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在一道道看好戲的目下,慢慢走上前。
宇文簡顯然已經看到了我,冷的目,像是一把長劍,直直的向我。
我張無措的想躲避他的視線,一轉頭,正看到宇文瑾辰也在看我,眼中竟出一驚喜。
我急促的走上前,慌忙跪了下去。
“奴婢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我行了個禮,頭埋得很低,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
一聲威嚴的聲音,在我的頭頂上方響起。
“你是哪里的宮,為何站在那里?”
“奴婢是……”
“回稟貴妃娘娘,是我的婢,因為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了傷,所以今日才沒有過來。”
岳紅桐頓了一下又說道,“因為剛剛奴家覺得有些發寒,便讓取來毯子給我。”
“不知道居然這麼不懂規矩,沖撞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岳紅桐知道即使不說,我也會把我是誰的婢說清楚,而我之所以沒有來宴會的原因,確實是了傷。
但是,若是我說的是用了私刑,且不管貴妃娘娘會不會怪罪,但是多也會對頗有微詞。
岳紅桐還只是個不正名的妾,若是此時在貴妃娘娘這里有了不好的印象,那以后,怕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而且,今日舉辦宴會,就是為了能討好皇上跟貴妃娘娘,讓別人知道的地位。
應該不想讓我多,壞了的好事。
“婢?”
貴妃娘娘顯然有些吃驚。
“是。”岳紅桐連忙回答道。
“抬起頭來。”貴妃娘娘突然開口道。
聽到聲音,我緩緩抬起頭,目鎮定的看向貴妃娘娘。
只見微微點了點頭,滿意的看著我的臉。
“這小宮長得真是水靈,還是簡兒眼高,不僅邊的人兒個個標志,就連服侍的宮也是如此漂亮。”
宇文簡的眉挑了挑,表并沒有多變化,而是突然冷冷的開口道。
“謝母妃謬贊。”
“你們啊,也要多學著點。”炎貴妃說著,看了看臺下的一眾皇子們。
“七弟的人可不止這些,母妃是小看了七哥的人緣了。”
突然,一直默不作聲的九皇子宇文烙開口說道。而他的側坐著他的胞妹宇文希,他們二人的母妃原本是炎貴妃邊的婢。
因為皇帝醉酒臨幸了,所以后來才有了這兩個孩子,并被封了貴人,所以他們是站在宇文瑾辰的立場上的。
因為皇家爭斗本就腥風雨,宇文烙撿到這麼好的時機,當然不會平白錯過辱宇文簡的機會。
宇文簡的眼神突然變得更加冷,對著宇文烙的方向問道。
“九弟邊的人確實不多,但是侍卻是一個接一個。”
“父皇下令抄了韓知州的家,而他原本應該去充軍的兒子,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府邸,做起了侍?”
說著挑釁的看著臉煞白的宇文烙。
“……”
宇文烙聽了這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
在一邊看熱鬧的人,聽了這話也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宮中早就有所耳聞,九皇子宇文烙有斷袖之癖,今日聽宇文簡這麼一說,而宇文烙又沒有辯駁,想來八九不離十了。
“大膽!”
一言不發的皇帝突然開口,一時間空氣凝結。
“烙兒,你七哥說的可是真的?”
宇文烙突然抬眼,鷙的目投向宇文簡,而后轉頭看向皇上。
正準備說什麼,突然宇文瑾辰開了口。
“父皇息怒,九弟會如此做法,是有苦衷的。”
“哦?”
皇帝等著宇文瑾辰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宇文瑾辰這才彬彬有禮的又拜了拜。
“父皇容稟,雖然父皇派人抄了韓知州的家,可是他手下的那些不安分的人,并沒有因此作罷。”
“若是任由韓知州之子就此離去,即使去充軍,若是有一天他跑了,跟著那些人,也會聽信了那些人的挑撥。”
宇文瑾辰說得風輕云淡,皇帝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于是繼續說道。
“倒不如,把那韓知州的兒子,暫時放在眼皮子底下,既可以看住他,又能防止那些不安分的人造反。”
好一個三寸不爛之舌,我的心里升起一異樣的緒,在我心里一直覺得宇文瑾辰就是個與世隔絕的圣人。
可是今日他的這番話,算是打破了我對他的看法。
韓知州的事我在宮里也有聽說,但多數是在說皇上置不公,偏聽偏信,韓知州本沒有那個膽子造反。
而在宇文瑾辰的口中,韓知州就是個無惡不作,居心叵測的人。
況且九皇子的為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那韓知州的兒子在他的府邸做侍,肯定也是生不如死。
他為了救宇文烙,竟然把這麼多條人命的事,說得如此無關要。
他究竟是個怎樣深不可測的人,原來我到現在也沒有看清這宮里的人嗎?
皇家尊嚴不允許有失,而九皇子的那點癖好,雖然大家心里清楚,但是也不會說出來。
太子腳下莫非王土,你的一句話很有可能就會萬劫不復。
而我在尚書閣認識的那個皇太子殿下,跟眼前這個口若懸河的男子,是同一個人嗎?
我的眼前頓時有些恍惚。
而皇上也不想讓事鬧大,不管事的真相如何,他也不會為了一個罪臣之子,去懲罰自己的兒子。
問問也就算了,若是真的懲罰,對于他來說肯定就是小題大做了。
于是,他急忙揮了揮手,讓跪倒在地的九皇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以后切不可再發生這樣的事。”
“是。”宇文烙應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時間宴會的氣氛有些沉重,大家都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率先打破平靜,每個人都如坐針氈。
還是炎貴妃先開了口,看著我說。
“原本我還以為,你們誰會看上這小宮,拉回去收了房呢,沒想到竟然又扯到了別。”
我的一抖,收房?
又是一陣沉默,我低著頭看不到他們的表。
只聽到,炎貴妃輕笑道。
“好了,你也別跪著了,回你主子邊伺候著吧。”
這話的意思,我不能離開這里?
既然炎貴妃發了話,我自然不敢擅自離席。
“是。”于是默默走到岳紅桐邊。
岳紅桐的臉不好看,似乎是極不愿,但是因為是炎貴妃的命令,不得不換上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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