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是這個世界最惡劣的男人,沒有之一!
“夜修你這混蛋!你耍我好玩是不是!”我忍不住脾氣發了,幾步沖到他面前:“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你的傷口!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是怎樣的心!你到底懂不懂人的!你這個自私無恥的混蛋!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
對于我的大吼大,夜修只是沉默的看著我,眸冷淡。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被耍的團團轉的傻子,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寧愿放棄自己解毒甚至是活下去的機會,也擔心著夜修的傷口,不僅如此,就特麼為了一個擋子彈,我還了一整夜沒睡著!一整夜都在想著他!一整夜都在想著他的傷口!
到頭來呢?
這子彈的傷對于他來說就是個皮外小傷,他清楚的知道,卻連一句‘別擔心’都不對我說。他明明早就已經做好計劃讓他兄弟給我解尸毒的,同樣一直不說,還該死的用這種事來試探他所謂的忠心!去他大爺的忠心!
我的眼淚吧嗒吧嗒掉在地上,我用胳膊大力抹了把眼睛,轉就跑。
“不想解尸毒了麼。”他終于出聲了。
我在氣頭上,哪里聽的進話,沒搭理他,跑回客房大力砸上了房間門。
贏律跟了進來對我說:“沐瞳你就是作死,要不是仗著夜修大人對你好,就你這樣對夜修大人大吼大的,還能活到現在嗎?”
他對我好?他對我好?!!!
我氣悶的把腦袋埋進枕頭里,贏律見我不和他說話,哼唧了兩聲也離開了。
自始至終夜修都沒有過來,我心下有些小小的失落,卻又覺得自己可笑,失落什麼?失落他一點都不在乎我,我對于他而言是喜是悲他都無所謂嗎?夜修會在乎我?天方夜譚吧。
越是生氣越是難,我頭就越暈的厲害,像有無數只螞蟻在腦袋里爬一樣,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我又做了那個夢,沒有盡頭的長廊,被照著的黑門,擰把手依舊無法打開,還有那道說著‘時機未到’的聲音。
……
我醒了過來。
我不知道那個夢到底意味著什麼,現在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做那個夢,也許暗示了什麼我不懂的東西,也許,純粹就是個夢。
我手上打著點滴,床旁邊掛著吊瓶,脖子上用醫用膠帶了兩個明管子,不知道做什麼用,原本胳膊上紫綠的抓傷痕跡也沒那麼恐怖了,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時我房間門打開了,時羽從外面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來:“醒了嗎?你的尸毒我已經到氣管口了,你現在可以去衛生間,把你脖子兩邊的膠管拔了就能吐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按了按眉心:“謝謝。”
“你別謝我,謝大哥吧,如果不是他要求,我是斷然不會為一個人類治療的。”時羽說。
夜修……
想到他我就心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爬下床去了衛生間。
如同時羽說的,當我把膠管拔下來的時候,一下子就吐了,吐出來的全是紫綠的濃漿,伴隨著腥臭味,很惡心,而且吐的很多,我蹲在馬桶邊覺要把心臟都吐出來了。不過吐完后輕松了很多,頭也不是太疼了,最顯著的效果是我被茂才抓過的雙臂,很神奇,連抓痕的傷疤都沒了,皮變得很。
這種恢復效果果然不是正常醫生做的到的。
我刷完牙出來,夜修在我房間,和時羽在窗戶邊煙,扭頭瞪我:“過來。”
我拖著步子走到他面前,煙味讓我咳了兩聲,夜修皺下眉,掐滅了煙。
“大哥,的毒基本解的沒什麼問題了,只要按照我給的藥吃上幾天就能全解了。”時羽一手夾著煙,一手從兜里掏出張紙遞給我:“上面寫著藥的用量和時間,盡量按時。”
“好,謝謝。”我接下單子,再次道謝。
“哭哭嚷嚷又麻煩的蠢貨。”夜修罵我。
我低下頭沒吭聲。
“二弟,再給開點驅鬼寒氣的藥。”夜修說。
“驅寒氣?被鬼侵了?”時羽問。
“我了兩次,我的寒氣在郁積著,我怕下次再,會承不住出什麼問題。”
兩個男人當著我的面討論這種事,我燥的連手該放哪兒都不知道了,恨不得找個地鉆下去。
時羽看怪人似的看了夜修幾眼,張張想說什麼,但話又咽了回去,最后什麼都沒說,折出去開藥了。
房間里剩下我和夜修,氣氛特別尷尬,我正絞盡腦想找個借口不和他待在一起,夜修卻突然拍了我腦門一下。
“干嘛!你干嘛!”我捂著腦袋抬頭瞪他,他卻已經傾而下,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封住了我的。
“唔!”
我下意識推他膛,他一手勾我腰,一手扣我后腦勺,牢牢把我控制在了他膛上。
只是這次的強吻比之前的要和許多,他也沒有強迫撬開我牙齒,就在我上輕的刷了一遍后,便離開了我。
“打整好自己后來客廳,有事。”夜修了下我腦袋,從我旁踱步走了出去。
我愣愣著,上還殘留著男人淡淡的煙味。
為什麼我會莫名有種錯覺,覺他這次親我,是在為之前的事道歉?
“沉浸在當中的人啊,真可怕。”贏律在我后說。
我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白他:“是不是不管任何事你都要把我和夜修扯一塊?”
贏律嘁了聲:“不承認算了,夜修大人在外面等你,你還不趕出去。”
我跟著贏律從房間出去,時羽要走了,夜修在玄關與時羽講話,距離有點遠,聽不太清楚,只是最后時羽離開之前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憐憫,讓人捉不。
等時羽離開后夜修返回來,對我說:“我們現在要盡快趕回村子,不能再多耽擱了,那男人知道了你對我有用,必然會去村子里找線索,而要打聽你作用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去找你父母,我們要趕在他找到你父母之前先去拿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