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顧夕和安迪聊的很開心,到中午的時候又請了對方吃飯,在吃飯的時候安迪和說了許多人要自強的話,勸說不僅僅要拿回孩子的養權,還要去找裴宣要賠償金和贍養費。
可顧夕說,“安迪,你不理解我對裴宣的,可如果有一天你心里住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他不你,還要去傷你,你就會明白當燃盡之后不是互相折磨的痛苦而是永不再見的決然。”
和裴宣在一起的日子,夠了、也傷夠了,到最后,只想永遠都不要再和他見面了,可四年后的今天,連這個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裴宣用孩子來糾纏著,把捆在邊。
“所以我不會要他賠償,更不會要他的贍養費,我只想要拿回小宣的養權。”
告別了安迪,顧夕牽著小宣的手回了賓館,路上遇到裴母帶著恒恒出來吃飯,本想上去和裴母打聲招呼,不管現在心里有多麼抗拒裴母,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可裴母見了之后冷哼一聲,就牽著恒恒的手掠過顧夕,出了賓館。
“媽咪。”小宣仰起頭,問,“為什麼討厭我們啊。”
顧夕的心馬上就沉郁了下來,裴母不待見不在乎,可裴母還把小宣給傷了,只是在乎又有什麼用呢,不待見就是不待見,只能抬手了一下小宣的臉,“不是討厭你,只是討厭我。”
“為什麼不討厭媽咪啊。”
“因為媽咪不聽話啊。”
“那我以后聽媽咪的話,媽咪別討厭我。”
“只要小宣乖,媽咪絕對不討厭小宣。”
回到房間,裴宣似乎還沒有回來,可轉念一想,裴宣不回來才好呢,不得他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房間里,小宣把電視打開,看起了熊出沒,被里面蠢笨蠢笨的熊逗的樂不可支,顧夕在廚房洗著紅豆,聽見小宣放的電視機聲音太大就出了聲音,“小宣,聲音放小點,放這麼大的聲音對耳朵不好。”
小家伙聽話的拿起遙控把聲音放的小小的,一邊拿著遙控還一邊探頭探腦的看小廚房里忙碌的顧夕。
顧夕把洗干凈的紅豆放進鍋里,混合著水一起煮了,回頭拿抹茶的時候看見小宣在的看自己,會心一笑,“小饞貓,等媽咪做好了再給你端上來,現在你去看你的熊出沒。”
小家伙一聽,馬上機靈的坐到床上去了,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電視里蠢萌蠢萌的熊看,顧夕見他乖乖的,抬手拿了抹茶,把茶倒進溫熱的水中開始攪拌,就在這時,的手機想了,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裴宣的,遲疑了一會,才摁下接聽鍵,“你打電話給我干什麼。”
又來了,裴宣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握著電話,聽著顧夕平淡而有點疏離的語氣,心里總是有微微的刺痛,“夕,你和我二叔,也就是裴宇熙是不是有過什麼?”
裴宣說的話讓心里忒的不舒服,“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了很多,說了他和你之間的事,他說他很早就喜歡上你了,還說了在中南市的時候你們發生的那些事,他把那些事都告訴我了,他說當年是他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到現在,他已經完全放下那段了,并且祝你幸福,可夕,我怎麼不知道你和他之間還有那些事。”裴宣的心里刺痛的越來越厲害了,今天裴宇熙給他講故事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在他沒有盯著顧夕的時候,這個該死的人做出了那麼多的事,不僅僅是蔡俊,還有他的二叔,這一個個的男人,圍在的邊,可這些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和他之間發生的事和你無關,就算你是他的侄兒,我的前夫,你也沒有資格干涉我們之間的事,所以我和他的事告不告訴你是我的自由,可惜我不想告訴你。”顧夕把牛和抹茶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又灑了點紅豆進去,一起放到冰箱里,便坐在凳上,握著手機說了起來,“裴宣,你或許忘記了,那個時候我已經和你離婚了,我不再是你的妻子,而是一個單的人了,我和誰往是我的自由,你沒有資格來管我。”
“是,我是沒資格來管你,所以才會任憑你在外面逍遙了那麼多年,可現在我不準你逍遙了,你在外面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了那麼久,現在是時候回來和我一起過了……以前中杭市的那間婚房,我會送給你,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別的地方買棟你喜歡的房子,把那里布置我們溫暖的小家,我和你帶著小宣,一家三口住在那里……。”
“裴宣。”顧夕打斷了他的話,“你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一家三口,從我們去民政局離婚的那天起,我和你就不是夫妻了,一家三口本就無從談起,如果不是你強行搶走小宣,又讓我無路可逃,我早就帶著孩子去國外了,我和你之間,沒有一起過的說法。”
“還有,我已經找到接手我案子的律師了,你準備接法院的通知書吧!”
裴宣聽了顧夕的最后一句話,低低的笑了起來,一路聽,一路笑,那些刺痛,那些絕,那些痛苦似乎又回到了他的邊,把他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的顧夕,為了逃離他的世界,甚至不惜找了律師來和他打司,對他的討厭,似乎到了極點,可他只要一想到放手,那該死的痛苦和黑暗就又來了,整個人在那種絕下似乎眩暈了下,人也跟著恍惚了起來,他只覺前面的線變幻了下,不等他去看清楚線變什麼,就聽見‘砰’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人在尖,車也在震,一大力撞在他的上,人好像輕輕的飄了起來,然后在天旋地轉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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