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瓶子上沒有標簽, 再加上顧正卿覺得沈珩應該不懂這是什麼,便壯著膽子隨口胡說道:“那什麼,我覺我書桌屜的鎖有點生銹了, 昨天用鑰匙打開的時候,試了兩遍才功,所以弄了點潤油, 看能不能好一點。”
沈珩又看了看手中的瓶子, 挑了下眉, “你用這個潤。”
一個謊話必須要用無數個謊話來圓。
顧正卿已經覺得這個借口十分笨拙,且百出了, 可面對沈珩的問題,他騎虎難下,能著頭皮點了點頭, “對啊!這,這是我從門衛那拿的。”
沈珩的視線落在了顧正卿手中的箱子上。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里面應該還有……
沈珩輕笑了一聲,幽黑的眸子里多了一別樣的緒。
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 作自然地走了過去, 笑著說道:“那哥哥收好了,等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給鎖潤。”
最后一句,沈珩拖長了聲音,雖然嗓音像以前那樣清潤, 但尾音微揚,像一片羽般輕輕過顧正卿的心尖。
顧正卿做賊心虛, 紅了耳尖,作很快的將沈珩手里的潤油奪了回來, 慌的塞進了箱子里。
他不敢看沈珩的眼睛,生怕沈珩察覺到他的異樣。
“不,不用你幫我。”顧正卿的聲音打著,“我自己來就好。”
沈珩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住了顧正卿腰。
炙熱的溫過單薄的襯布料,像是毫無阻隔的握住了側腰凹下去的那抹弧度。
顧正卿被燙的打了個。
但沈珩的作不帶毫親昵,像是隨手扶了一下,這讓顧正卿找不到發作的理由,而且還有些覺得是自己反應過激了。
沈珩別有深意的說道:“這種事,哥哥,你一個人不行的,還是我來幫你吧。”
顧正卿愣住了。
給鎖上潤油,一個人怎麼不行呢?
思緒在腦海里繞了一圈,顧正卿這才意識到這只是他隨口找的一個借口,他又不是真的給鎖上潤油,萬一沈珩來幫他時發現所沒有問題,到時候他該怎麼圓場呢?
顧正卿想了想那時的畫面,心里的小人兒猛地打了下,“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真的不需要你幫我。”
沈珩輕笑了一聲,結震的低沉磁嗓音在耳邊回響,惹人腔震。
“好。”沈珩輕而易舉的同意了,表現過于自然,讓顧正卿都沒有察覺到危機。
他出手,在顧正卿察覺到之前,先一步拿過了箱子,隨手放到了鞋柜上,好似并沒有發現其獨特之,更不在意。
他自然的牽起顧正卿的手,說道:“哥哥,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顧正卿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放在鞋柜上的箱子,但他又怕過度的反應會讓沈珩起一,只能乖乖讓沈珩牽著。
兩人吃完飯后,顧正卿趁著沈珩刷碗的功夫,把小紙箱放到了屋里,仔細思索后,藏在了柜最下層。
做完這一切后,顧正卿松了口氣,就像往常一樣跟沈珩一起看電影。
兩人個經營著一個公司,工作繁忙,不可能撂下一種員工翹班出去約會,只能每天晚上粘在一起,權當是約會了。
顧正卿這次挑了一部國際大片,網上的評分很高。
顧正卿沒有細看,直接按下了播放鍵。
國外都比較開放,也不知道導演為什麼很喜歡拍這種槍走火的片段,顧正卿本來看的津津有味,等主角兩人在門口抱一團,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但已經太晚了,電影里的兩人已經滾到了床上,導演為了過審,沒有拍詳細的過程,只拍了讓人浮想聯翩的凌床單,還有兩只汗涔涔,握在一起的手。
顧正卿突然覺嗓子有些干,拿起桌子上的涼水喝了一口。
但燥熱依舊沒有消散,熱議慢慢上涌,蒸得顧正卿耳朵尖尖一片通紅,紅的都快滴了。
顧正卿怕沈珩看出端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電視柜下面的一小格四方天地,努力深呼吸,讓自己盡快的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曖昧的呼吸落在了他敏的耳尖,還有沈珩低沉的輕笑聲。
顧正卿的自控力瞬間土崩瓦解,隔著一道屏幕,驗了電影主角的覺。
一切是那麼水到渠。
顧正卿沉浸在念的紅海中,理智幾乎被熱度蒸騰了,他看著沈珩線條優,的鎖骨在眼前晃,熱的汗珠順著微凸的結落,正好隨著沈珩的作,落進了鎖骨上凹陷。
顧正卿像是被蠱了一般,抑著嚨里破碎的嗚咽聲,艱難的說道:“,柜里有,我準備的東西……”
他話音未落,便隨之騰空,被沈珩抱進了臥室里。
那瓶傳說中要用來潤鎖眼的,最后用在了別的位置。
顧正卿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理智慢慢回籠,抬眼看向了沈珩。
不用言語,沈珩讀懂了顧正卿的緒,他緩緩收回了手。
他用紅的眼睛看著顧正卿,沙啞的聲音中著一可憐:“哥哥,我怕疼。”
顧正卿:“……”
OK,fine。
為了這一聲哥哥,他怎麼都行!
顧正卿妥協的太快,沈珩更變本加厲。狼尾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還要裝單純的小綿羊,無措的看著顧正卿,低聲道:“哥哥,我不會,你能不能教教我?”
顧正卿令智昏,也沒有多想,立刻把他下午研究的那些知識都說了出來,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的狀況跟他料想中的正好相反。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顧正卿像個的蝦子,在被子下蜷了一團,只剩了一縷的黑發在外面。
他,他這樣做,不就等于手把手教沈珩來……來弄自己嗎?
顧正卿在床上賴了很久,直到沈珩推門來他。
顧正卿聽到門被推響發出的嘎吱聲,突然炸了,猛的坐了起來。
白的被子落,出了帶著痕跡的前。
沈珩剛要開口,目突然被吸引,變得深邃晦暗。
顧正卿察覺到了沈珩的變化,猛地將被子拉了上去,過后又覺得這個作太過夸張刻意,但把被子放下去,他又有些赧。
沈珩走了進來,坐在了床邊,的說道:“哥哥,如果覺得不適的話,要不要請假一天?”
顧正卿看著毫無異樣的沈珩,面子的不肯承認自己不行,逞強的說道:“我沒問題,吃完飯就去上班。”
沈珩頓了下,突然笑了起來。
他顧忌著顧正卿的面子,將笑意了下去,說道:“好,那哥哥快來吃飯吧。”
顧正卿點了點頭,依舊坐在床上,沒,說道:“你先去吃,等我換好服再出去。”
沈珩沒有過多糾纏,又變了昨晚那副乖乖的樣子,十分聽話的走出去,心的帶上了門。
等門徹底關上,顧正卿才扶著腰,艱難的爬了起來。
如果對面有個鏡子,一定會照出他猙獰扭曲的面容。
他不得不承認,九歲是個很大的年齡差,他跟不上年輕人的力,也架不住年輕人的折騰。
顧正卿想在床上躺尸,但牛已經吹出去了,他只能著頭皮穿上了服,嗯,假裝自然的走到了客廳。
簡單用完了早餐后,顧正卿再三拒絕了沈珩讓他休息的話,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的那點異樣在高強度的工作面前不值一提,顧正卿作為典型的工作狂魔,立刻全心的投到公務之中,暫時忘卻了上的覺。
等到了午休時間,他繃的神經松開,才覺到腰的酸。
他剛想扶著腰去沙發上趴一會兒,突然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顧正卿還沒說請進,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沈珩穿著一襲黑風,提著保溫箱,材拔的站在門口。
顧正卿沒料到沈珩會突然出現,大腦當即宕機。
門被推開的太突然,他還沒來得及站起,還維持著趴下去的姿勢——前下,韌勁瘦的腰肢塌下,襯得滾圓的弧度越發飽滿。
沈珩結滾了下,腦海里不可控制地浮現出昨晚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