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乖巧的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再說些什麼。
即便我在不愿意待在這里,可是在孩子面前,不能表現出對這里厭惡的一面。
妄虞看著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擔心的問道,“姐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妄虞接下來一定要用心的讀書,將來好能夠幫著你父皇治理這江山。”
妄虞一聽見我這麼說,立刻嘟著說道,“姐姐上次說的那個上水的夫子,如今還是不知道能不能過來呢。”
“嗯?這是為何?”
我記得上次妄虞告訴宇文簡之后,他也十分想讓這個上水教導妄虞。
而且諸葛千煙肯定也把我說的方法告訴了他,沒有道理請不他來才對。
看著我疑不解的樣子,妄虞又說道,“父皇說與朝中的大臣意見不合,所以那個上水的人,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過來。”
我心下了然,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看來應該是上承佑在背后搗的鬼。
畢竟南方和北方的差異極大,而且現在上家在朝中的地位不容小覷,只要他一聲令下,那些員們肯定都是站在他那一邊。
宇文簡雖然想要讓上水過來,但是還得先過了上承佑這一關。
畢竟南方和北方的差異一直以來都是個心頭病,放在那里不解決也不是個辦法。
門閥士族和貧寒子弟的對峙,終究是要解決的。
不過現在的我本就無能為力,即便我心中更偏向于那些貧寒子弟,可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的發生。
于是我上前,溫的著妄虞的頭。
“這件事,我相信你父皇一定會解決好的,妄虞就不必擔心了。”
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我既信任,又依賴。
這樣讓我心里更加有負擔,我既然想著要離開,就必須斬斷與這個宮里的任何一切聯系。
妄虞是一個意外。
更或者說算是一個對以前的事的補償,若是那個時候我沒有跟虞人撕破臉皮,如果我能夠好好的陪在邊,說不定……
只是已經發生的事,誰也不能堅定的說再來一次,便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如今我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妄虞,讓他在接下來的日子,都能夠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自從楚蕓皎死了之后,這宮里面倒是寂靜了一些,畢竟后宮之人沒有敢得罪上落紗的人。
而且,歐茯苓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夭折了,現在后宮里面,最春風得意的就屬上紗了。
按照上次流梨的說法,楚蕓皎在被行刑之前就已經死了,明眼人都知道是上做的。
若是順著楚蕓皎這條線索查下去,難免不會查出來當年虞人的事。
他們兩個人做的勾當,也只有他們最清楚了。
可是讓我覺到有些不安的是,楚蕓皎既然作為傷害歐茯苓的兇手,宇文簡是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的,所以對于肯定要嚴加看守。
可即便是這樣,上紗的爪牙還是到了那個不風的大牢里。
從這里就可以看得出來,的勢力是多麼龐大!如今可能已經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宇文簡雖然是這天下之主,可是說到底基還未穩,在做任何事之前,恐怕都要先與上承佑商議。
走出儲秀宮的時候,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流梨不解的看著我。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淡淡的抬起頭,看著那晦暗不明的天空。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而周圍烏云布,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樣的艱難險阻。
而我,卻只能眼睜睜的一步步的走下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件事發生之后,我便甚出宮門去。
更多的時候,還是留在房間里養傷,大概過了一個月,直到妄虞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我就想著回去若水閣看看太后。
伏兒似乎是太后的心腹,我臨行之前,還笑嘻嘻的說道,“姑娘,這里的一切事都不用擔心,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奴婢自然會去若水閣找姑娘。”
我點了點頭,激的看了一眼。
剛剛來到若水閣門前,就看到一個悉的影婷婷裊裊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看到也是一愣,的表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而是緩緩的走到我跟前,朝著我微微一福。
“蘿傾姐姐,你回來了。”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才幾日沒見,對我的稱呼便已經發生了改變。
我的表仍舊淡淡的,朝著微微施了一禮。
“馮才人折煞罪了。”
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既然姐姐已經回來了,那妹妹就先行退下了,有時間再一起說話。”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雖然心里疑,可是也不至于去問。
我目送著馮緹月離開,劉嬤嬤也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表現還不錯,這個才人幾乎每日都會過來。”
我眉頭皺的更深了,下意識的朝著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倒是有很有孝心。”
劉嬤嬤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笑了笑,并沒有打算接話的樣子。
然后領著我朝佛堂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太后每日里只會待在佛堂里,幾日也不見出一次門。”
我神一愣,突然想起來那天太后看到傅翎雪畫像的反應。
于是問道,“太后是不是那天從儲秀宮回來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劉嬤嬤繼續說道,“嗯,是不是你們又惹到不快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在這后宮里,還有人敢惹太后?”
我們兩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佛堂前。
“快點進去吧,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
我表一愣,立刻問道,“嬤嬤不進去嗎?”
似乎有什麼難言之,只是一瞬間,表便恢復了正常。
“要是我也進去了,等你出來之后,豈不是要死了?看你這小臉蒼白的,好像是一張紙。”
我笑了笑,下意識的手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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