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月如霜和月梓辰去收拾東西,夜墨琛收拾碗筷,完了后,三人一起離開了這個住了短短半個多月的地方,徑直往西域趕去。
這個時候的西域已經不太平了。
當日,南宮炎發現了慕神醫的背叛,在下令將其關起來后,立刻詔告烏國上下,并對之前故意冷落各位老大臣的事做出解釋,他的解釋,無疑就是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慕神醫的上,而將自己置事外。
一個是他們的王上,一個是叛徒,這個要如何取舍,應該相信誰,不該相信誰,誰的心里都有數,雖然也有人始終相信慕神醫的,但那畢竟都是數,在南宮炎的面前,他們甚至都不敢有過多的表現。
對此,南宮炎自然是心知肚明,他的緒在一再事的刺激下,已經變得極難自控。
他僅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將烏國有二心,不,應該說是懷疑他的機,對他不信任,甚至圖謀造反的人,以各種方式給解決了。
無疑,他將那些人解決之后,又再一次將過錯推給了慕神醫,還有邪醫月如霜。
可以說,月如霜和慕神醫前期建立起來的優勢在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全部沒有了。
南宮炎畢竟是烏國的王上,他在烏國那麼多年,他為烏國做了那麼多的事,還有有不人對他忠心的,除了他在理月如霜的事上令人心寒與不滿,他做的其他事,也都是深得民心的。
知道月如霜不在了,南宮炎又要派兵攻打西域和月國,烏國人自然是樂見其。
如霜,你算盡一切,有沒有想過,我能以這麼短的時間將你所建立起來的優勢給全部擊碎呢?
南宮炎坐在月如霜曾經睡過的床上,一臉扭曲地說:“如霜,我們應該很快就會見面了,不管你在哪里,想來,你不會對西域不聞不問吧?你應該很想知道西云和凌徹到底是怎麼死的吧?你應該很想為死去的親人和朋友,以及堯國那些無辜亡故的將士與百姓報仇吧?”
別著急,我們慢慢來!
我還有驚喜要送給你呢。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聽來很是恐怖,如果有小孩子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被南宮炎給嚇哭的。
南宮炎在屋坐了好久,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起走到不遠的一張畫像前停下。
他手取下畫像,在畫像后面,看起來也就是一面普通的墻壁,沒有任何異樣。
不過,這個當然不會真的就那麼普通,否則,他也不會走過來了。
墻是完全潔的一面,所以,月如霜哪怕在這屋子里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曾將這個屋子里的東西給翻了不下于十遍,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就是這麼看來潔的墻后面會是另外一片景象。
只見南宮炎自懷中掏出一把極薄的刀片,然后在墻上了,很快找準方位,對著那個地方刺了下去。
刀子在墻上轉了一個小小的圓,接著他收好刀片,以右手十指按下那個圓。
當圓被按下去的那一刻,一直不變的墻竟然往兩邊分開。
當墻分開后,目便是一個往下走的樓梯。
南宮炎拾梯而下,很快就走到了地下。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卻堅無比的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的門都是以特殊的材料打造而,在門上布下了北斗七星陣,只有將陣破掉,才能進去,而一旦錯了一步,周圍便被發出各種暗,將擅闖者給篩子。
南宮炎是這個地下室的修建者,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他一手造的,所以,對這里面極為悉。
他將門開,走另一個被隔開的小空間。
在這小空間置放著很多養盅且的罐子,他自懷中掏出一片樹葉湊到邊吹了起來。
聲音很悅耳,猶如天籟,若是不知的人聽到,一定會以為這是吹來欣賞的。
可事實上,這是一種召盅的曲子,而所召出來的盅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盅蟲。
隨著南宮炎吹出的樂曲,罐子傳來一陣震,當他的樂調一揚,罐子里的東西全部自里面爬了出來。
如果有人在這里,一定會嚇得驚呼出聲。
麻麻的紅蝎子鉆出來,它們的個頭不大,比一只七星瓢蟲也大不了多,如果不仔細看的話,誰能知道這是一群蝎子呢?
沒錯,這就是蝎子,還是被南宮炎給養得發生了巨大變化的蝎子。
所有人都以為南宮炎有吞天盅,他手里也就吞天盅最是恐怖,然而,他在烏國煉制出來的那一批吞天盅已經被月梓辰給盡數滅掉了,手上存在一些吞天盅,卻不足為懼了。
但無人知道一向謹慎的南宮炎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培育這批蝎子。
他用了近十年的時間才養出這麼上千的蝎子,著實不容易。
這些東西的存在,別說月如霜,就算是死去的烏,以及南宮炎曾經最信任的那幾個下屬也都不知道。
這些蝎子,不管是哪一個環節,都是他親力親為,到現在,其實已經養得比吞天盅還要毒了。
只要被輕輕扎一下,就會立刻斃命。
如果將這些蝎子給放出去,他都不必手,就能輕易取到無數人的命。
西域是以巫蠱之聞名的,但是,那些人也沒有能煉制出比這更厲害的盅蟲來,或者說,他們不會想到會有更強的敵人,也就沒有更多地去鉆研。
南宮炎手攤在地上,一只紅蝎子順著他的手指往上爬,然后在他的掌心停下來。
南宮炎站起,手了蝎子的頭,低低道:“你們在這里呆了這麼久,應該也很悶了吧?別擔心,很快本王就會帶你們出去了,讓你們大殺四方,馳騁沙場。”
他的聲音很溫,卻溫得可怕,他越是如此,證明著他越危險。
完蝎子的頭,他又提著蝎頭的尾吊起來,道:“去吧,好好地去吃一頓,然后,跟著我去西域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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