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歐煜會出現在這次的宴會上,原本歡鬧喜慶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每個人臉上的表都很彩,雖然鑼鼓宣揚,依舊是一副熱鬧的場面,可是我知道,在這之下暗涌。
推杯換盞之間,那種氣氛慢慢的變淡了。
歐煜的目一直游離在上水那邊,隨后終于得了空,站起朝著他那邊走去。
“上水夫子。”
上水挑了挑眉,聽聲辨位,然后慢慢的站起了。
“不知找老夫所為何事?”
“早就聽說上水夫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只是聽聞夫子有一位閉門弟子,怎麼今日不見他的到來?”
一聽到這話,上水臉上的表一沉,隨后便沉默了。
看到他這樣的神,我心里咯噔一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車離君突然站起了,緩緩的走上前去。
他上永遠帶著一清冽的味道,仿佛與這樣熱鬧的氣氛格格不,但是臉上的表卻沒有苦大仇深的覺。
他走上前去,拱了拱手說道,“拜見侍郎大人,在下車離君,是上水夫子的弟子。”
歐煜上下打量他一番,隨后笑道,“實在沒有想到,車大人如此俊秀,而且一進京城,就大有所為,想必之后的路也會一片宏圖。”
在這里,許多話是說不得的,可是對方是剛剛晉升的兵部侍郎,自然不會在意其他人的目。
只是我看著其他人的臉,卻立刻煞白起來。
特別是上承佑,臉沉的可怕,目冷冷的朝著南邊方向了過去。
我藏在袖里的手張得有些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方向。
歐煜拿起手中的酒杯,就要敬酒。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車離君突然說道,“實在抱歉,在下最近舊疾復發,醫不讓飲酒,還請大人諒。”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會拒絕歐煜的敬酒。
一時之間,剛剛緩和的氣氛又瞬間沉重了起來。
而歐煜的臉也是一僵。
畢竟這是駁人臉面的事,他沒有想到車離君居然會直接駁了他的面子,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實在讓他下不了臺,自古以來別人敬酒,不管是怎麼樣,這些朝為的人都懂得,無論如何都要喝下去。
只是,這次的車離君實在是有些奇怪。
即便是他剛剛朝為沒有多久,也不應該會做出這樣有失統的事。
從剛剛進來開始,我就發現他跟上水實在有些怪異。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諸葛千煙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這個車大人今天是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目一直的盯著他。
而且在這個時候,我不經意的一瞥,就看到上紗懷中的孩子,突然搐了一下。
我立刻驚恐的大了一聲,所有人的目都齊齊的向了我。
我臉煞白的用手指著上紗懷中的孩子,“二皇子他……”
聽到我這麼說,所有人的目都看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上紗也開始焦慮起來。
“又吐了,趕傳太醫!”
宇文簡眉一挑,立刻厲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上紗解釋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執兒總是吐,而且偶爾還會搐……”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臣妾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已經找太醫來查過了,太醫說一切都正常,所以……”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朕!”
上紗臉一白,“臣妾覺得不是什麼要的事,更何況皇上國事要,臣妾不想因為此事……”
“那貴妃娘娘覺得什麼才是大事?什麼才是要的事?執兒如果有個三長兩短……”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時候太醫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匍匐在地。
宇文簡立刻道,“趕給二皇子看看!”
太醫立刻診脈,并且仔細瞧了一下襁褓中的二皇子,然后隨口一說,“二皇子并沒有什麼大礙。”
“沒有什麼大礙?你們都瞧仔細了?”
諸葛千煙厲聲問道,“剛剛都已經吐了,而且聽說偶爾還會搐,你們居然查不出什麼所以然?”
那些太醫一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宇文簡眉頭皺作一團,冷冷的看著那些太醫,臉上的表越發沉,隨后目落在了襁褓中的二皇子上,說起來這個二皇子,還真的是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
周圍的聲音這麼大,若是換其他的小孩,早就已經哭鬧的不樣子了。
可是二皇子在襁褓之中,完全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沒有聽到周圍的聲音,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實在安靜的有些不像話了。
突然我又想起來,在宮外的時候,悠兒雖然很乖巧,但是也吵鬧的厲害,只要是聽到一丁點聲響,便會覺得不舒服,隨后開始,哇哇大哭。
那個時候,我總覺得睡不好覺……
只是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我覺就像是陷了回憶的漩渦之中,心中升起一抹苦。
在宮外的時候,因為是第一次生孩子,我跟車彧明都沒有什麼經驗,兩個人面面相覷,總是累得滿頭大汗。
悠兒哭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拿沒有辦法,等我快要急哭的時候,悠兒又被車彧明給逗笑了。
有些事只要經歷過,就不會輕易的忘記,只是一個點滴的碎片,就可以勾起那時的回憶。
晚上的時候,我幾乎都是整夜未睡,悠兒一直哭鬧個不停,我便一直不睡覺。
車彧明心疼我,他經常趁著我睡覺的時候,一個人帶悠兒,而悠兒跟他十分有緣分,似乎也明白他的想法,只要被他一抱著,就立刻不哭了。
記得有一次,我猛然驚醒的時候,居然發現他跟悠兒不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赤著腳就往外面跑。
剛剛跑到門口,就看到他抱著孩子在門口呼呼大睡,悠兒在他的懷里,睜著眼睛看著我。
想到這里,我心里面忍不住痛,但是也有一種溫暖的覺,蒸騰在我的心里。
但是……
但是,現在的我依舊被困在宮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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