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雷老大、決明吃了一頓憋屈的飯后,我很是煩躁的回去睡覺。
一路上,向來聒噪的居秋寒竟然也很是沉默。我也是洗漱完,躺在床上,才注意到這個細節的。看著他熄了燈后,便好奇的問:“居秋寒,為何你突然安靜了?”
隔著巨大的屏風,看不清楚居秋寒的表,只覺得他似乎深深的嘆了口氣。
良久后,他才說:“決明大夫,在各國的名氣不小。雷老大為何會認識這樣的人?”
這個問題也是讓我一愣。
沒等我說話,他就繼續道:“而且……初見雷老大時,我便很是奇怪……因為他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居秋寒是居家的人,這讓我很是吃驚。
那一日碧海樓搜集報的人給我送來了當年居家的報,我才曉得原來居家是個宦世家,每代都是清廉不阿的人,為百姓稱頌。
可惜五年前,因得罪了朝中權貴,居家被陷害至滿門抄斬,一時為人嘆息。
我戲謔道:“長得像你認識的人?那這雷老大想來來頭不小嘍。怪不得能有……”
說到這里,我下意識的閉上。
四曲環事關重大,不能半點風聲。
而居秋寒似乎也沒注意到這一點,還沉浸在雷老大與他認識的故人相似這一點上。我也不曉得他認識的都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就趴在床上想逸哥哥。
不曉得逸哥哥現在怎樣了呢?從懷國回來后,我們就在未見過面,他可會想念我?
這樣想著想著,我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約中,似乎有一雙溫的手為我添上一床錦被,又輕的了我的額頂。
是逸哥哥吧?從小到大,他總是這樣做。
“逸哥哥……”我閉著眼呢喃,“你終于不放心我,來看我了……我就知道……”
那雙手略有停頓,爾后繼續輕的我的額頂……我也在這輕的中繼續睡……
直到。
在后半夜的時候,不知哪個不長眼的,直接闖進我的房間里,高聲嚷著:“方先生!您快去看看老趙吧!他快不行了!”
方先生?
誰啊!
找方先生,來我這兒吆喝這麼大聲干什麼?!!
我翻個,繼續睡。
這時候,又有一雙大手使勁兒推我,還嚷嚷著:“快起來看看吧!”
對!
我現在就是方先生啊!
突然從腦子里竄出的這個認知,讓我下意識就從床上坐起來,茫然的看向四周。
這才發現是居秋寒在我起床,而屏風旁就站著一個小土匪。
我蹙眉詢問:“怎麼了?老趙是哪個?”
原諒我,全寨子幾百個土匪,我目前還認不全。
來人焦急的說:“就是白天重傷的一個,是決明大夫治的,可是眼下決明大夫也不知從何下手了,小人便想讓先生過去看看。”
決明負責醫治的人出問題了?!
我蹙眉。
這個老頭,讓我睡個覺都不踏實。
于是急忙起就要和來人一道過去,居秋寒也面目嚴肅的跟在后面,為我披上一件外套,沉聲道:“縱使是夏天,也很冷,不論老趙怎樣,你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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