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這樣。”
裴宣離開后,陳母就不高興了起來,“你還在這里躺著,他怎麼就能走?公司里的事再重要,還能重要過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嗎?”
“別說了媽。”
閔敏捂著肚子,還有點疼,“裴宣公司那麼大,有急事要理也是很正常的……我現在只想要順順利利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對,閔敏,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陳母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有了孩子,你才可以坐穩裴家媳婦這個位置,你看那顧夕,家世好、人也長得好,可就因為沒孩子,就被趕出去了,你可千萬不能步的后塵。”
陳母說到閔敏心里去了,掙扎著爬起來,可怎麼也爬起來,到最后,只能放棄的躺在床上,著天花板,“其實我不在乎裴家媳婦這個位置,我在乎的是他不我。”
“可是媽媽,我能覺到,裴宣對顧夕是不一樣的了。”
抓著陳母的手,說了起來,“以前,什麼事只要和顧夕沾邊,他就會覺得煩躁,可剛才你都說是顧夕把我害這樣的了,他卻幫顧夕開。”
“媽,我現在好怕,我好怕顧夕會回來和我搶裴宣,你說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壞的人,以前就靠手段從我的邊搶走裴宣,我好不容易才熬出頭、馬上就要和裴宣結婚了,卻還要跑出來和我爭。”
“我的乖兒啊,你怎麼就那麼傻呢,這個世界上,哪里會有人不和你爭啊,別說是你要嫁的是裴宣了,就算你嫁了個普通男人,也會有人跳出來和你爭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養胎,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陳母著閔敏的肚子,挑眉說道:“只要孩子生下來了,還是個男孩,你的地位就穩了,別人再怎麼爭,都越不過你這個裴太太。”
閔敏聽著聽著就別過頭去,有點難,“媽,真的就沒有不爭的人了嗎?”
“沒有。”陳母說的斬釘截鐵。
……
從醫院里跑出來,顧夕跑到醫院旁的樹林里,靠著一顆大樹坐了下來,溫暖的過樹葉、點點滴滴的灑在的上,從包里拿出一枚鉆戒,握了起來。
這枚鉆戒一直都帶在邊,離婚的時候想過要扔掉,可到底,還是沒有扔掉,想留著做個念想,只是現在,還留著這枚戒指干什麼,閔敏都懷孕了,和裴宣永遠都沒有可能了。
用力把鉆戒扔出去,顧夕的眼淚想斷了線的珍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碎一塊一塊的。
“顧夕,你在干什麼。”
安永心撿著顧夕丟掉的戒指又跑了回來,憤怒的說,“別人欺負你、別人對你不好,都是別人的錯,你為什麼要拿自己來出氣?”
“你不是缺錢嗎?這枚鉆戒好歹也能換不錢,你就這麼扔掉很浪費你知不知道。”
顧夕看著鉆戒,突然一把奪過來,握在手里,連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滋味。
“這就對了,你何必為了別人而生自己的氣呢,你要護好自己,只有這樣,你才能繼續和閔敏那種不要臉的小三戰斗。”
“永心,別說了。”
顧夕站起來,輕輕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閔敏去斗什麼,因為我知道,裴宣的人一直都是閔敏,我只是一個強行進他們世界的錯誤。”
顧夕深呼吸一口氣,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早就不應該將這個錯誤繼續進行下去了、現在的選擇是對的,可的心還是空落落的。
了那麼久,突然要放手、說不了,哪有那麼容易。
“可是永心,你知道嗎?我那麼用力的去一個人,現在想要回頭,好難好難啊。”
“有些道理,我明明就知道,知道自己應該放手、放手了對大家都好,可我就是放不了手,怎麼也放不了手!”
安永心別過頭去,不想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全心全意的去一個人過,但我知道,如果一個人真的那麼痛苦的話,就算再怎麼放不了手,也要讓自己放手。”
顧夕聽著就把眼淚收起來,換上一張笑臉,“謝謝你,永心,你說的對,不管我再怎麼再怎麼舍不得,我現在應該放手了。”
“我們一起回去吧,中杭市沒什麼好玩的。”
說著說著,心又堵了起來,明明臉上在拼命的笑,可還是那麼堵,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心里一樣。
拉著安永心的手,回了住的酒店,回來的時候,遇上傅安安了,傅安安問們兩個出去玩的怎麼樣,還沒說話,安永心就把今天在珠寶店子里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那個閔敏的人太可惡了,搶了夕的男人不算,還敢在夕面前耀武揚威,也是夕不想和鬧,要我的話,非鬧得滿城皆知不可,我倒要看看,鬧到最后,出丑的人是哪個。”
顧夕不等安永心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說了起來,“不是這樣的,其實是我搶了閔敏的男人,當年閔敏和裴宣相知相,是我在后面追著裴宣不放,給他力,讓他娶我的,要是沒有我,他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
“所以我不怪他們,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永心,安安姐,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一下。”
安永心語塞,攤上這麼個沒戰斗力的孩,還能說什麼。
回到房間,顧夕就把門鎖上,掏出那枚戒指,著它出神,和安永心說,再怎麼舍不得也要放手,可沒告訴安永心,再怎麼想要放手都舍不得。
就是舍不得裴宣,哪怕心里再告訴再告訴自己,要放手,要離開他,不要再闖他的世界了,可還是舍不得放手,還是舍不得離開他的世界,哪怕只是在他的世界邊緣遠遠的看上一眼,都愿意。
對裴宣的,已經到骨子里、到心里,到不能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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