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那位究竟想做什麼啊?這一年多,都送了不東西過來了,難不想要用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賄賂陛下?”燕滿看著剛剛送到不久的大鐘, 終于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秦容逸淡淡掃了他一眼。
燕滿察覺到自己說的不對,連忙捂:“不是, 臣的意思是是不是別有圖謀?畢竟這些東西再稀奇,也不過是外, 總是送這些東西過來, 又不說要做什麼……這底下不會藏著什麼毒吧?”
他的話音剛落,時間正好到整點, 小門里跑出來一只鳥。
“布谷……布谷……”
“哎呦……”燕滿嚇的后退了一步,手要去擋, 手剛出去,就被秦容逸攔下。
“收力。”秦容逸皺眉。
燕滿連忙收回手,再仔細看那只探出來的鳥,長舒一口氣:“原來只是一只木頭鳥,不是暗啊。”
秦容逸放下手, 淡淡道:“要手,不會送暗過來。”
“也是, ”燕滿干笑, 又仔細看著眼前的東西,“陛下,這到底是何?”
“時鐘, ”秦容逸將隨著鐘一起送過來的說明書遞給燕滿, “一日有十二個時辰, 此為24小時, 能再確到分、秒, 約莫一息為秒計,是神靈市剛研發出來的產。”
“這東西不錯啊,”燕滿驚訝道,又仔細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說真的,神靈市的能人可真不,先前他們人送過來的自行車已經極為稀奇,如今又送了可以顯示時辰的東西,不知道以后還會有多好東西。”
秦容逸沉思片刻:“先前人去做的自行車做的如何?”
燕滿立即來了神:“先前神靈市的自行車送來之后,臣立即安排了工匠去制作,后來工匠傳來消息,說自行車的制作不難,但里面有些小零件比較費事,若是靠手工打磨,每一個零件都需要花費不時間,最終制作出來的自行車本極高,但據臣所知,如今神靈市的自行車只需一百多文便可得一輛,以這個價格算,我們制作出的自行車本價恐怕比神靈市的售價還要高出好幾倍。”
其實不僅僅是自行車,這段時間神靈市陸陸續續送來了不東西,其中很多東西都是他們前所未見的,東西送過來的時候,上面還會附送信件,歡迎他們去找工匠模仿制作,但最終的本價往往都會高于神靈市的售價。
單只是這一點,他們就無法超越,更遑論在別的方面進行超越。
這一年多,燕滿也去過幾次神靈市,每次過去的時候,都會看到嶄新的神靈市。
而對比來說,他們的勢力范圍,哪怕是作為都城的嘉泉府,都比不上神靈市的一個小縣城。
還有人悄悄渡河去神靈市定居,對于主過去的百姓,神靈市從來都來者不拒。
燕滿幾次稟報秦容逸,卻只是得了一個加強監管的吩咐,可如果有人渡河的作過于蔽,他們也無能為力。
想到這里的時候,燕滿小心看著秦容逸,卻見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神平靜,似乎并不把神靈市的事放在心上,他本就捉不秦容逸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如今的形,神靈市一點點勢大,名聲越來越顯赫,甚至在他們勢力范圍的百姓,也會說起神靈市的神使,夸贊那位神使的圣明,又因為秦容逸沒有作,使得百姓對他們的作為略有不滿。
“陛下……”
“嗯,我想親自跟那位神使見一面,”秦容逸突然說道,說完后又加了一句,“我去神靈市見。”
“陛下,這不可啊,”燕滿慌張道,“如今我們與神靈市于對立,神靈市拓展的心也一直都有,此時陛下親自前往,恐怕會遇到危險,若是被抓,豈不是……”
“去吧,我與遲早都要見一面,與其總是來往書信打啞謎,不如面對面敞開通,”秦容逸淡定道,“我信,若是此次見面出事,只能算我識人不清,與他人無關。”
“可是陛下終歸是……”燕滿還想說什麼。
秦容逸微笑:“去吧,我們與神靈市的一戰,遲早有一天會來,輸贏如何,且看這次見面了。”
燕滿見說不通,無奈拱手:“是,陛下,那屬下這邊去挑選合適的人。”
“不必,就你我去吧。”秦容逸拒絕了要多找人,見燕滿還要再說,直接道,“神靈市有安全區,別說是帶上一些人,哪怕是帶上十幾萬人,他們要手,我們也不能應對,去的人一些,還能有回旋的余地。”
燕滿想了想,也確實如此,點頭答應:“是。”
……
幾日之后,秦容逸要親自到神靈市的消息傳到田唐耳中。
面對興致主來稟報消息的李二柱,田唐看向他:“你這段時間又沒事做了?”
“有事啊,事多了去了,”李二柱連忙道,又腆著臉笑,“可見他們的人卻不容易,神使大人,那個‘小殿下’膽子可不小,竟然要親自到神靈市來見,我知道神使大人不會直接對他們手,但讓我過去,嚇嚇他們也好,是不是?”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還不是你自己想去湊熱鬧,”田唐起,看著李二柱的憨笑,點了點頭,“你想去就去吧,我估計他們這次來應該不會帶太多人,他們要是愿意,帶他們道神靈市市中心來看看,那個燕滿這一年多在神靈市來來回回好幾次,都只敢在神靈市最外頭的府城晃悠,也該讓他見見市中心的模樣。”
李二柱嘿嘿一笑:“明白,我人把他們押送過來。”
田唐偏過頭:“悠著點,別把他們嚇跑了。”
李二柱立即比了個“OK”的手勢:“了解。”
從田唐這里得到點頭之后,李二柱立即點了些人,氣勢洶洶往隔開兩方勢力的河邊過去,到了之后,也沒有明正大地站著,而是悄悄守在一旁,靜等著秦容逸和燕滿出現。
大約過了半日,對面的船過來,船上除了船夫之外,就只有燕滿和秦容逸。
站在李二柱邊的士兵湊近了詢問:“李大人,他們這次來的人比我們預想的要很多啊,我們這麼多人過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什麼小題大做,”李二柱抬手在旁的人腦袋上敲了一下,“對面這兩個人,一個是趙王勢力現在的皇帝,一個是他們的大將軍,是他們倆,就抵得上千軍萬馬,我們過來迎接他們,不多帶點人能行嗎?排場懂不懂?”
“抓人還要有排場啊?”士兵低聲嘟囔。
“誰說我們是來抓人了?”李二柱白了他一眼,“我們是來護送他們去神靈市的,護送,可不得要多點人?人來了,走走走,后頭的人都吩咐起來,記得先前說的話,都把排場搞起來,那個船夫都不能讓他走,必須把人都留下來!”
隨著李二柱一聲令下,剛剛走下船不久的秦容逸和燕滿被團團圍住。
燕滿迅速出腰間的劍,指著將他們圍攏的眾人,沉聲道:“兩國戰,不斬來使,我們陛下親自前來,也是使者,你們這般行事,就不怕被天下人嗤笑?”
“開玩笑,以后這天下都是我們神靈市的,還怕被天下人嗤笑?”李二柱笑道,“燕大將軍和趙小殿下既然決定踏上神靈市,也該明白神靈市的這塊土地,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燕滿皺眉,他突然覺得李二柱的聲音有些耳。
秦容逸淡定抬眸:“先前在萊峰府時,對面城墻上用激將法高聲吶喊的人。”
“原來是他,”燕滿恍然大悟,看著李二柱的目更是不滿,“你這人怎麼回事?總喜歡用這些偏門的手段?”
“戰場上的事,哪有什麼偏門不偏門的,好用不就行了?”李二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依然笑呵呵地看著兩人,著重看著秦容逸,“趙小殿下,我們神使大人說了,在神靈市市中心等著你,不知道趙小殿下有沒有這個勇氣,去一趟市中心?”
燕滿邁腳,攔在秦容逸面前:“你說去就去,去了你們那什麼市中心,我們還有機會回來嗎?”
“那就要看你們聽不聽話了,”李二柱臉上依然帶著笑,甚至還挑了挑眉,“不會吧,堂堂趙小殿下和燕大將軍,連去見一個弱子都不敢嗎?”
“什麼弱子?你家神使大人要是弱子,這天底下還有不弱的人嗎?”燕滿更加不滿,“天下皆知,神靈市的神使是自古以來見的明君之才,當初都能明正大到我家陛下面前將的父母帶走,這樣的魄力,哪里弱了?”
“呦,沒想到還能從你口中聽到夸神使的話?”李二柱驚訝道。
“哼,我家陛下對你們家神使大人贊賞有加,還冒著風險親自來見,你們就用這樣的待客之道接待我們?”燕滿說著,握了手中的劍。
秦容逸抬手,按著他的肩:“將劍放下吧。”
燕滿回頭:“陛下,這……”
“放下吧,他們不過是跟我們開個玩笑罷了,”秦容逸淡定說道,看向李二柱,“我們要如何去神靈市?”
李二柱揚眉,見秦容逸一臉淡定,撇:“你這人真不好騙,神使大人說了,若是趙小殿下被騙了,我們捆著走就,可若是趙小殿下愿意主前往,便坐特駕小汽車。”
說著,李二柱揮手,人讓開路,出一早就停在人群后的銀小車。
讓路之后,李二柱抬手示意:“趙王請。”
如今趙王勢力,秦容逸為皇,卻也不算是真正的皇帝,所以只能稱為“王”,李二柱這麼喊,是認可了秦容逸這個“王”的地位。
秦容逸頷首:“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