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蘇逸,我陷沉思。
就目前形勢而言,我與蘇傾風怕是說不了這些東西的。他雖說他我,可對我的防備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強。我不知他在防什麼,可是……
唉我要說了,他怕是立時就能猜到我在想什麼。
這世上,除了懷知,他怕是最了解我的人了。我的心思,方才蘇逸都看得出來,若……
看起來,目前還是要先和蘇傾風關系緩和一些才好。然而突然主和好,他必然也會起疑……
就在我愁眉不展,坐在庭院里曬太的時候,不曉得從何冒出來個小丫頭,跪在我腳邊,哭得滿臉淚水,可憐兮兮的說:“姑娘!奴婢曉得世子殿下對姑娘好,可是奴婢的親姐姐確然也是無辜的,姑娘!求求姑娘讓世子殿下不要打死奴婢的姐姐好不好!求求姑娘了!求求姑娘了!”
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丫頭嚇了一跳,我緩了半天才曉得是在求我。
“你……姐姐?妾不認識你姐姐,小丫頭,你可是認錯了人?”起想扶起來,不過這個丫頭固執的跪在地上,只一個勁兒的磕頭。
磕了半天,我委實看不下去了,只好說:“你且先起來,告訴我你姐姐是誰,我便幫你去求求世子殿下,可好?”
聽到我確然是要幫忙了,這丫頭才停下來,哭得梨花帶雨的說:“奴婢的姐姐,就是昨兒個晚上,姑娘送到世子殿下房里的那個侍。”
哦?與我有關?
怪不得眼下來求我。
把從地上扶起來,我才問:“你姐姐在世子殿下那里不好嗎?”
這一問,小丫頭哭的愈發傷心起來:“姑娘有所不知,因著奴婢的姐姐是姑娘送過去的,所以世子殿下初初并未如何。只是今兒個過了一天,世子殿下估著姑娘已將奴婢的姐姐忘了,就尋了個錯,要將杖殺。”
杖殺?!
我記得這個刑罰,就是活活打死。
“世子殿下尋的是個怎樣的錯?”我騰地起,嚴肅起來。
雖說我也不大喜歡那個丫頭,可到底醫者仁心,我不想死……
小丫頭搭搭的告訴我:“姐姐今日上茶的時間遲了……還失手打碎了世子殿下的茶盞……”
“你先別哭,既然你姐姐沒犯什麼大錯,我自然不會讓枉死。我眼下就去找世子,你且先在此呆著不要跑,當心被人抓住。”
說完,留下玉清照顧,我就呆著玉文朝蘇傾風的住去了。
等我到的時候,里面果真有個丫頭正在被打,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正義十足的我立時上前,大喊一句:“先住手!”
那伙打人的家伙被我這麼一吼,嚇了一跳,就停下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急急忙忙的就進去了。一旁還有小丫頭提醒我世子殿下在書房里。
等我到了書房,果真瞧見蘇傾風認真的批改公文,看著閑書,好似外面的慘聲半點聽不見似的。
“世子殿下貴安。”進去之后,我先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蘇傾風這才注意到我進來,放下手里的書冊,穿著一月白中,一塵不染的到我邊,扶我起,溫和的問:“怎麼來這兒了?想見我,人說一聲就是。”
呵呵,他這麼說的,好像我才是國主,他是后宮的妃子,我相見了隨時宣召就行。
使勁兒甩開腦袋里這些無關要的東西,我笑著說:“今兒個奴家在園子里坐著,瞧見一丫頭哭得傷心,上前一問才曉得,世子殿下這兒在懲罰的人,是的親姐姐,也是昨兒個晚上,奴家送到世子殿下這里的人。”
“哦?還有這樣的事?”他挑眉,好似什麼都不知道。
見他這樣的神,好似什麼都不曉得。
我站在他側,仰視他的側臉,笑著問:“不知方才外面的丫頭,究竟犯了什麼錯,怎的看著打得這樣嚴重?”
聽那丫頭的一面之詞,我尚且不敢判斷,如若蘇傾風與說的一樣,我便不得不管這件事了。
可若不一樣……
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當槍使的,玉清仔細的看著,琦夜殿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斷斷跑不了。
蘇傾風自然曉得我來是為什麼,他也曉得我的子究竟是如何的。故而釋然的笑起來:“難得你主來找我,竟問的真的是與我無關的事。”
“……”
莫非我還能問與他相關的事嗎?我能問什麼?問他今兒個吃了什麼?還是問問他正在理的國事究竟是什麼,然后幫他出出對策?
開什麼玩笑!?
我向來不是這樣的人!
于是我很是尷尬的站在原地,不說話,不理睬。
想來他也是覺得有些無趣了,嘆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才說:“外面的丫頭,本就不是我蘇國的人。是先前蘇國得來的戰俘。昨日表現太過突出,今日我找人調查,發現正是別國細作。可巧今兒個打碎了茶盞,我便下令杖斃。”
也就是說,果然是因打碎了茶盞杖斃?
“既然是細作,為何在我初來蘇國的時候,就做出那麼明顯的舉?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旁的人,份不簡單嗎?世子殿下就算是編故事,也沒耐心要編個正經靠譜的故事來講給奴家聽了嗎?”
我客氣的行禮,卻說了不客氣的話。
“芊芊,”他很是無奈的走過來,了我的額頂,“這是國事,你不懂。”
“別我!”被了額頂,我下意識生氣的呵斥,同時閃避過去,反手打過去。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打過去的手已經被蘇傾風牢牢抓住,他沒被我打著……
額頂,向來是懷知的專屬權利。
我不讓任何旁的男人我。
這是底線。
所以就在蘇傾風生氣的看著我的時候,我也勇敢回視,眼中堅定不移的信念清晰可辨。
他看了半晌,最終一笑而過:“這麼張做什麼?我沒有生氣。不過是想細細給你解釋一下眼下國與國之間的關系罷了。別擔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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