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吳塵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秦荻,“就是神病院那個BT。”
那時候,秦荻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淋淋的,他別嚇了一跳,他以為是家暴,結果當這個皮特拿出一份神病證明,并且說明秦荻是想逃出神病院失敗自殘這樣。
可是經過檢查,秦荻上的傷,本就不是自殘,而是別人折磨這樣的。
“我已經見過了。”
秦荻的手還是不控制的攥拳,現在雖然不怕,但心理的影還是消散不去的,忽的,就想到了小姑娘,看到老太太跟蘇韻也是這種全神戒備的狀態,那是不是說明,老太太或者是蘇韻對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還記得,當時薛晉霆就要說到重點的時候,就被蘇序珩打斷了,這個斷的地方是什麼?
“你已經見過了?”吳塵心中一個咯噔,“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看著一臉張的吳塵,秦荻出來一個笑容,“他能對我怎樣?”
恐怕秦海羨要跟玩的是心理戰,想在心理上把擊垮。
吳塵還是有點不放心,走過來又給檢查了一下,確定沒傷才又坐回去,“他肯定是來者不善,你要小心一點,秦海羨這邊一點破綻都沒有,我有點不太放心。”
這明擺著就是在算計秦荻,這些年秦荻被他們欺負的有多慘,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是秦海羨用孩子來威脅秦荻,秦海羨還真玩不過秦荻。
論狠,沒人狠的過秦荻。
“嗯,我知道。”秦荻頓了一下,“吳醫生,薛晉霆這個人,你了解多。”
“特別正派一個人,”吳塵看了秦荻一眼,斟酌了一下,“有一次聽院長提起過,薛醫生有個相多年的朋友,只不過他朋友不告而別,他瘋了一樣的找,后來在找人的路上,出了車禍,昏迷了三個月,醒來之后就再也不提那個人。我也不太清楚,秦荻,你怎麼突然問起他?”
他其實是有些擔心的,薛晉霆跟蘇序珩是同一種人,吳塵很想告訴秦荻,離這些人遠一點,可是,蘇序珩家的小姑娘,是秦荻一直找的那個孩子。
想到這些,吳塵的眸暗了暗。
“他是小姑娘的心理醫生,”秦荻淡淡的回道,就不再說這個問題了,“你想辦法盯著秦海羨,一旦有什麼事,立刻告訴我,但是,你要注意安全,那個BT手段狠,你自己小心一點。”
吳塵點了點,“放心吧,我不會出事。”
畢竟在醫院這麼多年,還有的人脈很關系還是有的。
秦荻起走到門口,停了一下,轉頭對吳塵說,“秦海羨這邊我另有打算,你幫我找找關于蘇星辰的病例,從薛晉霆那里查。”
吳塵愣了一下,心中雖然有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荻并沒有在醫院多做停留,有些事還是需要去布置一下。
“殷院長,你有空嗎,我有事找你。”秦荻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神病院地址就給殷飛舟打電話。
“有空,秦荻你要過來嗎?”殷飛舟手忙腳的把潘辭拽住,特意把秦荻兩個字加重了語調,果然,剛剛還要掙扎著下病床的潘辭,一下就僵在那里,迫切的看向他的手機。
殷飛舟摁下了擴音建,又把手機給他看了一眼,讓他知道自己沒有說謊,潘辭這才一語不發的回到病床上,然后蓋好被子。
“是出了什麼事嗎?”殷飛舟很快又問道,天知道每次潘辭不聽話的時候,他都得把秦荻搬出來才能鎮住。
“是有點事跟你商量,你方便嗎?”秦荻撇,心說你就是不方便,我也能讓你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你回來吧,我們等著你。”殷飛舟又看了一眼潘辭,心理止不住的難。
隔了大概四十分鐘,秦荻才到神病院,殷飛舟跟個彌勒佛似的盤坐在椅子上,看見秦荻進來,挑了挑眉頭,“我的大小姐,你還知道回來。”
“怎麼?”秦荻看他一眼,“潘辭最近有沒有回來?”
“怎麼沒回來,”殷飛舟笑得有些冷,倒不是針對秦荻,而是因為生氣,“你去看看他吧。”
秦荻也不廢話轉就往外走,剛一出殷飛舟的辦公室,就看到潘辭一步步走過來,每一步都極慢,尤其是他的臉,病態的白,秦荻頓了頓,“你怎麼了?”
“沒……”
潘辭剛要說沒事,殷飛舟已經從辦公室里出來,冷笑一聲,“的確是沒事,兩個月死了好幾次都沒死,可不是沒事嘛。”
“什麼意思?潘辭怎麼了?”秦荻快步朝著潘辭走去,潘辭頓了頓,剛要往前走,誰知道腳下一,整個人都朝前栽去,秦荻手抱住他,潘辭才沒有倒下。
毒舌的殷飛舟也嚇了一跳,趕跑過來給潘辭檢查,“我都告訴你了,不要不要下病床,你還真當你自己是鐵打的嗎,你就不能聽電話嗎?”
“你到底怎麼了?”秦荻也不敢松手,潘辭整個都沒什麼力氣,綿綿的,像是被剃了骨頭一樣,潘辭回手摟住,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沒事。”
草。
殷飛舟的眼睛都紅了,他背過去,不想去看潘辭那張慘白的臉,見鬼的沒事。
秦荻自然是不會相信潘辭的話,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扶著他往房間里走。
這里早就在殷飛舟接手的時候改造了,當初為了擾秦海羨,所以才制造了一起逃跑事件,這里有一棟樓就相當于中心醫院的急診室,住院部,這里應有盡有,殷飛舟還是醫學博士。
“所以,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這里?”秦荻扶著他回到病床,又給他倒了杯水,輕聲問道。
“恩。就是有點不太舒服。”潘辭接過水杯,指尖不小心到了秦荻的,他瑟了一下,有些慌,立刻就垂下眸,不敢去看。
秦荻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唯有他毫無的臉讓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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