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煙抬起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夏云杏。
有那麼一瞬間,夏云杏覺得是在懷疑——哦不,是拆穿了自己,心頭咯噔一下,竟有些慌起來。
同樣在場的紫陌見狀連忙開口說道:“這不就是土匪見財起意嗎?哪有什麼幕后主使啊!”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夏沉煙看著紫陌,一副深以為然的表,“但是江叔叔說,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那幾個土匪說,是有人泄了我上有金丹這件事,他們才盯上我的!所以說,肯定是有人要害我!”
夏云杏眼底閃過一幾不可察的驚慌,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在心里告訴自己不用慌,反正做事從來不是自己出手,本不可能出馬腳。再怎麼查,也查不到頭上來!
未免被懷疑,還點點頭附和說:“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到底是誰這麼恨你,居然引/土匪去打劫你,這不是要人命嗎?”
“可不是麼!”夏沉煙憤怒地一拍大,“真是太險狠毒了!這麼險的人,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
“是……誰啊?”夏云杏有些張地看著夏沉煙,連帶著旁邊的紫陌都跟著張起來。
雖然夏云杏心里知道,夏沉煙若是懷疑,早就讓江鶴把抓去都尉府了,能好好地坐在這里,肯定沒事,但還是難免有些不淡定。
夏沉煙瞪著眼睛,說道:“當然是任冬綾啊!知道我有金丹,又害怕跟我打賭會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歹徒的刀來殺我!除了,還有誰這麼想讓我死?而且,當初我得到金丹獎勵的時候,也很不滿呢!如果這次讓得逞了,豈不就是一箭雙雕?所以肯定是!”
聽到夏沉煙這麼信誓旦旦地認定了任冬綾是母后指使,夏云杏終于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這蠢丫頭果然沒有懷疑到自己頭上。
夏云杏有點滋滋地想著,勾了勾角,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可惜了沒有證據。那幾名被生擒的土匪,能做人證嗎?”
夏沉煙憾地搖了搖頭:“剛才不都說了,那些土匪只是聽到一些傳聞說我上有金丹,也沒有的哪個人,現在就算去找也未必能找到。就算找到了,那又怎麼樣?任冬綾可是禮部尚書千金,這種事難道還會親自出馬嗎?怎麼也查不到頭上啊!”
紫陌看了眼夏沉煙,假模假樣地打抱不平說:“那這也太便宜了!這種人就該讓也嘗嘗這種滋味!”
“算了算了!”夏沉煙擺了擺手,“就當我倒霉,這次認栽!還好沒有什麼重大損失,還抓了幾個山匪,讓江叔叔去立功,這麼說起來,算是我們賺了!至于任冬綾這個罪魁禍首,等打賭輸給我,看我怎麼辱!”
夏云杏暗地里撇了撇,對夏沉煙覺得自己一定能贏賭約的莫名自信到有些無語,于是又問:“你……那件事都準備妥當了?”
“嗯!”夏沉煙當然知道說的是傳功的事,點了點頭,“衙門報名也報過了,估計這兩天府的人就會到家里來核驗份。到時候,大姐你可要幫我!”
夏沉煙可憐地著夏云杏,一雙烏溜溜的眸子忽閃忽閃的。
夏云杏握住夏沉煙的手,輕輕拍了拍的手背:“放心吧。”
這個忙,當然是要幫的!
不讓你爬到最高的頂點,摔下來的時候怎麼能疼得厲害,甚至是碎骨呢?
夏云杏勾起角,起離開了東院。
夏沉煙看向那個背影,也幾不可察地彎了彎角。對方心里在打什麼主意,清楚得很。
到時候,就看到底誰看誰的好戲了!
·
正如夏沉煙所說,沒過幾日,府就派了專人到夏府來,核驗夏沉煙的份。
老太太夏孫氏是剛聽說這件事,一臉的震驚,道:“沉煙?怎麼可能報名參加星斗神殿的考核?……”
“祖母!”早有準備的夏云杏一步上前,挽住老太太的胳膊,暗地里稍稍用力,示意夏孫氏不要往下說。
夏孫氏究竟是老狐貍了,夏云杏這一個小作,便明白了。即便不知其中,但也知道如今的況是在夏云杏的掌控之的,于是沒有再說什麼,確認了夏沉煙的份。
待核驗的衙役走后,夏孫氏才轉頭問夏云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丫頭怎麼會報名參加星斗神殿的考核?沒有靈,本就不可能通過考核!……”
說到這里,老太太似乎想起什麼。
對啊,夏沉煙不是沒有靈,而是——
“難道封印出了什麼岔子?不可能啊!整整十年了,這毒藥早就了骨髓,不可能輕易被破解。就算破解了,的靈力也修不到四階。”夏孫氏自己思索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結論來。
夏云杏笑了笑,安道:“祖母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確實是沒有靈,所以不必擔心。”
夏孫氏皺著眉頭,道:“可突然提出要參加考核,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謀?是不是瞞著我們搞了什麼小作?就這麼放去,我有點不放心。”
“祖母多慮了。”夏云杏附到夏孫氏耳邊,將整件事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然后笑道,“廢/還是個廢/,不過是土鴨子撲騰著翅膀,妄想變天鵝罷了,最終還是要接現實的。就由著去折騰一通吧!”
夏孫氏聽說了夏沉煙所用的法子,先是一愣,然后再一思索,大概明白了夏云杏的考慮,不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可惜的是,沒能趁這次機會,除掉夏云影那個礙事的家伙。不過沒關系,正好夏云影這次也要去朱雀的星斗神殿,等到夏沉煙弄虛作假被拆穿那天,我就不信,夏云影能忍得住不幫他妹妹出頭。到時候,只要他了陣腳,我再‘幫’他一把,讓他做點出格的事,不就能讓他順理章被星斗神殿除名了嗎?”夏云杏慢悠悠地說道,眼前已經浮現出未來的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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