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一下,隨后抬起眸子看著上水。
“你說的這一切,我又何嘗不了解,只是現在我已經沒功夫再去思考那些,我只想找到我的兒,帶遠離這樣的是是非非。”
這是我一直心里最害怕的事,若是有一天悠兒長大了,甚至都沒有記得娘親的樣子,那該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
我正想得出神的時候,上水臉上的神變得凝重起來。
“離舞,其實老夫也沒有想到,南方的戰居然來得如此之晚。”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輕皺,整個人渾的氣息都變得不一樣了。
上水看著我的方向,出一只手來,懸在半空之中。
而我下意識的走向前一步,卻終究是沒有再次出手去。
沉默了許久,上水的手放在我的頭頂,像是想要給我安一般,輕輕的了一下。
“去吧,你辛苦了。”
說完這句話,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水終于轉過頭去離開了!
而我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轉過去,便離開了星辰宮。
剛剛出宮門口,就看到流梨站在門口等著我,一臉慌張的看著我。
“姑娘,咱們回去嗎?”
一邊說著,一邊朝里面看了一眼。
我呆呆的看著,眼神中沒有一彩。
“不了,我要去看一個人。”
流梨瞪大眼睛看著我,不解的問道,“姑娘,你要去看誰啊?”
我先踏出這一步,隨后悶聲道,“去看長公主。”
“長公主?”
流梨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走上前一步,跟著我的步伐。
“姑娘,你現在去找長公主做什麼?”
我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走著。
這一路上,周圍滿是雪景,稍微一哈氣,就會看到蒸汽蒸騰而上,瞬間便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失魂落魄的走著,流梨想去找一輛馬車來,因為長公主住的比較遠,步行需要很長的時間。
我搖了搖頭,如今我不過是一個,出門如果用馬車的話,免不得會被別人評頭論足。
于是還是決定跟流梨一起走著過去。
走著走著,本來上越發寒冷,慢慢的有些暖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在雪里面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前行。
宇文希年紀不小了,像這種年紀還沒有出嫁的,估計在宮中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這些年以來,宇文希一直住在宮里,偶爾出去游歷四方,宇文簡也甚管過。
其實,也可憐的,不知為何,我居然想起來以前的自己。
不知不覺,我們兩個人便走到了宇文希的住所。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發現周圍沒有一個人,就連一個侍衛也沒有。
我疑的皺了皺眉頭,流梨朝周圍看了一眼,也大吃了一驚。
“姑娘,這里怎麼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可是長公主,怎麼會這麼怠慢?”
我神經變得暗淡,心里突突跳個不停。是不是怠慢,等一下走進去就知道了。
流梨又朝著周圍看了一眼,隨后問道,“姑娘,要不要奴婢進去稟報一聲?”
我出手打斷了的話,“不用了,跟我一起進來吧。”
我們抬起腳走了進去,地上有一道清晰的腳印,只有一排,慢慢的朝著里面走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越發的不安,垂在兩側的手用力的攥。
我咬了咬牙,這才下定決心走了進去。
越過了一條長廊,走過前廳之后,又再次走過一個花園,拐了一個彎向左轉,便來到了一個庭院跟前。
流梨打量了一番那個庭院,唏噓道,“姑娘,看來這個應該就是長公主的住所了,這里跟旁的都不一樣。”
我咬了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一抬腳走了進去。
剛踏進那個庭院,我立刻回頭吩咐道,“你就在這里等著吧,等我出來。”
流梨點了點頭,雖然心里疑,但終究沒有問我為什麼。
庭院里種植的東西很,像皇宮里四季常青的植,在這里一個也沒有見到。
最后,我的目落在庭院里的那道門上。
門沒有關,大老遠便能看到里面的風景。
宇文希此刻正咳個不停,蒼白的角,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
纖細的手指正接著深潛人給他送來的那碗湯藥,這樣冷的冬天,趁著的皮越發雪白。
而在的床前,站著一個悉的影!
他就像一個雕塑一樣站在那里,形一不。
他背對著我面對著宇文希。
我心里忍不住抖,形不穩,差點跌倒在地。
我趕扶住邊的一個柱子,努力不讓自己摔倒下去。
車離君,他果然在這里。
他現在是什麼表?
是否跟以前一樣溫?還是后來的冷冰冰?
上水跟我說的那些話,一時之間全部充斥在我的腦海里。
一瞬間,我鼻子一酸,眼眶里有淚在流轉。
兩個人就像是一對小夫妻一樣,雖然看不見車離君臉上的表,但是宇文希雖然病著,臉上的表卻十分的開心。
我看得出來,此刻的是有多幸福。
不知何時,我已經變了。
我變得如此不可理喻,看到別人幸福的畫面,心里面就像是打翻了一罐醋,酸難言。
我多想沖過去,打斷兩個人和諧的畫面。
但是終究,我沒有抬起腳走過去,而是慌的站在原地,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車離君來這里多久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宮端著一碗藥走了進去,車離君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的表并沒有不悅。
而且接過小宮手中的湯藥,作輕。
一時之間,我眼角的淚水終于掉落在地。
心中的苦,瞬間化作淚水噴涌而出。
他還是車離君,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溫,只是面對的那個人不一樣了。
或許在他心里面都一樣,我已經為了過去,我和他早就已經錯過了。
這些年我沒有在他的旁,這些年的空白,要如何填補?
我哭的不能自已,腳就像是被釘在那里,再也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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