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后悔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是眼前的這個太后,或許是經歷的太多,如今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他的孩子,還能如此盡心的照顧。
難道就真的甘心如此嗎?
難道就不想見見自己的孩子?
太后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在這世界上,并非只有對錯,還有恰逢當時這樣的說法。”
我呆呆的看著太后,一時之間口仿佛著一個沉甸甸的石頭。
恰逢當時?
四個字頓時讓我鼻頭一酸,差點熱淚盈眶。
我又何嘗不是這樣?
如果當時沒有遇見宇文簡,如果我們兩個人沒有那樣的集?
那我現在會是什麼樣?
如果我沒有跳下懸崖,那我現在又會如何?
我不會遇見車彧明,也不會有那些好的回憶。
太后又轉過頭來看著我,溫暖的掌心包裹著我的手指,“丫頭,你要記住一句話,做事不違背本心就好。”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太后第一次問我傅翎雪的時候,并不是問他過得好不好,而是問他的品如何?
或許從那個時候,太后并沒有對自己做的一切后悔。
只要知道傅翎雪的品,自然也就知道,他對于這一生究竟如何?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我朝著太后福了福。
“太后,蘿傾就不打擾你了,先行退下。”
會拍了拍我的手背,輕聲說道,“去吧,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麼多。”
我點了點頭,隨后轉便離開了營帳。
剛走到門口,卻發現迎面撞上來一行人。
他們本就不管不顧,直直的就要朝著營帳里面走去。
我大吃了一驚,剛剛還有侍衛阻止我進去,怎麼這一行人橫行霸道,倒是沒有人管了?
我疑的看著他們,隨后怒斥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夠隨便闖皇上的營帳?”
而正在這時,一個冷冽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孟大人管的可真寬。”
我一抬起眸子,便看見上承佑緩緩的走了過來,他臉上的表在火把下下忽明忽暗,顯得越發翳。
我立刻說道,“上丞相,這是什麼意思?皇上和太后現在正在里面,為何會有那麼多兵過來?”
上承佑冷笑了一聲,“你一個小小的,回去做好自己的分之事就行,老夫的事還容不得你多管閑事!”
我面無表的看著他,厲聲道,“上丞相上次也聽皇后娘娘說了,我可不只是一個小小的而已,如今皇上和太后都在里面,難道上丞相不打算給個說法嗎?”
他冷嗤了一聲,“老夫只不過是來保護皇上的安全,孟大人為何在這里耍起了派頭?”
他說話向來滴水不,如今周圍全都是他的人,更加是肆無忌憚。
想來上一次,他早就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只是還有些忌憚,如今直接率軍來到皇上的營帳前,這是把事放在明面上講了。
他臉上翳的表,帶著一抹戾氣,我的心越發的沉重。
“上丞相請恕罪,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今皇上需要靜養,您帶過來這麼多人,恐怕有些不合適吧,更何況……”
我掃視了一下周圍的那些兵,全都是一些面生的臉孔,隨后我的目落在上承佑臉上,他一臉的志在必得。
“更何況皇上自由衛軍保護,也不用勞煩上丞相如此大費周章吧。”
他冷笑了一聲,“衛軍?孟大人他不是在說笑吧?你和皇上上次被狼襲擊,就是因為衛軍保護不力,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豈能讓那些無用之輩呆在這里!”
一句話說的我再也接不上話了,畢竟我現在的份很低微,眼前站的可是權傾朝野的上承佑。
他既然敢有這種做法,那就說明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里面都有皇帝和太后的存在,他既然都不害怕,又怎麼會因為我三言兩語,就輕易的退兵了。
我張了張,還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從不遠傳來。
漆黑的夜里,看見我把慢慢的把夜點亮。
定睛一看,來的人居然是慕容輕。
他還沒有走到我們邊,便沉聲道,“這里如此熱鬧,原來是上丞相在這里,下有失遠迎,還請多多恕罪。”
上承佑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看著慕容輕。
“老夫還沒有治你的罪,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慕容輕臉上陪著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不知道上丞相想要治下什麼罪?”
上承佑一甩袖子,厲聲道,“你們衛軍保護不力,還有臉來見老夫?”
“確實是下保護不力,下一定竭盡全力,確保皇上的安全,還請上丞相給下一個機會。”
“給你機會?是想讓皇上陷危險的境地嗎?”
慕容輕臉上的表也不好看,畢竟上一次的事,誰也沒有料到居然會發生。
“下不敢,只是保護皇上本來就是衛軍的事,不敢勞煩上丞相,還請上丞相回去休息,這里有下就足夠了!”
上承佑臉上的表更加鷙,冷冷的看著慕容輕。
“上一次就差點讓皇上陷危險,這次如果再出現什麼狼群,可如何是好?”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所以,老夫便守在這里,你們衛軍就應該靜思己過。”
他一說出這句話來,我和慕容輕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他這話中的意思。
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口罷了。
一群狼又如何難以對付?
上一次宇文簡遇險,只不過是因為邊沒有人保護,而且還有我這樣一個拖油瓶罷了。
如今衛軍如果守在這里,又怎麼敢有狼群接近?
更何況這樣偌大一個地方,那些猛早就已經被清理了,之所以會出現那三只狼,恐怕也是因為有人刻意為之。
我下意識的朝周圍看了一眼,發現除了慕容輕帶來的幾個衛軍,其他的便都是上承佑的爪牙。
這個營帳已經被團團包圍,每一個出口都被他帶來的人給把守住。
想來現在這里早就已經為了上承佑到口的,他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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