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很快就開到了醫院,顧夕從車里下來后就直奔醫院病房,到了病房門口反而膽怯了,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門進去。
病房里靜悄悄的,顧爸安安穩穩的躺著睡覺,看了幾眼,目就落在顧爸有些青紫的手上,心里特難。
似乎覺到旁邊有人看自己,顧爸醒了過來,側看見了旁邊站著的顧夕,喚了一聲,“夕。”
顧夕連忙上去,握著顧爸的手,喊了起來,“爸。”
“你怎麼過來了?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現在是晚上11點。”
“那你怎麼還不去睡覺。”顧爸著顧夕,“我在醫院很好,那些護士都照顧著我,你就不要這麼晚了還來看我,你自己應該多注意休息,千萬不要為了我這把老骨頭拖累你的。”
“爸,我馬上休息。”顧夕沖著他彎,“真的,我馬上就去休息了,你要好好保重,等你出院了,我就親自下廚,給你做一大桌子菜好不好。”
“好啊,我已經好久沒嘗過夕的廚藝了。”說完這句話,顧爸又閉上眼睛,好像力全耗盡了一樣。
顧夕守在床邊,等了好一會,確定顧爸睡著了,就踮著腳尖,輕手輕腳的離開病房。
……
一連很多天,顧夕都守在醫院里照顧顧爸,看著顧爸的一天一天的好起來,心也逐漸變好了起來,對來說,顧爸安好,就是晴天。
等到周一的時候,傅安安打電話給,去會所玩,有心拒絕,可沒辦法拒絕,只能穿上自己櫥里最好的服,心打扮后去了會所,到了之后,發現傅安安口中羅包的場子是什麼。
那整整一層大廳,全是臺球桌,很多人在里面打臺球,包括上次在酒會上見過的中年禿頂男人譚總,以及他旁邊的安永心。
這一側目,就看到一個彩奪目的安永心。
盛裝打扮,致不可方。
安永心也看見了顧夕,朝譚總勾,“譚總,我的小姐妹來了,我去打聲招呼。”
譚總也看見了顧夕,他冷笑一聲,“這不是上次那個傲得很的人嗎?上次過來還不過來,簡直不給我面子。”
“我的小姐妹才第一次出來玩,有點放不開也是正常的,等想明白了,自然就放開了,譚總你就給我個面子,別生氣了。”說著,若無其事的給了譚總一個香吻,把譚總哄得開開心心的,這才走了過來。
一過來,就拉著顧夕朝人的角落走去,到了里面,就提起包包,在顧夕面前晃了一眼,笑的開心,“猜,多錢。”
顧夕看了一下,有點不確定的說道:“幾千塊錢吧。”
自從嫁給裴宣之后,就專心做家庭主婦了,對這些時尚流,已經很久沒關注過了,可香奈兒的牌子,再差再差,也有大幾千吧。
安永心聽了就笑了個半天,笑夠了才說,“香奈兒春季花園限量版包包,23萬才到手,夕,不得不說,那個譚總的男人,丑是丑了點,可出手真大方,我跟他沒幾天,就撈到一個包包了,等過一陣子,我就去把這個包包當舊貨理掉,再買個仿貨用,這一轉手,就有十幾萬進我的腰包。”
顧夕傻眼了,才幾天就撈到這麼多,難怪那麼多孩死命了要往這個圈子里鉆。
“夕,你干脆放開點得了,蔡俊對你可沒有這麼大方。”
聽到蔡俊,顧夕就扭開了頭,“永心,別人說我傍上蔡俊了,可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他不會給我買這種包包的,就算買了,我也不會要的。”
“就是看出來了,我才勸你出來撈,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撈錢,不能只看份,還得看金主出手是不是大方,有的金主看著是好的,人長得帥氣、家世也好,可就是個舍不得花錢的,那種人,你傍上了,也沒用。”
“永心,我沒那個想法。”
“我知道你沒那個想法,不過就算你不出來撈,你也得來裝裝樣子吧,上次安安姐單獨找你,怕是把你臭罵了一頓吧!”
顧夕想解釋說傅安安沒有罵自己,可安永心本就不給解釋的機會,把拉出來,給找了一球桿來,讓握著,“這個臺子是羅莎紡織的羅董的臺子,他去洗手間了,估計要等一會才回來,你先打著,等他回來了,你就和他聊兩句,裝裝樣子,算是應付過去了,你別告訴我你不想,就算你不想,也得應付應付,不然的話,安安姐會不高興的。”
“可我不會打。”
“隨便打打就好了。”
顧夕沒法,只能握著球桿,對著別人學,別人怎麼握球桿,就怎麼握球桿,別人怎麼,就怎麼,可就是很笨拙,打個臺球,都能打空。
從沒打過臺球,不僅因為自己不喜歡,還因為裴宣不打,裴宣鋼琴、響曲,學過高爾夫、打過籃球,可唯獨不喜歡臺球,所以一直跟著他腳步的,也從未打過臺球。
就在懊惱的時候,有人一聲輕笑,“你發力點錯了。”
“你的食指中指桿后應該兩指虛握,虎口桿,小臂勻速后擺,手腕和手指拉,這樣發力,才能像拉開的皮筋,啪的一下,把球打出去。”
一個中年男人笑著走過來,手自然而然的落在顧夕的手上,還小小的了一下,笑著說:“來,我教你怎麼打球,教你幾次你就會了。”
“不用你教。”
裴宇熙走過來,一把抓著那個男人的手,把他的手是扯了起來,“羅莎紡織的羅董,你敢再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掉。”
羅董本來還罵一句逞逞威風,可他扭頭一看,看見是裴宇熙,立即服了,“裴,我不知道是你的人,我要知道了,絕對不敢的。”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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