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看什麼。”我嘀咕了句,把書放回去,又指指另外一排書架:“為什麼我面前這些書是白書殼,那邊的是黑書殼,有區別麼?”
“白的記錄你這個人的生前事跡,黑的自然記錄死后事跡,不過大多數人死了就投胎了,相應的,黑的書就比白的書一倍。”連陌回道:“底層的都是普通的,越高層,說明這個人越特殊,不論是生前,還是死后。”
“那也有記錄我的書嗎?”
“你死了嗎?”他沒好氣的回我:“死了就有。”
兇什麼啊,等會兒要被他們拉去什麼儀檢測我都沒發脾氣,真是莫名其妙的,我不理他了,反正看他也不怎麼管我,我就在書架之間隨便逛了起來。
我去黑殼子書架的那一排走了一圈,那幾排書架森森的,讓人覺很不舒服,我連忙又跑了出來,好像是不小心絆到了什麼東西,我往前踉蹌了兩步差點跌倒了,扶著前面一排書架才穩了下來。
啪。
就在我扶著的這排書架最高,突然掉了本書下來,要不是我反應快,這厚厚的書就砸在我頭上了。
這是一本白殼子的書,砸落在地上時書頁散開了,有兩頁書頁飛了出來飄落在旁邊地上,我蹲下去撿書頁,想趕在連陌來之前把書頁胡塞進去也好,不然鐵定要被他罵,還有可能被打。
我撿起其中一頁,上面與眾多書冊一樣,用黑筆寫著一個名字:辰瀟。
辰瀟。
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竟覺得有種異樣的覺,是什麼覺又說不上來,很奇怪,我只能肯定的知道,我并不認識這個人。
我又撿起另外一頁紙,更神的是,那紙上寫著的名字是:辰池。
辰瀟,辰池,兄弟?還是父子?又或者只是姓名相仿的兩個人。
不過是不是很巧,兩個名字那麼相近的人都在同一本書里,還是一起掉出來的兩頁紙。
等等!
巧合?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不是巧合?可如果不是巧合,又是什麼?
只有有主司授權的人,把滴在人名上才能查到這個人的生前記錄和死亡記錄。
我莫名其妙的突然想到連陌對我說的這句話,把滴到名字上……
我抬頭看了看,連陌沒聽到這邊的靜,沒有過來,我又低下頭,盯著這兩個名字,心中產生了一個很荒誕的想法。
人的好奇心真的是一種講不出道理的東西,比如現在,我竟然咬破了自己手指,把滴到了辰瀟這個名字上。
如果按照連陌說的,沒有主司授權,我就算把滴干了,書頁上也不會有什麼靜。
但事永遠都不按常規來走,在我的浸潤進辰瀟名字里之后,這一頁空白的書頁上,緩緩印出了字,麻麻的印滿了一整頁紙。
這什麼況?!不是說要主司授權的人才能開啟嗎?為什麼我的能打開這些名字?!!!
我一頭霧水一臉震驚的看向書頁上的字。
上面從這個男人的出生就有了記錄,書頁上記載這個男人從小克死了父母,是大的命,天生眼,中有什麼邪惡源,我看不是太懂,十八歲的時候司派人追殺這個男人,為了保護世界不被這個男人毀滅?這種借口理由也是夠稚的。
我又接著看下去。
男人為了逃走,隨便找了個人發生了關系,人懷上孩子之后,那孩子轉移了他大部分的能量,把他的氣息藏了起來,司的人找不到他了,他得以安穩。
后面寫的都是男人做了什麼工作,工資多之類的一些無關要的事跡,最后的幾行字是:辰瀟,年三十二歲,育有一子一,兒子姓名:辰池,兒姓名不詳,妻子姓名:胡慧菲。
妻子姓名,胡慧菲。
……
書頁從我手中落到了地上。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胡慧菲是我的母親,這一生到死只嫁過兩個男人,一個是我的親生父親,一個是繼父趙昌。我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我的親生父親,我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我沒有見過他的照片,不知道他的長相,甚至連他的名字都從未聽我的母親提起過,而這張紙上卻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這個男人辰瀟,他的妻子胡慧菲,是我的母親……
“小東西,你在哪兒。”
連陌的讓我瞬間回過了神,也顧不得去看辰池這個人的信息了,我把兩頁紙塞進書里,把書隨手放進了一個書架中。
剛放好,連陌出現在書架那端:“過來。”
我強住心中的驚濤駭浪,朝連陌走去。
“你看這些人名迷了嗎?是打算給你以后的孩子起名是不是?”他不輕不重的拍了我腦門一下。
我捂著腦袋:“所以查到那厲鬼信息了嗎?”
“你給我再想鬼點子,從現在開始不允許走出我三步以外的距離,否則收拾你。”他大概是之前封一那次被我坑慘了,又沒好氣的朝我腦袋上呼了兩掌,扯著我回到了大廳。
這時木蘭主司也從樓上下來了,手中捧著本白殼子的書。
“怎麼那麼慢,你不是分類分的很好嗎?”連陌說道。
木蘭主司把書擺在大廳中,翻開來,翻到某一夜:“前段時間有個冒失的實習生把這里書架打過一次,到現在還沒有按照特殊把書分樓層歸類,找的慢些,這是你要的資料。”
特殊順序被打了?
不過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辰瀟那個名字的震撼,沒怎麼在意這句話。
木蘭主司咬破的手指,點在一個做寧月的名字上面,上面很快出現了麻麻的字,與我之前的一模一樣。
我現在腦袋很,一時間看不進厲鬼的生平,只是聽連陌說了幾個關鍵,連陌說這個寧月的厲鬼,與曹教授是夫妻,幾十年前被人從高推下摔死。
“被誰推下去的你們不知道?”連陌疑的指著問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