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許氏拉著葉若涵去了屋,含冬非要跟葉若涵走在一,俞氏因為大著肚子不便行,便回屋休息了。
祁軒回了書房,一進書房他便坐在了書桌前,從口掏出了一個小巧致的小荷包。
這是三年前葉若涵送給含冬的,當日他鬼迷心竅,竟然拿了妹妹的東西。
那荷包如今已經被保存了許久,他每每放在口便覺得無比的安心,這麼多年過去了荷包還是完好無損,沒有半點破損和褪。
足以見得他對其的重視,無數個夜晚,他都在想,若是兩年前他隨著去出征便好了,這樣至他不用現在這般痛苦,看即將嫁給別人。
他喜歡葉若涵,非常喜歡,他與俞氏,也不過是被迫無奈,一年前他外祖家的一個遠方表親,投奔了外祖家。
外祖見俞氏溫婉賢淑,這便想起了自己還未婚的小外孫。
祁軒也用了與含冬同樣的借口,說要給老夫人守孝,可是那日父親的臉很難看。
事后父親將他去了書房,與他促膝長談了一番,他才知道,原來那俞家對娘親有恩,俞家世代行醫,不過家里被有心人算計,只剩下如今俞氏一人,一介流。
無依無靠,只好去投奔了父親曾經說過的許家,許家年輕時府里有一位小姐,得了怪疾病,找了許多名醫都沒能醫治好。
恰逢俞氏的父親路過,救了許氏一命,許氏這才得以幸存,自此許家也欠了俞家一個人,并許諾俞家日后有什麼難都可以來找他們。
俞氏孤苦伶仃一人,唯有為尋一個妥帖的娘家才算真的對盡了職責。
許家人想了許久,也找了一些公子哥,最后才把主意打到了外孫祁軒上。
祁軒親了,不是他自愿的,但是他別無選擇。
他與俞氏……親那晚他獨自一人喝了許多酒,識圖來麻痹自己。
可醒來之后他竟然在床上,而俞氏正紅著臉的看他。
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他痛恨自己酒后的,但已經生米煮飯,他既然與葉若涵在無緣分。
那便只能留著一顆心了。
俞氏有了孕,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此后他對俞氏極其溫,照顧,無微不至。
二人每晚也是分房而睡,他只是稱害怕傷害到孩子。
每晚睡前,他都會拿著那只小荷包看上許久,最后才放口沉沉睡去。
時至今日,他才恍然大悟,他與葉若涵,是再也沒有可能了。
這邊許氏剛拉著葉若涵回房,就有小廝來報,裴世子親自送上了庚帖,八字的結果已然出來了。
許氏捂著笑:“這裴世子倒也是個心急的,我今天早上才派人送去的庚帖呢。”
“看來裴世子待涵兒果然是真心!”含冬一臉羨慕。
“咱們一道去看看?”許氏看向葉若涵。詢問的意思。
“就依姑母所說,一道去看看吧。”
大廳里站著一個青袍男子,那男子背影修長清瘦。
“裴世子可是等急了?”許氏從后面出來笑道。
裴筠立馬轉過,還未開口就被正在款款而來的葉若涵吸引住了。
兩年多未見,果然……越發好看了。
裴筠低了低頭,耳朵上已經爬滿了紅暈:“未曾,我也是剛才來。”
許氏笑了笑:“快快坐下,外面天冷,喝點熱茶暖暖。”
葉若涵與含冬走到他跟前,相互打了招呼才坐下。
裴筠的眼時不時的飄向葉若涵,他耳子紅的厲害,又不好意思開口。
只好一直低著頭喝茶。
許氏知道裴筠是個斂害的。便問道:“我聽說世子一早拿到涵兒的庚帖便去合了八字,結果如何?”
裴筠這才放下了茶杯,拱了拱手,認真道:“夫人,我與……我與欣樂郡主八字是合的。”
裴筠下意識的去看葉若涵的神,葉若涵只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的神模樣。
許氏有些欣的點了點頭:“這后面的事由我去與你娘親說便是了。”
許氏瞧著裴筠頻頻看向葉若涵,暗自笑道:“罷了,含冬,我有一個東西在屋里了,你陪我去取一下吧。”
又轉頭對裴筠與葉若涵道:“你二人先坐一會便是了。莫要生分。”
“哦哦哦,我去取。”含冬有眼的站起了,還轉過頭朝葉若涵眉弄眼了一番。
葉若涵被這番小作搞得哭笑不得。
二人走后,府的小廝丫鬟們也不見了蹤影。
裴筠干咳了一聲,率先開口道:“我……我想娶欣樂郡主,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不等葉若涵開口,他又道:“我保證,親后定然不會有第二個人,不納妾不抬通房,絕對不會做出讓你傷心之事。”
裴筠說話的時候極為認真,他紅著耳朵的模樣倒是平添了幾分可。
葉若涵知道裴筠是真心待,只是心里總有一淡淡的悵然。
笑道:“裴世子,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妁之言,我一個小子自然是做不得主的。”
言下之意是讓裴筠去葉家提親?裴筠面上一喜,心里也有些張了起來。
心上之人就在眼前。他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卻無從說起。
最終,裴筠鼓起勇氣道:“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辜負你。”
葉若涵纖長的睫輕輕的了,沒接話。
因為要趕回裴府,裴筠并未逗留太長時間,他走后,只有葉若涵一人在大廳中坐著。
手中平白多了一個暖爐,葉若涵一抬頭便看到了祁軒正站在邊。
“在想什麼?這般認真,連我過來都沒能發現。”祁軒坐到了一旁,順口問道。
葉若涵抱了懷中的暖爐:“是哥哥走路太輕了些,我都沒有聽到。”
祁軒笑了笑,他看著葉若涵,抿了抿角,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可是真心想嫁給裴筠?”
葉若涵一怔,笑著反問道:“那哥哥呢?”
可是真心想娶俞氏?
葉若涵不知道祁軒是為何娶了俞氏,但是的直覺告訴。祁軒并不喜歡俞氏。
“我……我是迫不得已。”
“哥哥有迫不得已,我也有啊,眼下,裴筠是最好的選擇。”葉若涵說的云淡風輕,可祁軒還是從那輕飄飄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無奈。
葉若涵站起,準備去找含冬,懷中的帕子也隨之落了地。
祁軒先一步將手帕撿了起來,也因此,從他的膛滾落出來了一個東西。
他連忙撿了起來重新塞在了自己的懷中,又將帕子還給葉若涵。
方才……應當沒有看到吧?
只見葉若涵神如常的笑了笑:“我先去找姐姐了。”
祁軒點了點頭:“去吧。”
葉若涵在轉的一剎那臉上的笑意便沒了,若是方才沒看錯的話,從祁軒懷中掉出來的正是送給含冬的香囊。
姐姐的香囊不是掉了麼,難道……?
加快了步伐,回到含冬房里,含冬笑道:“怎麼走的這般匆忙,難不后面有鬼在追著你不?”
葉若涵笑了笑:“天冷,我想走快些能暖和一點。”
含冬拍了拍邊的塌:“快來這邊坐著就不冷了,你這從小就畏寒的病怎麼還不見好?”
葉若涵坐過去,了鞋,不一會就熱起來了,舒展了一下筋骨:“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小到大一到冬天便手腳冰涼,這些年倒是也尋了不方子,總不見效,藥我倒是吃了不。”
“凈是些庸醫,依我看啊,不如去找找楚家三公子,我記得你上的傷就是他治好的。”含冬提議道。
如今正在繡花,葉若涵方才還長了脖子看了看,繡了一對鴛鴦活像兩只山。
“我正有此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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