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塵是親眼看見那碗水變了現在的凝固狀態,他心中好奇,起走過去,彎腰也出手指輕輕的了一下,指尖的手讓他的眼前一亮,正抬手再一下,被唐婉攔住。
“別了,再還怎麼吃?”
葉墨塵抿低笑,收回了手,“這個怎麼吃?”
唐婉起,去拿了一個碗,然后用勺子盛了一些那個東西放在碗里,又用勺子打碎,往里面倒了一些紅糖,灑上了花生和瓜子,遞給他,“嘗嘗看。”
葉墨塵接過碗,碗壁冰冰涼的握在手中很舒服,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慢慢的送到邊,輕輕的喝了一口,冰涼香甜,爽口使得他眼前一亮,好似心中的燥熱都被驅散了一般。
“怎麼樣?”唐婉看著他,張的問。
葉墨塵抿著點點頭,“口確實不錯,生津解,清涼消暑。”
“是吧!”唐婉得意的笑,“我沒有騙你們吧!”
那冰鎮在井水里的東西晶晶亮的,就已經讓天七看得一愣一愣的了,葉墨塵碗里的東西又散發出一清香的甜,饞的他猛地咽了下口水,“我忙乎了這麼半天,給我也來一碗唄?”
除去天七那有意無意的白眼不說,至在干活這件事上,唐婉還是很認同的,拋開之前所有的不愉快,給天七盛了一碗,笑瞇瞇的遞給他,“活不能讓你白干,來,賞你的。”
天七立刻接過碗,喝了一口,眼睛頓時一瞇,狼吞虎咽的將整碗都喝了下去。
末了,抬起袖子了一下,將空碗遞給唐婉,傻呵呵的笑,“太好喝了,能再給我一碗嗎?”
視線不經意的落在葉墨塵拿勺喝東西的作上,他尷尬的笑了笑,“我,我了,一碗不夠喝。”
哪里是不夠喝?
分明就是好喝好嗎?
唐婉看破不說破,又盛了一碗遞給他。
這時候,唐梓諾已經參觀完了整個大宅,興高采烈的飛奔進來,“姐,姐,姐,東,東西好了嗎?”
“好了!”唐婉把天七的遞給他,又給唐梓諾盛了一碗,唐梓諾抱著碗就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看著三個份不同的男人居然都喜歡,唐婉滿意的笑了,“看到你們這麼喜歡吃,那我也就放心了。”
這東西要是送到縣城里,又能賣個好價錢,肯定不會比香蕉片!
唐婉滋滋的想著,耳邊傳來葉墨塵低沉的聲音,“這東西什麼?”
唐婉站起,坐在凳子上,悠閑的晃著兩條,“冰。”
“冰?”天七一邊學著葉墨塵優雅,實則不倫不類的樣子喝著冰,一邊著說,“沒聽過,以前也從未吃過。”
廢話!
要是他們都吃過,這個東西還怎麼賣錢?
唐婉穿越過來,賣了一次香蕉片之后,深諳發財之道,就是以稀為貴,只要的東西獨一無二,那價格不是想開多就開多嘛!
“遇見我,可是你們的福氣,就這東西,那可不是誰想吃就能吃得到的,今兒我心好,才弄給你們吃的。”
葉墨塵把手里的空碗放下,垂下眼眸很認真的想了想唐婉的話,愈發覺得唐婉這本書翻起來愈發有趣了。
像這樣一個出生山野的子,究竟還能帶給他多驚喜呢?
“對了,葉卿書……”唐婉移著屁,朝葉墨塵靠近,臉上換上了猾的笑,“俗話說的好,這拿人的手,吃人的,你吃了我的東西,是不是應該幫我一個忙呢?”
天七聞言,“砰”的一下,用力的擱下了手里的碗,“我就說這天上怎麼會有掉餡餅的事,果然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葉墨塵無視天七的憤慨,抬起頭,平靜的看向唐婉,“何事?”
這個宅子說的算的是葉墨塵,唐婉自然也就忽視了天七的態度,沖著葉墨塵討好的笑,“我背簍里的東西需要曬一曬,我拿回去不方便,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行個方便?”
意思就是說那些東西要曬在這個院子里了。
本就不是什麼要的事,宅子那麼大,院子也空,曬點東西,葉墨塵倒是沒什麼所謂,他垂下眼瞼,似乎沒有猶豫,爽快的答應了唐婉的請求,“好。”
“爺!”天七這心里不痛快極了,“把東西曬在咱院子里,那就有借口天天來,這樣會擾了你的清凈。”
重點是,天七害怕唐婉在不經意之間,會發現他們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可糟了。
他們來到這個偏遠的山村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為了逃離太子的人,就算只是為了保命,也要好好謀劃一些事,現在唐婉想借著這個東西天天過來,那怎麼行?
葉墨塵黑褐的眼,倏然瞇了一度,眸中的冷冽乍寒乍冷,天七嚇得一下閉上了。
就算葉墨塵平時對他再好,再不怎麼把他當做下人看待,可他不過就是鎮遠侯府的一個暗衛,有什麼資格對葉墨塵的決定說三道四?
唐婉看出天七的話中有話,不似他字語表面上那麼簡單,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為難了葉墨塵,雖然的請求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要求。
“既然不方便,那我……”
“無妨!”葉墨塵干凈利落的打斷了唐婉的話,站起,側著半邊子,在唐婉的頭頂開口,“你曬在這院中便是,日后你想何時來,便何時來。”
無疑將葉宅的大門對唐婉無條件的開放。
唐婉有些寵若驚,正打算推卻,葉墨塵的影已經走出了門。
天七無奈的嘆了口氣,“行了,你趕弄吧,弄完了就回去,我家爺一會兒進完膳后,該午睡了。”
說到這,他故意站住了腳,回看向唐婉,警告道,“你的那些花花腸子最好趁早收起來,我家爺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是高攀不起的!”
納尼?
唐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實在是沒想到,天七竟然是這樣看的!
高攀?
哎呦。
就算真要高攀,唐婉也會去攀一顆后臺強的大樹啊,一個太子的爪牙,有什麼好攀的。
那電視劇里不都演了嗎,太子一般都是廢,猖狂的了一時,是不可能猖狂一世的,到時候太子倒下了,這些爪牙也就淪為了喪家之犬,到時候的境地說不定還不如呢!
“天七,你丫的是眼瞎不?”唐婉不服氣的拽住正轉的天七,手指著自己的臉,“你哪只眼睛瞅著我對你家爺起心思了,你看著我,看著我!”
天七煩躁的皺眉,“我看你干什麼?”
唐婉一掌呼在了他的頭上,“我雖然不是大家閨秀,也不是什麼名門淑,但是你看好了,記住我這張臉,總有一天我要為東臨國的第一首富!別說你家爺,就是你家爺的主子擺在我的眼前,本姑娘也不屑看上一眼的!”
說完,用力的推開天七,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門。
天七站在那,愣了半餉,才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我家爺的主子是誰?”
爺是將軍,要真論起他的主子來,那就只有皇帝一人,而當今皇帝已經年過半百,這丫頭難不還在打那老頭的主意?
唐婉把東西平鋪開曬在了院里,走的時候本來打算象征的去跟葉墨塵告個別,可轉念一想,這樣會顯得結,不矜持,天七已經這樣想了,葉墨塵說不定在心里更加看不上。
沒道理用自己的熱臉去別人的冷屁,唐婉拍了拍手,只是跟旁邊幫忙的雜役說了一聲,就帶著唐梓諾走了。
唐青蓮回到家,王小翠不知道去哪里嚼舌子去了,很難得的,自己燒了火,煮了一個蛋,手捧著蛋坐在屋檐下,憤恨的拿蛋滾著自己紅腫的臉。
從小到大,就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氣!
還是那種明明抓狂的恨不得用手撕了唐婉,卻偏偏被制得連屁都不敢放。
那種敢怒不敢言,到最后連怒都不能顯現在臉上的頹敗,就像在心口的一塊巨石,讓不過氣。
“我一定要想個辦法治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
唐青蓮咬牙切齒的想著。
此時,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王小翠一臉悠閑的邊哼著小調邊走進院。
看到唐青蓮一個人坐在屋檐下,手里還捧了一個蛋,“呀”了一聲,隨手甩上門,走過去就問,“青蓮,你今兒怎麼沒有去王家繡花?”
還繡花呢!
唐青蓮抬起頭,看著王小翠,心里的委屈一下泛濫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娘……”
“哎呦,這是怎麼了?我的小心肝吶……”王小翠趕走過來,心疼的抱住了唐青蓮,“出什麼事了?快跟娘說說。”
雖然此時太高掛,可唐青蓮坐在屋檐下的暗,王小翠又是抱著的,自然看不到臉上的憤恨和眼底的惡毒,只聽唐青蓮哭得慘兮兮的說道,“那家的公子,公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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