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 不,可憐的阿布同志虎視眈眈盯著捂住卻捂不住眼睛的姜歸,被眼底濃郁的笑意氣得磨了磨牙。
找一契合的不容易, 找一死亡的更不容易,眼看著就要找到, 卻眼睜睜看著死氣漸消,死不了了。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絕啊,更絕的是旁邊那條死狗居然也契合,簡直日了狗。
捂忍笑的姜歸頃刻之間就想明白了其中來龍去脈,如果自己不搶救謝嘉布, 阿布就能從謝嘉布的里活過來, 這個布果然不是白的。可謝嘉布被自己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于是阿布只能從布蘭妮的里活過來,這個布也沒白。
瞅瞅雖然乎乎但是威風凜凜的哈士奇, 姜歸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干得漂亮。做什麼人啊, 當然是做茸茸好, 多可啊。
茸茸的阿布氣呼呼地跟著姜歸回了家。
“媽媽, 你傷了!”在家的衛南看見姜歸服上的跡, 驚慌失地沖過去。衛北和丫丫也沖了上來, 丫丫都哭了,“媽媽流了!媽媽痛!”
家里的保姆洪阿姨也著急:“這是怎麼了?哪來的狗?”
“我上臟。”姜歸示意洪阿姨抱起要撲過來的丫丫:“不是我的,是謝先生出了車禍,我沒傷。狗是謝先生的,我暫時帶回來照顧。”
一家人這才如釋重負,抱著丫丫的洪阿姨問謝嘉布如何。
姜歸道:“去了醫院, 我也不知道。小南,把醫藥箱拿來,阿……狗傷了。”
被注目的阿布目逡巡一圈,一、二、三,三個崽子,居然養了三個崽子,養得來嗎?上個世界只養了一個皇太,就吐槽養孩子比治國還累,以后打死都不養小孩。這個世界竟然養了三個,嘖嘖嘖,報應啊。
三個崽子確定親的媽媽毫發無傷之后,興致圍觀姜歸清洗包扎阿布的傷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媽媽,狗狗好勇敢,居然不哭。”
“媽媽,它和阿汪不一樣,它是什麼狗啊,我以前都沒見過。”
“媽媽,這狗看著好兇,它會不會咬我?”
“媽媽,我能它嗎,輕輕的。”
“媽媽……”
“媽媽……”
“媽媽……”
三個孩子媽的姜歸被喊得頭大,飛快包扎好最后一個傷口,立刻站起來:“我去換服,不許欺負狗狗,他有傷。”
丟下一句,姜歸逃出生天,留下三個孩子一條狗,還有一個憂心忡忡的洪阿姨。
洪阿姨:看起來這麼兇的狗,會不會咬人啊。在最調皮的衛北大著膽子狗腦袋時嚇了一大跳:“小北!” 卻見那長得兇兇狠狠的狗輕輕地蹭了下衛北的手掌。
衛北哈哈大笑。
洪阿姨松了一口氣,心想有些狗看起來很兇,其實溫。
姜歸洗了澡下來,看見的三個孩子一只狗的和諧畫面,你我蹭蹭。回憶了下他是貓時,那個傲,阿綠師兄想死了那麼想一下都不給。現在了狗,立刻溫順,這種差距可真大!
后來姜歸如此告訴阿布,阿布翻了個白眼,那是看在三個崽子能吵到你頭疼的份上,才給一。
姜歸下來打電話到醫院,通過護士找來姜老四詢問謝嘉布況。姜老四說還在手室里,來了很多專家,聽著是沒命危險的樣子。
那就好,好一個人,年紀輕輕沒了,太過可惜。再有,謝嘉布一沒,可不就便宜了陸行坐其,那可就太讓人不爽了。
姜歸道:“那我就不過去了,等他醒了我再去探,你和謝先生的家人說一聲,布蘭妮在我這里,我可以暫時照顧,請他們放心。”
怎麼把阿布同志要過來,得想一想。
姜老四說好。
“狗狗布蘭妮,它是個孩子啊!”衛北一臉的不可思議,明明長得那麼威風。
姜歸笑容燦爛:“是啊,是個孩子呢。”上個世界是眉清目秀太監,這個世界更慘,這是造了什麼孽!
阿布:“……”
看著生無可的阿布,姜歸笑得更歡了,笑得阿布想咬人。
姜歸適可而止,免得被狗咬,“好了,狗狗傷了要好好休息,下次再跟你們玩。”打發走三個孩子,姜歸帶著阿布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面對洪阿姨和三個孩子的疑,姜歸解釋:“他之前的主人是把他當孩子養的,有獨立房間有自己的床,他也覺得自己和我們一樣是人,所以不能讓他睡在院子里不能把你們吃過的東西扔給他,他會生氣的,知道嗎?”
洪阿姨咋舌,心想這有錢人養個狗都跟普通人不一樣。
三個孩子則是點頭如搗蒜,一臉稀奇和興。
兩天后,謝嘉布蘇醒,并且即將轉到北京治療,姜歸去探時,表示可以繼續照顧布蘭妮。
謝嘉布激不盡,自己這樣肯定是不能照顧,只能委托別人,別人還不如神,起碼多了一個接的理由,謝嘉布暗暗竊喜。
姜歸暗暗抱歉,人家的心頭好,可準備奪人所好。
兩個月后謝嘉布傷愈歸來,登門致謝。帶來一個并不是那麼意外的消息。車禍并非意外,而是人為,幕后黑手是陸行的母親謝亭芳,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陸行鋪路。
在謝嘉布沒有回國之前,作為唯一的男丁后代,陸行備謝老爺子寵,所有孫外孫都得往后靠。謝亭芳和丈夫陸向前也從中益良多,春風得意。
謝嘉布回來之后,陸行地位一落千丈,謝老爺子眼里只剩下謝嘉布這個小兒子。謝嘉布不肯出仕只想做生意,也不知道怎麼說服的老爺子,老爺子居然培養安排起年的孫外孫來。要知道以前老爺子一直都覺得姑娘家就該找個清閑面的工作,然后好好相夫教子。
有心肝寶貝小兒子,有嶄頭角的孫外孫,陸行這個沒年的外孫越來越不重要。與之相對的,幾個姐姐腰桿漸漸直,對沒了以前的親近討好。們自己的兒立起來了,不再認為需要陸行給們撐腰,自然也不好就不會再討好。況且就算要討好,也該是去討好謝嘉布。
莫說自家人,就是外人,態度也在悄然改變著。
丈夫郁郁,工作上出了嚴重失誤,老爺子卻不肯力保,以致于丈夫被開除,在家里不是酗酒就是罵天罵地罵老爺子偏心罵謝嘉布為什麼要回來。
是啊,要是謝嘉布不回來那該多好。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謝亭芳策劃了車禍。結果,謝嘉布死里逃生,而陷囹圄。
本該春風得意的陸家,陸向前丟,謝亭芳坐牢,陸行不再是謝家繼承人。扇了扇翅膀的姜歸表示,真沒想到啊,一開始,只是不想便宜了陸行再給自家攢一條人脈,萬萬沒想到會造這樣的連鎖反應,只能說喜聞樂見吧。
姜歸安謝嘉布。
謝嘉布表示自己還好。他跟謝亭芳一般,一來異母,二來年齡差距大,三來他在國外待了十幾年,實在有限,所以謝亭芳為了地位可以狠下殺手,謝嘉布也能強勢要求一定要將謝亭芳繩之於法。
“這段日子布蘭妮給你添麻煩了。”謝嘉布欣看著神抖擻水的犬,“你把照顧的真好。”
姜歸微笑道:“是他給我們全家帶來了快樂。”一條聰明又干凈的狗,誰不喜歡呢,尤其是三個孩子,只是這份喜太過沉重,導致阿布同志疲于躲藏。
謝嘉布眼神亮晶晶的:“布蘭妮就是一顆開心果。”然后細說犬傻帽事,哈士奇啊,都懂。
趴在沙發上的阿布面無表地看著大獻殷勤的前主人,鼻腔里哼了一聲。
歡樂的時總是短暫的,謝嘉布辭行,理所當然地想帶著昔日犬離開,可他的犬早已經換了芯,肯跟他走就怪了。
帶不走犬的謝嘉布是傷心的,他養了三年的狗,叛變了,即便是叛向神,謝嘉布依舊傷心。
姜歸虛偽地幫助謝嘉布勸說,最后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勸說無用,謝嘉布決定強行把犬抱走,哪曉得犬滋溜一下跑的無影無蹤,謝嘉布頓時著急。
“別擔心,過會兒他就會回來,之前他也會跑出去玩。”姜歸安。
謝嘉布依舊憂心忡忡,他的布蘭妮可從來沒有獨自出去過,過了一會兒見布蘭妮毫發無傷地回來,他才松了一口氣,卻發現布蘭妮遠遠盯著他不靠近,十分戒備又嫌棄的表。
謝嘉布一顆心拔涼拔涼的,最后只能無奈表示,請姜歸再幫忙照顧幾天。
姜歸欣然應允,還虛假意地安:“這麼久不見,陌生了,慢慢會好的。”
謝嘉布也是如此想的,傷心犬沒良心之余又有點竊喜,這樣自己就有了明正大來姜家的理由,水滴石穿,日久生。
想的很的謝嘉布被昔日犬打了臉。
阿布覺得這男人太討厭了,說是來看狗,來了不是找借口和姜歸說話,就是討好姜家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討厭的是這家伙打著他的名義撬他墻角,這怎麼忍。不能忍的阿布開始堵在門口不讓謝嘉布進門,見了人就往外懟。
懟得謝嘉布十分悲憤,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和自己的狗了敵,自己的狗重輕主,立刻倒戈相向。更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羨慕自己的狗。
我醋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