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說,如果父親知道我和夜修混在一起,會氣的從棺材里跳出來。
雖然我知道這是個比喻,可墨鏡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夜修。”我了他一聲。
走在前面的夜修停下腳步,轉回:“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
我想問他,他是不是認識我的父親?
“那你能回答我嗎?”我著他。
“不能。”他說:“有些事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要安分守己的跟著我,就足夠了。”
我就知道他不會說的。
從一開始遇見夜修,他的目的就是要拿到我的父親留給我的東西,一直到今天,墨鏡男的話告訴我,夜修與我的父親,最起碼不可能是朋友。
我想知道的所有關于父親的事都在夜修上,但是夜修不可能會告訴我的。
“那我重新問個問題,那個墨鏡男到底是個什麼人?”
“以前一個敵對勢力的人,是人界的人,會使用很多邪,本來以前已經被死了的,沒想到又出現了,恐怕是那個人做的障眼法。”這個問題夜修倒是回答我了,他就是這樣的格,認為無所謂可以告訴你的,他不會不說也不會騙你,但只要他不想告訴你的事,你再怎麼問也是徒勞。
“你眼罩呢。”夜修走回來,站到我跟前。
我把拿在手中的眼罩抬起來給他看。
“拿來。”他攤開手。
我把眼罩遞給他,他接過眼罩,弓下來,我呆呆的看著他的氣息近到臉旁,他給我重新戴上了眼罩,修長的手指無意間到我的臉頰,他的手指很涼,激起我皮一陣輕,鼻息之間全是男人的清冷味道。
“最近這幾天,眼罩不要摘。”他重新直起,了我腦袋。
我了下自己的臉,仿佛他手指的還殘留在臉頰上,剛才他接近我的那一瞬間,我有些斷片,心跳停止的覺。
“別傻站著了,現在時間還早,去找你得到的線索。”夜修已經走到前面了,喚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追著他過去。
寧月跟我旁:“你知道是誰殺了我?”
“不知道。”我搖頭:“那墨鏡男不關心這件事,他只是為了引我才殺的曹洪,不過他有說,你是在學校教務被推下去殺死的,也許去到那里你能想到什麼。”
寧月的神很古怪的變了變,沒有再問我什麼了。
蒙迦走在前面與夜修說著什麼,聲音很小,覺生怕被我聽見。
我覺自己就像是站在漩渦中間的棋子,什麼都不知道,任憑擺布。
我們重新回到了學校,現在剛好是下午放學時間,我們等學生離開的差不多了才進去學校,進了主教學樓。
之前我與連陌半夜來過教務,茂春就是在教務被抓走的,連陌應到鬼的氣息,追著氣息去到補習班,才撞上了寧月,但寧月又說沒抓走茂春,這件事就懸乎了起來,現在我們再次回到六樓的這間辦公室,仿佛一切線索又要從這里重頭開始了。
辦公室里還有兩個老師沒走,我借著自己學生的份進去,對其中一個老師進行了詢問,我問那老師這間辦公室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那老師就臉大變的把我趕了出去,什麼都沒對我說,沒辦法,我們只好在樓梯那邊等待,等待所有老師都離開了教務,才再次過去。
寧月穿墻過去從里面為我們打開了教務的門,我們閃進去,關上門。
“寧月,你對這里有什麼印象嗎?”我問。
寧月四看了看轉了轉,搖頭:“沒印象。”
我也在這房間的地方找找看會不會有什麼線索,突然蒙迦喊了一聲:“大哥,你看。”
他拿了張放在屜里的報紙回來,遞給夜修:“一個茂麗的孩是在這里跳樓的。”
茂麗?
“啊!”我捶了下手:“對了!我從村子里來鎮子上的時候,與贏律看到了茂麗的死,贏律說茂麗是被厲鬼從六樓推下殺死的!六樓,主教學樓前……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茂麗應該就是死在這里的!那個殺了茂麗的厲鬼不會是你吧寧月?”
“我從來不學校里的學生,我殺過的只有補習班的人。”寧月說。
“那茂麗又是被什麼厲鬼殺的?”
“把來問問就知道了。”夜修說。
“現在?”
“晚上。”夜修走到最大那張老板椅坐下來:“等到晚上十一點以后,如果這里是茂麗的死亡現場,那就可以通過招魂把茂麗的鬼魂過來,一問就知道了。”
不知道茂麗的死會不會與寧月的死有關系,要是茂麗也不知道,那就只能去警察局了,警察局是最麻煩的地方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去。
本來說在等待的中途要不要去吃個晚飯的,但要是出現被其他人發現就不好了,加上夜修一臉不想彈的表,只好作罷,我早飯午飯都沒吃,肚子的不行,只能趴在桌子上用睡覺來解了。
我是被寧月拍醒的。
我看看四周,夜修還坐在椅子上,但蒙迦已經蹲到窗邊了,墻上時鐘正好走到了十一點整。
夜修對蒙迦說:“招魂。”
蒙迦點點頭,盤坐下,咬破指尖,在他面前寫了幾個看不懂的字,然后雙手合十,里念叨了起來。
窗外蒼白的月照進來,黑暗中的教務莫名充滿了某種森的氣息,風在外面呼呼的吹,打在窗戶上,仿佛什麼東西要破開窗戶跳進來一樣。
不過我并不是太害怕,因為我旁就蹲著一只渾冒著鬼氣,披頭散發,面孔猙獰的厲鬼,主要是還有一位從地獄來的王,再來多恐怖的鬼也嚇不住我。
窗戶突然被大力打了一下,桌子上的玻璃水杯掉落到地上,在這樣安靜的時候發出很清脆的響聲,我說著不害怕,但心跳還是重重跳了一下,接著,我就聽到寧月說:“來了。”
在哪兒?
我抬起頭,沒有看到有鬼,可下一秒,我的肩膀上,被很輕的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