說,更值得重視的是我即將擁有的份——世子妃。
方才坐在底下邊吃邊看蘇傾風應付賓客,只覺想嘲笑,完全是看熱鬧。
眼下經國君這麼一鬧騰,我這兒也變得熱鬧起來了,一眾達貴人的正室們都急急忙忙的來我面前混臉,說了許多無聊而且冗長的事。
等到行酒令開始的時候,我的臉都已然笑酸了。
故作淡定的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我忍不住發出一聲.,覺著坐在這兒委實舒服!
邊的蘇傾風瞧見了,笑嘻嘻的跟我說:“眼下曉得我也不容易了吧?”
嘖嘖嘖你容不容易,與我何干?!
使勁兒的丟過去一個大白眼,我夾起面前一筷子子孫滿堂的菜,剛送到邊,聞著筷子夾著的油的味道,忽然一陣惡心,又惦念著這是在宴席上,憋了許久才忍住,最后又將筷子夾的菜放下。
這一系列作引起了蘇傾風的注意,他看著我放回盤子里的菜,又看了看我,很是擔心的問:“哪里不舒服?臉很差,莫不是宿疾……”
“不是,”我連忙打斷,“只是中午吃的多了,眼下似乎有些積食。你不必管我,自己吃好就行了。”
說完,右手不著痕跡的進袖子里,握著左手的手腕把脈。
而這個空當上,蘇傾風很是擔心的了我的額頭,嘆了口氣:“平白的怎會積了食?一會兒子我去廚房給你做些山楂湯來。”
委實有些不大好意思麻煩別人,我使勁兒搖頭:“不必了,眼下正中秋賞月的,突然弄來個山楂湯,旁的人免不了要問這山楂湯是做什麼的。莫非你想讓我在蘇國所有的權貴們面前丟人不?”
蘇傾風聞言一愣。
我嘆了口氣,認真的告訴他:“我不過就是積食罷了,眼下吃點,一會兒宴席結束了出去轉悠兩圈也就好了。再者,在此吃些,也是為了保持良好形象啊。”
這下,蘇傾風總算是猶猶豫豫的點了頭,吃自己的東西去了。
也正是因為他轉頭,我才完的掩飾住了眼中控制不住的、洶涌澎湃的驚濤駭浪。
從脈象上來看,我……
似乎是有了孕!
想想,與懷知最后一次是他中箭的前一晚,從那時到現在,也快兩個月了。
而且……
而且這個月月事沒來。
初初我很是擔心,以為是生病了呢。
掃視了一圈蘇國的權貴,我強迫自己不能去肚子,也不能對那里有任何別的注意。我清楚的知道,我肚子里的是懷知的種,如若蘇國的人知道我有了懷知的種,必定會以此為要挾,傷害懷知的。
從狂喜到小心再到此時此刻的憂心,我的心在一瞬間轉了一圈。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好這個孩子。奈何現下被困在蘇國,我如何才能離開,又如何才能不聲的讓懷知知道我有了孕?
剛想起這個,我又立刻阻止了。
如若懷知曉得我有了孕,那家伙只怕會立刻殺過來搶我回去的。自從他中箭后,我便覺得自己愈發膽小了起來。
不能讓他冒任何危險。
再者眼下脈象尚且不穩定,有許多東西都診不出。
我要淡定。
我要淡定。
深吸了一口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先前給懷知的信,他都沒回。但是今日的事,我想當著他的面,親自說與他聽。
于是心頗為不錯的吃了些東西,賞完月,就愉快的回琦夜殿了。
只是回去之前,我先送蘇傾風回他的住了。
蘇傾風也不曉得今日是被人灌了多酒,等宴席解散的時候,他已經喝醉了,在地上乖乖的坐著,自己自言自語的說著。
這家伙酒品是當真不錯的,不跑、不吐、不瘋不鬧,只靜靜坐著,乖乖的。
我了兩個宮人來,護送著就回了世子的住。
待一切都安定下來,我洗漱完畢宮娥們也都去外間值班了,才又悄悄爬起來,拿出信紙,給懷知寫了一封信。
信里我沒有任何別的事,只說近日發生了一些大事,我有些想他了,想見見他,想看看我們究竟還是不是心著心的了。
以往我說這樣的話,他必定會罵我稚。
不過說今時今日,分開這麼久,又得知有了我們之間的小生命,即便他是要罵我稚了,我也要他過來。
寫完信,放到鴿子上,看著鴿子蹦跳著離開房間,我才滿懷著一顆期待的心,等著懷知到來的那一天。我想,他來的時候,必定手里是抱著禮的,畢竟與我久別重逢,是該發些禮了。
再者我想他來的時候也許會很匆忙,上還裝著書冊,腰際掛著我們兩個的暖玉。
對于懷知,我有太多太多的幻想和太多太多的期待,所以眼下激的有些睡不著覺。即便最后睡了,夢中也是懷知來看我時的場景。
我的懷知,在曉得我有了孕的時候,他會怎樣?會不會如我眼下一般,激地睡不著覺?!
縱使這家伙散布在各國的耳目眼線許許多多,可這件事他鐵定不知道。
難得能有個機會給懷知驚喜,我愈發的期待了起來。
在夢里夢著夢著,我就忘了時間。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了去給王后娘娘請安的時間。
嘆了口氣,任憑玉清在我及腰的長發上擺弄,我很是悲傷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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