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安樺怎麼會不知道林鳶從陳莫那里要了多錢呢?這兩人的通話容他都全程監聽的。
他還通過陳莫給林鳶打錢的賬戶, 順藤瓜,清了陳莫給自己留的許多后路, 那些不記名賬戶里存的大筆錢財,仿佛陳莫早已做好了遇到事隨時跑路的準備。
安樺暫時也沒做什麼其他多余的事,只是暗暗記下了這些賬戶。
林鳶讓陳莫幫還錢給安樺,都能從中賺八百多萬的差價,他現在都覺得林鳶不去做中間商簡直太浪費賺差價的才能了。
安樺對著手機那頭的林鳶,緩緩的報出林鳶扣下的差價數字,詳細到個位數的那種:“我忽然覺得只要你還錢, 我太虧了,簡直對不起我這些年到的欺騙和傷害。所以再給個八百六十三萬兩千兩百二十元的神損失費吧,湊個兩千萬的整數。”
林鳶臉都綠了, 都懷疑黎安樺是不是在住的屋子里裝了監聽, 否則怎麼會突然反悔改要兩千萬了?
林鳶一口咬死道:“我哪兒還有這八百多萬?你之前勒索我一千多萬也就算了, 就當是我還你錢了, 現在你又要八百多萬,我告訴你,你這是勒索你知道嗎?信不信我報警后讓你坐個幾十年的牢。你勒索我幾百萬, 可比我騙婚還嚴重得多。”
安樺輕聲一笑, 低沉的嗓音十分好聽,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林鳶嚇得一冷汗:“陳莫不是給你轉了兩千萬嗎?林鳶, 你可別想私吞了這八百多萬。你告我勒索?這錢只是我索要正當的神損失費,而且就算我是真的勒索你又能如何呢?你敢告嗎?要是陳莫知道你還在中間賺他八百多萬的差價, 他會放過你嗎?”
林鳶抖的說不出話來了,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極度的恐懼,心中尖: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陳莫給我轉了兩千萬?他怎麼會知道我私吞了八百多萬?
林鳶慌張的四看著自己的房間,想找出攝像頭監聽在哪里, 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冷靜下來之后,林鳶就想到這房子是陳莫幫找的,黎安樺從來沒有來過這里,怎麼可能在房子里安裝監控設備?
只是林鳶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安樺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
對安樺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林鳶看著自己銀行.卡里八百多萬的余額,是真舍不得把這麼大一筆錢轉給安樺。
別看輕松的禍禍了原主一千多萬,那是因為花別人的錢不心疼,還是好幾年累計下來的數字。若是要一次扔出去八百多萬,簡直能讓心疼得要命。
因為這八百多萬,本來已經落的口袋里了,是屬于的錢了。現在卻被安樺得不得不花錢消災。
林鳶磨著后槽牙,用牙里出來的聲音問道:“我把這個錢給你,你能跟我保證你不會再找我要錢了嗎?”
安樺淡聲道:“我當然不會再找你要錢了,因為陳莫可不會舍得在你上繼續花錢了。”
陳莫很快自都難保了,還能繼續養著林鳶?
林鳶不知道安樺的言外之意,只當是安樺在嘲諷,裝作沒聽見,捂著心口忍著心痛把自己賬戶里的錢再次轉了出去。
刷的一下賬戶里的余額就從七位數消減到三位數了。
林鳶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若是此時安樺在面前,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安樺收到林鳶轉來的錢之后,反手就直接找了一個靠譜的方慈善機構捐了出去。
該他拿的他不會不拿,但不該他留著的他也不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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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把林鳶還回來的原主那一千多萬繼續投市錢生錢,偶爾再做做其他投資,財富穩定增長。
他穩坐釣魚臺,冷眼看著陳莫林鳶陳子明三人一天上三回新聞熱搜。
安樺拿回錢之后當然沒有去告林鳶,林鳶暫時放了心,才顧得上去理陳子明的事。
然而還不等回去把陳子明接走,就被節目組幫陳子明把告上了法庭,告棄養兒子,離婚后拿到孩子養權后卻把孩子丟給前夫不管不顧。
林鳶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沒敢來找安樺,而是直接去找了兒子陳子明。
林鳶一見到陳子明,就氣得上前往他屁上甩了幾掌:“你這個臭小子,你居然敢告我?你還是不是把我當媽了?信不信我把你送人了!”
陳子明邊是有節目組的人一直跟著的,林鳶氣急了,見到陳子明就顧不上其他人了,做出了不理智的舉。
節目組的人為了炒新聞熱度也是不管不顧了,暫時沒有阻止林鳶打孩子,而是拿出攝像機對著母子倆一頓拍。
拍夠了素材之后,才有一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從鏡頭外一臉焦急的沖進鏡頭,拉住打孩子的林鳶,勸說道:“子明媽媽,有話好好說,不要手打孩子,這屬于家暴。”
陳子明仿佛找到了撐腰的人,頓時有了底氣,一用力的推了林鳶一把:“你是個壞媽媽,你打我,你還不要我,要把我送人,我討厭你!”
林鳶猝不及防下被陳子明推倒在地,穿著高跟鞋的連腳都崴了。
腳腕的劇痛讓林鳶臉扭曲,緒失控的拿手中的包包砸向陳子明:“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敢推我?!”
陳子明被砸了個正著,林鳶包包上有金屬裝飾,剛好砸到了陳子明的額頭,他額頭上被砸出一道青紫的痕跡,很快就以眼可見的速度起了一個大包。
陳子明頓時哇哇大哭起來:“好痛……”
林鳶看著陳子明‘頭角崢嶸’的樣子,心中痛快不已。
別看林鳶以前對陳子明還溫可親的,那純屬是因為陳子明什麼都不需要心照顧,拿別人的錢滿足陳子明的一些要求,慷他人之慨,自然就顯得溫可親了。
實際上林鳶自私自利,就算是親兒子在心里也沒多分量,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
陳子明敢推讓崴了腳,毫不猶豫的就砸回去,報這一推之仇。
林鳶心里痛快了之后,理智回歸,注意到邊攝像師正拿著攝像機拍攝,頓時臉就是一變,沖過去搶奪攝像機:“不許拍!把攝像機給我!”
林鳶一個穿著高跟鞋還崴了腳的人怎麼搶得過人高馬大的男攝像師呢?
搶攝像機失敗后,林鳶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雙方進行涉。
林鳶希節目組能夠把剛才拍到的視頻刪掉,節目組卻想拿這個有點的視頻炒新聞熱度。
在這個流量熱度就是錢的時代,節目組怎麼可能因為林鳶的幾句話就輕易的放棄呢?
涉失敗,雙方不歡而散。
林鳶生氣的喊道:“我要告你們侵犯我的肖像權和**權!你們有什麼資格拍攝我的**?”
節目組工作人員表示,他們可以打馬賽克。而且新聞人有義務曝這種家暴孩子的惡劣行為。
把林鳶氣得夠嗆。
林鳶知道憑自己是沒法讓節目組刪視頻了,只能把主意打到兒子陳子明上。
只要陳子明對沒意見,愿意幫說話,那麼就算節目組把視頻放出去,也頂多算是他們母子之間的家務事,別人上討伐幾句也奈何不了。
林鳶一瘸一拐的走到正捂著額頭噎的陳子明面前,蹲下來看著他,出一個笑容,語氣溫的道:“子明啊,你想不想媽媽呀?你想不想跟媽媽一起生活?”
陳子明癟了癟,其實他一點也不想跟媽媽一起生活,他想跟‘爸爸’一起生活。
陳子明雖然看不起自己的‘爸爸’,但他其實鬼機靈得很,知道家里做飯賺錢的都是‘爸爸’,照顧他的也是‘爸爸’。指四不勤五谷不分的媽媽照顧他,那是做夢。
但他已經知道自己其實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像是學校里有個同學是他媽媽帶著再嫁給他繼父的,他不是繼父的親生孩子,在家里過的日子可慘了。
沒人會愿意養別人的孩子。
陳子明熊歸熊,還是懂得很多事的,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法跟‘爸爸’一起生活了,只能跟著媽媽。
所以他憋出一個字:“想。”
媽媽再怎麼樣也是他親媽,有義務養他,他才不想繼續在外面做一個孤兒呢。
林鳶笑道:“既然想,那麼你就要聽媽媽的話。媽媽喜歡聽話的好孩子,如果你不乖的話,媽媽就不要你了。”
陳子明哼了一聲:“你是我親媽,你養我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繼續告你。”
陳子明是跟林鳶如出一轍的自私自利。
以前林鳶拿陳子明當寵一樣,心好了抱著逗一逗,花點錢讓他高興一下,心不好了就不搭理。
陳子明同樣的跟也沒什麼深厚,就是拿當做擋箭牌,躲避‘爸爸’的說教,又拿當愿實現機,凡是‘爸爸’不愿意給錢讓他去買的,比如游戲機,他都可以從林鳶這里打開突破口。
某種程度上上來說,兩人在以前就是互相利用。
現在林鳶想要陳子明做一個乖乖聽話的好孩子,怎麼可能一兩句話就能讓他聽話?
陳子明住了林鳶不敢再棄養他的把柄,仿佛曾經有林鳶在背后撐腰的陳子明對待原主一樣,現在陳子明有‘法律’撐腰,也毫不懼林鳶這個媽媽,不就拿話威脅林鳶。
林鳶氣得都快吐了,從來都沒想到,在想象中本該對俯首帖耳的兒子居然這麼不聽話。
林鳶跟陳子明沒說幾句話,就又吵了起來。
旁邊節目組的人算是看了一場好戲。
等節目組把剪輯后的視頻放到網上去之后,蹲點此事后續的網友們對張口‘棄罪’閉‘待兒犯法’的陳子明大吃驚。
“臥槽這個小孩子居然這麼聰明的嗎?還懂得用法律武保護自己啊。”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孩子有些不像是省油的燈嗎?”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加1”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加2”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加份證號。”
“看著這個小孩得意洋洋的表,不知道為什麼就聯想到我家那熊侄子,拳頭不由自主的了。”
“不能怪孩子吧,這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都是當媽的沒教好,一個隨便對孩子手的媽媽沒資格當媽。”
“為人父母不需要考證,就覺很可怕。”
“林鳶把包包砸向孩子時真的一點猶豫都沒有,哪怕不是自家孩子也不能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啊。”
“不沒有猶豫,事后還沒有半點后悔道歉的意思。”
“看林鳶那個樣子,似乎不太想把孩子接到邊養。總是拿‘我不要你了’來威脅孩子,我懷疑真能干得出來這種事。”
“自信點兒,把‘我懷疑’去掉。”
“不是懷疑,是已經干出這種事了。說只是離婚后暫時沒安頓下來不方便接孩子過去,這話你們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同樣我也不信。”
“看一看見孩子就是打罵,一點也看不出對孩子的疼之心,肯定是說謊的。”
“話說,這個孩子到底是和誰生的?”
“不是有人出來是某某公司的陳總嗎?”
“不好說,沒有確鑿證據。而且以林鳶這個人的德,指不定自己都不清楚孩子親生父親是誰呢。”
“有沒有懂法的人出來說一下,現在還能繼續告林鳶棄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