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更多的話,卻是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覺,南宮婉笑了笑,卻是沒有再回答。
心下,卻是一陣陣疼。
是啊,不會有那樣一天的,因為會死的人只有一個。
其實,即便有機會,哪怕月梓辰真的背叛了,也不會將月梓辰拖上死路的。
這個人就是那麼奇怪。
“你沒事吧?”月梓辰看著南宮婉,又一次覺到不對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南宮炎回來那一次后,南宮婉就變了好多,他很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可是,南宮婉不說,他也無從知道。
至于另一個當事人,自然也是不可能再去問什麼的。
“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呀?”南宮婉有些無語地說:“你不是要加藥嗎?趕著加吧。”
“好。”月梓辰應了聲,果然去理藥了,不過,很快,他不知道又怎麼想起來了,又問南宮婉:“你真的沒事?”
“你好啰嗦。”南宮婉角了,道。
“我只對你啰嗦。”
說完,月梓辰又去理自己的事了。
南宮婉在一旁看著,月梓辰理藥草的速度很快,手法很是嫻,一看就是做過無數次的。
一邊理著,他一邊對南宮婉說:“我自小就喜歡這些藥啊毒的,我娘親原本并沒有打算那麼早讓我做那些的,但是,發現了我的喜好后,就果斷地讓我自小就學習。”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完全拿藥草啊毒草這些當零食吃的,我的也是因為吃藥吃得駁雜了才開始發生轉變的。”
“我娘親常說,我就是為了醫毒而生的。”
“那些年,我舅舅還在的時候,他也總是教育我,也會帶著我瘋。”
“我跟你說件有趣的事啊,我告訴你,我舅舅和娘親最初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實份,我舅舅對我娘親深意重,明知道我娘親懷著別人的孩子,還是義無反顧地跟在我娘親邊,照顧,后來我出生了,他又對我視若己出。”
“以前,我就特別希他們兩個在一起,可是,我娘親對我舅舅總是喜歡不起來。”
“也幸好,他們兩個沒有互生愫,沒有真正在一起,不然,份揭穿,知道是親兄妹的時候,他們的表一定會非常彩。”
“我舅舅對我娘親,對我一直都非常好,我知道,我舅舅哪怕在知道我娘親是他的妹妹后,還是沒有辦法釋懷,但也清楚他們完全沒有可能。”
“沒有辦法,我舅舅就一直守著我們,為我們做了很多的事。”
“雖然我娘親對我舅舅沒有特殊的,但是,對我舅舅也是非常在乎的,我舅舅死了那會兒,我娘親差點也走不出來了。”
“……”
月梓辰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他是完全沒有將南宮婉當外人,反倒是覺得這些都可以告訴。
南宮婉看著月梓辰不停張張合合的,聽著他不斷地說著他家的事,心里升起一難以言喻的覺。
知道,月梓辰所說的那個舅舅,其實是莫晚風,也知道,莫晚風是被的父親南宮炎害死的,死狀還很慘。
“對不起!”千言萬語,南宮婉出口終究只有三個字,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反正,就是難。
“你不用跟我說什麼對不起,錯的人不是你。”月梓辰回過神來,笑道:“事已經過去了很久了,雖然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心痛和憾,但是,我已經接了現實,我娘親也是一樣的。”
“終究,他是我父親殺死的。”南宮婉道:“父債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們家,終究是不流行那些。”月梓辰搖了搖頭,道。
南宮婉頓時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這是流行不流行的問題嗎?曾經過的傷,哪怕傷口真的結痂,到的時候還是會疼的。
“好了,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了。”月梓辰道:“我今晚把信送出去,明天我們離開這里。”
“恩。”南宮婉道:“你對這里并不了解,正好,我有送信的信使,讓它幫你送吧。”
月梓辰以為是信鴿,可真的看到的時候,才發現,不是信鴿,而是一只鳥,他不出名字來,卻有鴿子那麼大的烏。
南宮婉道:“你將信綁在它的上,它會送去的。”頓了一下,又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多準備兩份。”
“好。”月梓辰點頭。
說完,他又去寫了幾封信,每一封信上面都做了是浸過藥的。
這些里面,只要有一封落到父皇和娘親的手里,就夠了。
等到弄好一切,已經快天亮了,月梓辰和南宮婉一起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來。
月梓辰利落地收整好東西,帶著南宮婉離開了。
兩人的都恢復過來了,南宮婉里的毒被以特殊的方式給了下去,這樣,只要不妄力,就不會有問題。
這是月梓辰來到這個小村落后,第一次走出來,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所呆的地方是山谷,而且是非常偏僻的那一種,本就不易被人找到。
想到南宮婉和在這里已經住了那麼多年,而南宮炎又顯然知道這里,會不會,其實,南宮炎很早以前就在布局了呢?
就是因為南宮炎一直布局,所以,他才能退得那麼毫不猶豫?
南宮婉對這里很悉,牽著月梓辰的手,帶著他翻山越嶺,終于在第二天下午走了出去。
看到平坦的路面,月梓辰頓時涌起一說不出的覺來。
這麼久了,他終于是走出來了。
南宮婉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快走吧,如果天黑之前不能到達最近的城池,那麼,我們又只能風餐宿了。”
“好。”
他不怕風餐宿,卻是不想南宮婉跟著風餐宿,如果能夠找到落腳的地方,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兩人趕慢趕,終于是在天黑之明趕到了最近的城池。
兩人去找了一間客棧落腳,打算好好地休息一夜,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簡單的愿意,也有一些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