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的最后一次,真的不愿意。
自從嫁給孟道明,有丈夫的疼,過上最富貴的日子,公公長年不在家,婆婆不好不管事,繼繼子還小……
那個家里說了算,不想失去來之不易的一切。可是……
更沒想到的是,治了幾年的病偏偏在那一年好了,居然懷了孕。抱著僥幸,想著跟丈夫那麼多次,而跟那個人只有一次,孩子應該是丈夫的。
可是,當孩子越長越大,眉眼居然跟那個人有了一兩分的掛象……嚇得魂飛魄散,有好長一段日子寢食難安。
而這個特征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又放下心來。孩子長得多像,與他是表兄妹。只要不知道他們在那個時間段發生過那種事,就不會對兒子有懷疑。已經把除了嬤嬤以外知道的兩個丫頭置了……
這個,將永遠藏在心里,誰都不會說。
兒子是最優秀的,有子建之才,有潘安之貌,還是謙謙君子,得丈夫和長輩極度寵,被所有人夸贊……為有這樣的兒子自豪。
因為有了這樣優秀的兒子,也更加讓長輩滿意。
可是,前幾個月那個人讓人給送了一封信,大加夸贊兒子,居然說辭羽比他的兒子還像他,他甚是喜……
又傷心又害怕,迫不得已為他們做了那件事。
而今天,他又著這個命脈危脅,讓做另一件事。完了也就完了,可怎麼舍得把的兒子置于死地。
那個老不死的混蛋,他怎麼不去死,把那個永遠帶進土里……
手心的刺痛讓付氏清醒過來。
抬起眼皮笑了笑,非常得意地說道,“都說我兒是再世潘安,當然俊俏了。”
見丁二夫人神如常,付氏又放心了些許。那個人再惡,也不敢隨意把這件事說出去。
丁二夫人笑道,“可不是,都說辭羽是京城第一男加第一才子,傾心他的姑娘,數都數不過來。”
又把頭至付氏耳畔,輕聲道,“若那件事辦,英王殿下會想辦法讓肖大人當下屆會試的主考。你也知道,肖大人極其賞識孟三公子的才華,在多個場夸獎他……孟三公子長得又是有的俊,只要會考績尚可,很容易被皇上點為探花。”
付氏沉默片刻,想給丁二夫人一個錯覺,這個條件打了,而不是別的。
問道,“那個要來京城的人是誰?”
這是同意啰?丁二夫人心下暗喜。
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從……來的,很厲害。”
用指頭醮了點水,在桌面上寫了兩個子。見付氏看到,又抹了。
付氏聲音大了起來,“唉,我這段時間特別不好,困乏,無力,不知什麼時候就就死了……”
丁二夫人的聲音也大起來,“你要保重,兒們的大事還都沒辦呢……華兒麗大氣,我倒有個好人挑。元茂如何?他比元穩重得多,前程不會差。又是親上加親,嫁進去不會委屈。”
付氏又氣著了,厲聲拒絕道,“不行。他家敢打華兒的主意,別怪我拚命。”見丁二夫人冷了臉,又緩下口氣說道,“老爺子一直說孟家不站隊,他和我家老爺都不會同意孟家閨嫁進鎮南侯府。華兒的親事,我們已經有了計較。”
丁二夫人扯著角笑道,“好,好,你不愿意就算了……”
江意惜已經覺到花花哭了,想著或許它靠近正院時了什麼委屈。這個家里,除了正院的主子奴才不喜歡花花,花花得所有人喜歡。
吃了晌飯,小東西還在哭,江意惜有些著急了。正想讓丫頭去尋它,就聽到小東西的聲,它翻過墻進來了。
花花滿臉“冰”,還在慫著鼻子。沒等到它進正房,就被水清習疼地抱起來。
水清大聲說道,“大,花花哭得不行,滿臉冰碴,奴婢先給它洗個熱水澡。”
給花花洗了澡,又把它的得半干,水清抱來東側屋。
炕是燒著的,江意惜讓水清把它放在炕尾暖和暖和。
小東西看到主人,鼻子又慫了慫,眼里包上淚水。
這個傷心樣,一定是哪個賤的罵了它丑。
江意惜從懷里出帕子遞給它,心疼道,“哎喲,委屈這樣,是有人罵你啦?快莫委屈了,越罵你的人,越是嫉妒你長得俊。”
花花想想也是,拿起帕子了眼淚。
小東西不長記,每次有人罵它丑,江意惜都是這麼勸它。可下次再遇到罵它丑的人,它依然會這麼傷心,江意惜同樣的安,又能讓它不再難過。
江意惜斜倚在靠枕上,對一旁的水香和吳嬤嬤說道,“我再勸勸花花,你們下去吧。”
屋里沒有外人了,花花眼睛瞪得溜圓看著江意惜,一副快問我吧,我聽到了特別有價值的報。
江意惜小聲問道,“聽到什麼了?”
花花喵喵道,“我說了,你就要放我去鄉下玩兩天。”
江意惜點點頭,“好。”
花花走近兩步,放低音量喵喵道,“客人是的,又給付婆子布置任務了。”
“哦,什麼任務?”
“那個人說,娘娘和哥哥知道付婆子了委屈,會補償。他們還罵孟老大是惡狼。大哥找了一個人來幫忙,春末夏初來。他來了京城,就讓付婆子做件事,這是最后一件……付婆子好像不愿意。
“那個人許諾下次會考,英王爭取讓肖大人當主考,還說會點孟辭羽當探花。付婆子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又問那個人是哪來的,那個人沒說……那個人說想把孟華說給趙什麼茂,付婆子不同意。”
江意惜問,“就這些?”
花花喵喵道,“這些都是干貨,還不夠?”
江意惜懇求道,“好孩子,你像原來一樣來個實況轉播。誰說了什麼,一字不落都說出來。”又夸了它小一句,“你的記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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