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卻是個識貨的,不釋手的將錦布拿在手上,對著燈仔細觀。
錦布上繡了幾朵紅牡丹,栩栩如生!
右下角還配了一首牡丹詩句:
庭前芍藥妖無格,
池上芙蕖淨。
惟有牡丹真國,
花開時節京城。
訝異道:“青青,這是你親手繡的?”
“是的,顧夫人,因爲顧家是書香門第,我覺得送這樣的禮比較適合。”
“真是難得啊!現在的孩子還有誰會學這些,也就我母親那個時代,會被著學這些東西,真是難爲你了,這些東西在現在這個時代,可謂是千金難求,況且你這個居然是早就失傳已久的蘇繡。”
“顧夫人喜歡就好。”
才繡了幾朵花而已,要不是時間倉促,打算繡個屏風的。
這些對來說不算什麼,在京城只要是像他們陳家這種世代流傳下來的家族,都是照著古代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的。
言行舉止,琴棋書畫之類的,都會略微學上一點。
而陳青青的比較擅長刺繡,所以爺爺後來著學了刺繡。
“青青,你這刺繡的本領是誰教你的?”
“家裡剛好有位過世的長輩會這個。”
“好好好!這些東西平日裡沒事,你可以多繡一些,以後可都是國寶級別的文。”
幾個跟在楊瀾婷邊的見被顧夫人誇獎,臉紛紛都有些不好看。
楊瀾婷則是再一次的暗自打量了一眼陳青青,心想倒是有些本事。
當然,能搭上司徒楓和顧南錫這樣的人,沒點本事也不可能。
只不過卻並不放在眼裡。
司徒楓則是欣不已,不愧是他看中的孩,總能化險爲夷。
總是能在大家都等著看笑話的時候,就給人致命的一擊。
客廳氣氛正好,門外突然走進一位傭,說道:“夫人,爺,宴會要開始了,老爺讓你們過去。”
顧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將東西收好,對著衆人說道:“走,都隨我一塊兒過去參加晚宴。”
陳青青因爲還要尋張芳芳,委婉的拒絕道:“顧夫人您先過去,我還有一個朋友今天也過來了,我想先過去尋。”
耽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張芳芳怎麼樣了。
那丫頭可是比更容易招惹上麻煩。
“好,丫頭一會兒一定要過來啊!”
“好的,顧夫人。”
陳青青正要走,被司徒楓拉住道:“我跟你一塊兒去,顧家你不。”
“不用了,你還是跟他們一起吧!”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恩。”
楊瀾婷將兩人之間的親暱看在眼裡,微微皺了皺眉,便跟隨顧夫人一起去了宴會大廳。
陳青青找到張芳芳的時候,就見在人羣中跟幾個生起了爭執。
心想果然沒猜錯,張芳芳果真是比更像是麻煩啊!
走到哪都麻煩纏。
皺著眉頭走過去,就看清那個跟起爭執的生居然就是張蘭蘭。
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倒黴,張蘭蘭可不是好惹的主,並不是有多厲害,而是那就是個沒腦子的主,跟爭執很容易惹上一。
“聽見沒有?要麼把服換掉,要麼就給我滾出顧家!不準讓別人看見你跟我穿一樣的服!”
原來是又撞衫了——
這是怎樣一般的巧合啊!
隨隨便便的挑的兩套晚禮服,居然全部都撞衫了。
只見,張芳芳一臉爲難道:“對不起,是青青幫我挑的,一會兒會過來找我,等來了我就離開。”
“哼!又是陳青青那個醜八怪,怎麼上哪兒都有?”
“喲?醜八怪說誰呢?”
張蘭蘭一回頭,就看見了陳青青,下意識的口而出道:“說你呢!”
話落,周圍傳來幾聲竊笑聲。
張蘭蘭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青青,怒道:“陳青青,你是不是故意讓跟我穿一樣的服的?”
“絕對不是,張蘭蘭,我無意跟你作對,來之前並沒有想到會這麼巧合,我上這套晚禮服也跟楊瀾婷撞衫了。”
“楊瀾婷?楊姐姐,居然回來了?”
“是的,現在正跟顧夫人他們在一起。”
“真的嗎,那我要快點過去找,不然一會兒肯定把我給忘記了。”
話落,帶著幾個跟班轉離開,將撞衫的事忘得乾乾淨淨。
陳青青心想那楊瀾婷到底是什麼人啊?魅力就那麼大?
跟顧夫人深似母,顧南錫和司徒楓又對格外看重,現在竟然連張蘭蘭也那麼喜歡?
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啊!
“青青,你怎麼去這麼久啊?我都快被們給嚇死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怎麼?這就被嚇住了了?來之前的勇氣都到哪裡去了?”
“青青,對不起,我現在知道我跟們之間的差距了,以後不敢再異想天開了。”
這裡隨便一個人,幾乎一隻手指頭就能死。
可偏偏這裡的人不喜歡死人,只喜歡欺負人和辱人,讓人難堪到極致。
“可能還得再等等,我答應顧夫人要參加完的生日晚宴。”
“那好吧,不過青青,你一定要跟我一起,我害怕。”
被這麼一打擊,張芳芳又被打回原形了,變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孩子。
陳青青下意識的皺眉道:“芳芳,膽子大點,有我在,沒事的,肚子了沒?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
“恩,我跟你一起。”
兩人一起吃了些東西墊肚子,宴會就正式開始了。
顧夫人和顧家家主顧銘揚說了一些謝詞,就開始跳今晚的第一支開場舞。
一曲舞畢,顧南錫和楊瀾婷帶頭下場,跳了第二支舞,男才貌,金玉,看起來極爲般配。
場下不人都驚歎出聲,議論紛紛。
“這就是楊家的兒,雲城第一,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是啊,與顧家的兒子倒是般配。”
“聽說兩家好像訂了娃娃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種話你也信?楊家那兒從小就被好幾家人看中,想訂娃娃親來著,司徒家,顧家,藍家,幾乎只要是有兒子的家族,都想跟定娃娃親。”
“這麼歡迎?”
“那是當然,楊家雖然不在雲城五大家族之列,但卻是從京城遷移過來的貴族,背景神。”
京城遷移過來的貴族?
可是整個京城並沒有姓楊的貴族啊?甚至連個二流三流世家都沒聽說有過姓楊的。
想到這,陳青青反正無聊,就給爺爺發了條短息。
“爺爺,京城有姓楊的神家族搬到雲城的麼?”
京城滄瀾山陳家。
陳家老頭子看著孫發來的短信,不由陷了深思。
楊家?
整個京城並沒有姓楊的家族,倒是他們家有一支世代流傳下來的家僕姓楊。
只不過很多年前因爲犯了錯就被趕出陳家了。
幾乎都過了好幾十年了,今日若不是突然提起來,他只怕早就忘記了。
但並不能確認就是他們,想著他將管家招了過來,問道:“當年被趕出家門的那一支姓楊的家僕,後來遷居去了哪裡?”
因爲年代太久遠,那管家思考了好一會兒,纔回答道:“好像是南邊——”
“正好雲城也是南邊,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們?”
“既然以是從京城遷移過去的貴族自居,除了那一支敢那麼膽大包天,應該沒別人了,這要是放在祖上那會兒,那等罪奴早就發配邊疆去苦了,也就這會兒趕上法治社會,偏偏當初老太爺又是個心的主,念著舊賞賜了不東西才趕他們走。”
“確定是他們?”
“不然老奴再去查一查?”
“可以,不過我得先給青青提個醒,我估計是遇見什麼難題了。”
於是過了約莫十多分鐘的時間,陳青青才收到爺爺的回信。
“據我和你管家爺爺的猜測,應該是我們家幾十年前趕出家門的家僕。”
家僕?不是吧!
看楊瀾婷那渾都散發著大家閨秀的氣場,完全不像啊!
“爺爺,你確定?那個楊家的兒,看起來就跟大家閨秀似的,雲城這邊很多人都非常喜歡。”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家祖上是陳家的教養嬤嬤出生,培養個把大家閨秀出來,算不得什麼。不過爺爺提醒你,那家人心不正,結爲妙!”
“知道了爺爺,我現在就一窮酸,人家來頭那麼大,纔看不上我呢!”
“胡說,我孫兒的真就是觀世音菩薩下凡都比不過。”
“好了好了,爺爺我參加晚宴呢,不跟你聊了。”
陳青青剛將手機收好,就見眼前站了一個人。
那人語氣調侃道:“終於忙完了?”
是路和風,他今天居然也來了。
“呵呵,學長,你也來了啊!”
路和風正說話,就聽見邊傳來一聲:“陳青青,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是藍弋!
尼瑪他居然也來了。
而這個時候,司徒楓居然也朝著這邊走來。
看見路和風和藍弋都圍在陳青青邊,皺眉道:“青青,走,我們去跳舞。”
藍弋攔住他道:“抱歉,是我先邀請陳青青的。”
陳青青窘,尼瑪今天這是什麼日子?一個個的都湊齊了?
“要比先後?我早就跟說過,今晚要陪我跳第一支舞。”
“邀請孩子跳舞需要紳士,而不是像你這樣隨便打聲招呼。”
“那是我們之間的相方式,藍弋,你管不著!”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了起來,陳青青趕開口道:“抱歉,我已經答應路學長要陪他跳第一支舞了,你們要跳就排隊吧,嗯,先來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