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不是因為長騰欠我錢,我至于想這個辦法嗎?!”油膩男不甘心地喊道。
“張總,之前你寧愿下跪也要求長騰跟你的公司合作,現在長騰不過是遇到一點困難而已,你變臉這麼快,也太惡心了點。”盧助理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
油膩男輕咳了一聲,轉而出可憐的表,“趙總,你人也打了,我也不還手,不管咋樣,你總得把錢還我吧,否則……”
“否則什麼?”趙墨辰挑了挑眉。
“否則、否則我就把你們告上法院!”油膩男怒聲道。
“悉聽尊便,你走正常程序,我奉陪,如果下次你再我妻子的腦筋,結果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趙墨辰冷冷道。
油膩男臉上的冷汗更多了。他不再爭辯什麼,只是朝躺在地上齜牙咧的幾個壯漢使了個,便匆匆上了車,一溜兒煙似的跑了。
“沒事吧?”趙墨辰回頭,仔細查看了一下江念雪全。
“我、我沒事。”江念雪驚魂未定地拍了拍口。
“走,回家。”
兩人上了車,趙墨辰扭頭,好奇地看著江念雪,“我記得你今天是開了車出門的,怎麼一個人走在馬路上?”
“我去看了一下媽媽,出來的時候走了神,結果就遇到這種事了。”江念雪老老實實地說道。
“走了神?”趙墨辰一陣無言,“你總是能做出一些讓人想不到的事。”
“就、就思考劇本太神了嘛。”江念雪隨便找了個借口。關于玉墜的事,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荒謬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趙墨辰說。
“看來拼命三娘工作起來,還真是達到了忘我的境界。”趙墨辰無奈地笑了笑。
江念雪為糊弄過去而慶幸,一轉頭,才發現趙墨辰的領帶是歪的,下上也有了青青的胡渣。趙墨辰是一個極整潔的人,這在以前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來……最近長騰真的很艱難。
江念雪想起了之前問趙墨辰關于長騰的事時,他總告訴自己,沒什麼大礙。如果現在問,估計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
想了想,不再多問,只是幫趙墨辰理了理領帶,又用手了他的下,“回去我幫你刮刮胡子?”
趙墨辰愣了愣,隨即勾了勾角,“看來我最近是忙暈了。”
趙墨辰的若無其事卻讓江念雪心的不安越來越明顯。雖然跟趙墨辰結了婚,從趙墨辰上找到了久違的安全,但從前流離失所的恐懼卻重新在心底浮出。
不想失去趙墨辰,也不愿趙墨辰陷焦慮。覺得,一定得為趙墨辰做點什麼。
第二天,趙墨辰照例早早地出了門,出發去長騰。
江念雪今天沒有行程,哄著念念起床,將念念送到兒園后,鬼使神差地,開著車到了長騰。
將車停在長騰大廈附近,自己則戴上鴨舌帽,跟著人群混進了大廈。最近長騰狀況不好,來來往往人太多,前臺顧不過來。
進了電梯,有幾個員工也涌了進來,小聲議論起來:
“嗨,誰能想到我畢業了拼命進這種大企業,也會遇到這一天呢?最近公司一直在傳聞要裁員,可別裁到我上啊。”
“別說裁員了,現在公司都快倒了,跳槽才保命,我聽說今天董事會那群人已經把老板團團圍住了,估計今天趙總會很難過了。”
“什麼?真的嗎?在哪兒?”
“就在25樓會議室。誰能想到我們雷厲風行的帥總裁也會遇到這種事呢?”
“看來臉還是不能當飯吃啊。”
……
江念雪低帽檐,手卻不自覺地握了拳頭。
等其他人離開電梯后,江念雪按下了25樓的按鍵,直接來到了會議室所在的樓層。
樓層里人來人往,但大家表都很凝重。期間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大聲呵斥聲。
沒人注意到江念雪的到來。循著呵斥聲,悄悄地走到了會議室附近。
過門,的確看到了長騰董事會的所有董事都在場,趙輝騰和趙墨辰也在,只是大家的臉都不好看。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把長騰保住!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因為你們的決策失誤,導致我們的錢也跟著打水漂,這個損失誰來賠?!”
“老劉,AI投資這事當時可是董事會一致通過的,現在倒好,出了事,你就想撇清責任了嗎?!”趙輝騰生氣地吼道。
“趙董,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同意,是因為我們信任趙總,誰知道你們這次就辦了壞事了呢?!我們也要吃飯的對吧?!難道你們真的打算讓長騰就這麼垮了嗎?!我不接!”
……
會議室里的火藥味很濃。幾個董事圍住了趙家父子,平日的風度翩翩全沒了,和外面討債的沒有區別。大家都想趙家想辦法,而趙墨辰除了間或冷靜地回幾句,其他時間都靜靜地閉著。
董事們見趙家父子也沒有什麼實質的辦法,越來越氣憤。
其中一個董事指著趙墨辰罵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這個責任你們必須擔起來!否則,就別怪我用手段了!”
“你想對我兒子做什麼?!”趙輝騰也怒了,呵斥道。
“輝騰,你很清楚,我以前是混道上的,我有的是辦法!趙墨辰不僅得辭職,而且必須解決這件事,如果解決不了,就用我的方法解決了!”
“你敢!”趙輝騰氣得青筋暴突。
“父親。”趙墨辰拉住趙輝騰,雖然表和平日一樣淡漠,但卻沒有提出任何有建設的意見。
會議室里僵局還在持續,江念雪的手心卻已經涼了。
很清楚那些董事說出來的威脅話語代表著什麼意思。長騰目前遭遇大危機是板上釘釘的現實,如果再不解決,不止長騰,就連趙墨辰也會有人危險!
必須得做點什麼!可是……又能做什麼?
江念雪失魂落魄地走到無人的樓梯間,無力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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