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荷園的院子里等著,葉若萱有些不耐煩:“三妹這病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怎麼就不是時候了?”謝靈溪問道。
“眼下二妹要親,三妹卻生病了,這不是好兆頭,而且二妹親三妹自然不能出現,萬一過了病氣給別人,這可如何是好?”上雖是一副惋惜的姿態,心里卻的樂著呢。
平日不知檢點!就會裝可憐,像葉若婧出嫁這樣的日子出不了風頭,心里定然慪死了吧。
心里有過一快意,這樣大的日子,五皇子定然會前來的。
正當想著,屋里的胡大夫已經出來了,他是個干練的中年人,邊留著兩小胡子。
拱手道:“回老夫人,郡主這確實是風寒所致的暈倒,想必是昨夜著了涼,風寒來勢洶洶,若是好好調理,再喝上幾服藥,應該能好的快些。”
“有勞胡大夫了,紫娟隨胡大夫去抓藥。”
“是。”
待送走了胡大夫,葉老夫人也沒說要去看看葉若涵,囑咐了幾句便回去了。
剩下幾人也怕過了病氣,紛紛回各自院子里了。
待所有人都走后,文音才守在了門口,床上的葉若涵問道:“都走了?”
此時的聲音清脆悅耳,哪里還有半分得了風寒的模樣?
蘭玉上前道:“回小姐,們唯恐過了病氣,都不肯進來。”
葉若涵起笑道:“如此甚好。”
杏雨低去帕子給葉若涵臉,拍了拍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招會被那個大夫看出來呢,沒想到他竟然看不出來,還被稱作妙手先生呢,我看他就是個庸醫。”
葉若涵了臉:“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從前學過醫,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
杏雨擺了擺手:“就是小玩意而已,不足掛齒,小姐想病到哪一日好?”
葉若涵瞇了瞇眼:“暫時先病著吧。”
杏雨點了點頭:“那一會抓回來的藥煎嗎?”
“煎,院子里那些花草也該施施了,就給們喝了吧。”葉若涵輕聲道。
杏雨應了聲是,便下去了。
“文音,你去幫我跑一趟……”
那胡大夫從葉府出來后就進了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直到確定無人才進了一家酒肆。
二樓的一個雅間里坐著一位貴公子,那公子一青衫,正在往空中拋著花生米接著吃。
聽到后有靜,他立馬轉了頭,剛拋起來的那顆花生米也隨即掉了下來,滾在了地上。
胡大夫走過來,一腳將花生米踩在了腳底下,發出了小小的一聲啪嘰。
“胡大夫來了?快坐快坐。”他笑著給胡大夫倒了茶水,想把手中的東西往上拋時,突然發現手中的花生米被拋完了。
無奈,他只好從抓了一把,一邊拋著一邊問:“如何?”
胡大夫抿了一口茶水,緩緩道:“葉家三小姐并沒有生病,只不過是被人施了針,看似臉蒼白,子發熱罷了。”
魏衍點了點頭:“你沒診斷錯吧?”
胡大夫斜眼瞪了他一眼:“老夫從醫三十余載,若是連這等小把戲都看不出來,那胡某枉為妙手先生。”
魏衍笑了笑:“我這不是臨時被抓來辦事的嘛,你也知道我爹那脾氣,我要是不問清他不得打斷我的?”
胡大夫點了點頭,過了半晌他才不確定的開口問道:“莫……莫不是,你爹要納妾了?”
魏衍正在吞花生,胡大夫一句話出口那顆花生剛好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他猛灌了好幾口水才解決了此種現狀,他抹了抹,上下打量了胡大夫一番:“你個老不正經的!想什麼呢?”
胡大夫瞪著他:“那你說說你爹怎麼突然關心起人來了?他不是說這輩子只你娘一個人?”
魏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爹要想納妾,除非他不想活了,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我娘先他而去,但凡他了一定點這種念頭,我娘就算在墳墓里也得爬出來把我爹打一頓。”
……這這,這也太暴力了!
胡大夫角了:“可是你娘看起來……”很溫婉的啊。
魏衍一副生無可的搖了搖頭:“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能想象,我娘一臉溫婉的對我爹說,讓他打我不要手下留嗎?”
這,這確實不能想象,胡大夫有一瞬間有些同魏衍。
他拍了拍魏衍的肩膀:“你且放心,改日你再被打狠了,你就來我藥鋪,我給你免費上藥。”
魏衍一臉激的點了點頭,然后突然醒悟:“你那藥鋪就是我魏家的產業,你跟我還要收費?”
胡大夫臉上險些掛不住,他笑了笑:“跑題了!”
魏衍這才認真道:“這事你別多問,日后葉家人再你去你去就是了,只要是事關欣樂郡主的,我通通都要知道,還有,你別拆穿,順從便是了。”
胡大夫:“……哦。”吃人拿人手短,何況鋪子都是他家的呢。
“行了,事也代完了,你哪涼快哪去吧。”
“……!”胡大夫他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嘛!
他是。
看著胡大夫離開的影,魏衍拍了拍手,站起隨便一瞟,便看到了方才被胡大夫踩碎的花生米。
他噘著一臉的不悅:“胡大夫沒有好生之德。”
他殘害小花生的命!
葉若涵這幾日一直都養在病中。反反復復胡大夫開的藥也喝了,就是病一直不見好轉。
說起此事,葉老夫人有些心虛,前天太后那邊還派人來問過,雖然被打發了去,可心里總是不太踏實。
可自從上次過后,要讓對葉若涵服那也是不可能的。
每日都讓胡大夫來看,看過之后再細細的問清楚,總是沒有起。
胡大夫說子弱,需要慢慢調理。也讓紫娟去看過,回來匯報說子還是那樣。
若是久而久之恐怕就瞞不住了,心里干著急。又沒辦法。
葉若萱這幾日心一直都不錯,覺得這可能是上天都在幫。
就連飯吃的也多了起來。
葉若婧整日忙著要嫁人之事,事繁多,只有每日晚上得了閑聽丫鬟們說幾。
心里也是暢快極了。
被詛咒的當事人正臥在榻上看書。
不過看了一會便放下了書本,杏雨。
“你覺不覺得胡大夫有些奇怪?”
杏雨怔了一下,了脖子:“似乎是有些奇怪,可是是哪里奇怪,奴婢又說不上來。”
葉若涵笑了笑:“城東的那間鋪子,那個妙手先生,定然不是白的。也沒人能冒充的了他,畢竟大家都認識他。”
杏雨一臉茫然:“小姐的意思是,胡大夫看出來小姐的病是假的了?”
葉若涵點頭:“你也說過,施針是能造得了風寒的假象,如果說第一次胡大夫前來沒有看出來那也是有可原,可是他日日都來,怎麼可能沒看出來?”
“那……胡大夫為何不說出來?莫非他想借此威脅小姐?”杏雨驚呼道。
“此事還不得而知,且先觀察兩日,若是發現他有異常,便讓溫止跟著他。”葉若涵淡淡道。
“好,接下來我給小楓們也說一聲,若是發現胡大夫有何不軌之心,立馬拿下他!”杏雨信誓旦旦道。
葉若涵笑了笑:“最近宮里可來人了?”
“前日王公公似乎來了,不過好像是被老夫人的人打發了去。”杏雨癟著。
“無妨,你去讓蘭玉辦此事,就說我最近抱恙,貪吃涼食,暫時進不了宮了。”
“小姐,為何要這樣說?”杏雨不解。
“你且按我說的去做,日后我再告訴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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