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我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沒見,車離君皮子功夫倒是更加厲害了。
這樣想著,我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為的就是不讓人發現我臉上的表。
即便如此在場的人也沒有人回應,最后還是上承佑冷笑了一聲。
“夫子這是在怪我們招待不周了?”
上水笑了笑,云淡風輕的說道,“原來還有人。”
這一下,前者的臉更加難看,只得開口道,“是我們禮數不周,讓夫子笑話了。”
上水又笑道,“大人,您這是說哪里話?鄉野夫子又如何敢笑話你們?”
一語雙關,倒是堵的上承佑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他這才將目轉向了坐在上水邊的車離君上,眼睛中閃過一抹。
“這位倒是面生的。”
車離君緩緩的站起,朝著他施了一禮。
“在下車離君,乃是上水夫子的徒弟。”
這一次,上承佑臉上的表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而是笑嘻嘻的看著車離君,“原來是夫子高足,看來應該有非常大的能耐,否則也不會讓夫子如此另眼相待。”
上水淡淡的笑了笑,“老夫眼拙,不過這個徒兒倒是喜歡的。”
“夫子慧眼如炬,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倒是十分奇怪,這上承佑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而正在這個時候,一直不聲的上紗突然開了口,聲音尖利而又刻薄。
“慧眼如炬?我看他是老糊涂了,殺人兇手就在他邊,他也沒有看得出來。”
剛才的疑一瞬間便解開了,他們的目標果然是沖著我來的。
我下意識的抬起眸子看向上紗,此刻也正冷冷的盯著我看。
我現在雖然作為星辰宮的,但是剛剛上任跟上水的接并不多,但上紗的這一番話,倒是把我跟他的連接在了一起。
若是這次判我有罪,上水也免不得重罰。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我實在沒有想到,上紗居然會這麼毒。
我角勾起一抹冷笑,云淡風輕的抬起眸子,看著上紗。
“貴妃娘娘,好像話里有話的樣子,倒不知現在殺人兇手所在何?”
聽見我這麼說,上紗氣不打一出來,立刻咬牙切齒的說道,“事到如今,你還在,你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原本寂靜的大殿,就在一瞬間,激起了萬丈漣漪。
所有的人都頭接耳,全都對著我指指點點。
而坐在高臺上的諸葛千煙和宇文簡,表卻沒有任何變化,兩個人只不過對視了一眼。
最后,還是宇文簡先開了口。
“朕說的三日之期到了,貴妃可是查出了什麼眉目?”
上紗立刻說道,“啟稟皇上,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大部分的證據都已經消失,但是聽當年一些人的說法,孟蘿傾是想要謀財害命。”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那既是如此,總會留下一些贓才是。”
宇文簡點了點頭,示意接著說下去。
“按照這個推理,臣妾調查了一下這個孟蘿傾,發現行蹤詭異。”
宇文簡聽到這個說法,忍不住扭過頭去看了我一眼。
“行蹤詭異?”
所有的人都倒了一口涼氣,靜靜的聽著上紗的說法。
“一個剛宮的小宮,上居然有五十兩銀子,而且這五十兩銀子,直接用來賄賂管事嬤嬤,讓進了尚書閣。”
說的這件事,確實讓我更加有嫌疑。
畢竟五十兩銀子是個不小的數目,一個宮份低微,就是因為家里沒錢,才會被送進宮里來,哪里會有這麼多銀兩?
更何況,五十兩銀子只是為了進尚書閣。
確實有些行蹤詭。
“而且,當年每次去冷宮看那個蘇昕月,也都會大手筆花銀子,每個月都給看管那個罪婦的嬤嬤十銀子,哪里來的錢?”
說的有條有理,就像是親眼看見一般。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上紗不會就此罷休,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調查我在宮里面的行蹤。
不過,能夠想到這個方法的,我想應該另有其人。
上承佑在場上混跡那麼多年,可不是白來的這個丞相之位,所以應該是他在背后指點,上紗才會順藤瓜的去調查。
我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大殿之上。
諸葛千煙面無表的坐在那里,不管上紗說了什麼,眼睛里沒有一一毫的波瀾。
可是宇文簡呢?
他也坐在那里一不,臉上的表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睛里也沒有一一毫的溫度。
宇文簡這麼明的人,想跟我在一起之前,說不定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樣一想,我心里面忍不住一驚,心里突突跳個不停,眸子里閃過一抹慌張。
上紗說完那些話,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眼睛里帶著得逞的笑。
宇文簡說道,“讓貴妃苦了。”
“為了能夠幫皇上分憂解難,這本就不算什麼。”
“不過,雖然孟蘿傾上有那麼多銀兩,的確可疑,但是同樣為一個要進宮的宮,那個人上就會有這麼多銀子嗎?”
宇文簡一邊說著,一邊目盯著我看了一眼,我覺得心驚,立刻低下頭去。
聽到宇文簡這麼問,上紗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似乎早就已經想到了。
立刻開口道,“那個被傷害的宮,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
“哦?”
宇文簡似乎來了興致,冰冷的目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烏黑的眸子立刻沉了下去。
上紗眼睛里帶著得逞的笑意,立刻開口道,“皇上應該還記得那個宮的名字吧?白離舞,來自傾城姓白的人家,的世……”
坐在我前車離君,似乎沒有想到,居然會從上紗里聽到“白離舞”三個字,他下意識的回過頭來看我了我一眼。
宇文簡這個時候開口道,“倒是有這麼一回事。”
上紗說到這里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在場的員們也都是倒了一口涼氣。
“白”姓在子車國甚是罕見,只有在青城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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