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中原江湖上高手越來越, 遠逃漠北的魔教自然想要卷土重來。
或許還沒有誕生新的先天高手,但一流高手肯定有幾個的,魔教底蘊深厚, 即使到重創元氣大傷, 休養生息這麼多年, 也能恢復幾分元氣。
魔教卷土重來,寧家莊就首當其沖了。
因為當初魔教會被重創,還是因為寧家先祖強力擊殺了當代先天境的魔教教主,讓魔教群龍無首,倉惶北逃。
魔教肯定想要復仇, 每一代教主都會視寧家莊為第一仇敵,對付寧家莊就是魔教的政治正確。
不然寧莊主那一世, 江之平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勾結魔教妖人攻打寧家莊了,真以為魔教妖人那麼好利用?這群瘋子在不涉及到信仰時,一個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山西出現了魔教妖人的活蹤跡,安樺派寧弈去山西,一是為了鏟除這些魔教妖人,二就是為了歷練寧弈了。
寧弈習武至今, 雖然也曾下山歷練過,但因為他之前實力還不算很高, 接的層次也不算高。如今他實力已經達到一流高手層次,放在江湖上就是一流勢力的掌門人這一個層次的人了, 他再去游歷江湖, 自有一番新的見解。
在寧弈臨行前, 安樺塞給他一堆瓶瓶罐罐各種藥以備不時之需,叮囑道:“你如今實力雖然不弱,但江湖險惡,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切不可麻痹大意,著了小人的道。”
寧弈看著一包袱的藥,聽著師父殷殷叮囑,到師父對自己的真切關心,心里不已,正道:“師父放心,弟子定將師父的教誨謹記于心,不敢忘卻。”
安樺把寧弈送出寧家莊,對他微微一笑,道:“去吧,為師等著你的好消息。”
寧弈背著包袱,帶著安樺的叮囑下山去了。
寧家莊作為江湖上的一流大勢力,自然不是簡單的建個山莊,有一個一流高手坐鎮就完事的。寧家莊名下的資產和勢力自然是配得上一流勢力這個稱呼的。
寧家莊名下的寧家商行以寧家莊為中心,遍布周邊城鎮,影響力輻極廣,寧弈拿著自己的份玉佩行走江湖,幾乎可以在每一個稍微大點兒的城鎮找到寧家商行的產業落腳,缺錢了可以直接取錢,相當便利。
寧弈沒有慢悠悠的游歷江湖,他直奔山西而去。
山西距離寧家莊的勢力范圍不算太遠,魔教妖人在此活,多半也是有心針對寧家莊。
山西之地沒有什麼一流大勢力,倒是有不二三流的門派幫派,其中最強的是金玉樓。
金玉樓是一個以做生意為主的江湖勢力,最喜歡和氣生財,在江湖上撒錢朋友,與寧家商行有很多合作的地方,跟寧家莊的關系也不錯。
金玉樓不僅在江湖上混得開,在面上也有靠山,生意做得很大。
生意做得大,錢財多,自然報網就搞得好。
寧弈剛來山西,在寧家商行的一家酒樓落腳,就收到了金玉樓樓主送來的請帖。
寧弈看著手上這份似乎是純金制作的請帖,隨口嘆了一句:“金玉樓果然如傳言中那般富可敵國。”
送請帖的人是金玉樓的一個管事,在金玉樓地位不低,聽見寧弈的嘆,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道:“寧公子過獎了,富可敵國不敢稱得上,只是寧公子乃是貴客,當然要用配得上貴客的請帖,不敢怠慢。”
寧弈微微一笑,合上了請帖,道:“替我謝金樓主的邀請,十日后,我會準時到的。”
那管事恭敬的應道:“在下會如實轉告樓主的。”
金玉樓的人走后,寧弈看著那份純金的請帖陷了沉思中。
這份請帖是金玉樓樓主送給他,邀請他去參加十日后金玉樓舉辦的一場拍賣會。
金玉樓的拍賣會也是江湖人心中一個極好的易機會,金玉樓生意遍布天下,很多奇珍異寶都會拿出來拍賣,無論是江湖人還是普通富商員,有需要的都會參加金玉樓的拍賣會。
金玉樓雖然只是一個二流勢力,但卻不容小覷,因為它只是因為沒有一流高手坐鎮才無法被稱作一流勢力的,真論起來,一流高手以下的武者數量,是遠超寧家莊的。
金玉樓舉辦拍賣會,往往會拿出部分利潤拉攏當地府以及江湖門派勢力,獲得支持和保障。
就比如這次在山西的拍賣會,即使山西是金玉樓的大本營,金玉樓也會用利益拉攏其他幾個二流勢力和府一起維持秩序,保證金玉樓的生意安全。
因為金玉樓懂得分出利益拉攏人,所以即使金玉樓能夠日進斗金,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也極引人覬覦。那些沒分配到利益的就算有覬覦之心,也都是不上臺面的小勢力,金玉樓能輕易解決。
寧弈對金玉樓還是比較了解的,因為金玉樓的生意也做到了寧家莊的勢力范圍,也年年給寧家莊保護費。
寧弈作為寧家莊繼承人,這些事都被他師父給他打理過,他跟金玉樓的金樓主也是接過的人了。
此時他在思索著該怎麼說服金樓主,借助金玉樓這個地頭蛇的報網尋找魔教妖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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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金玉樓,拍賣會現場。
寧弈低調的前來,只是當他遞出純金請帖時,他也低調不起來了。
金玉樓雖然壕,但也不是隨便壕的,送的請帖也分等級,能拿到純金請帖的十分有,大多數被邀請的客人只能拿到鍍金請帖或者其他材質的請帖。
他請帖剛一拿出來不久,金玉樓的樓主就現了,親自來迎接他。
“寧公子,好久不見,越發氣度不凡了。”
金玉樓的樓主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濃眉大眼,氣質儒雅隨和,一點也不像是滿銅臭味的商人,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個儒士,腰間配的長劍鑲嵌著寶石,仿佛只是一柄裝飾的佩劍。
金玉樓的樓主歷代都是金家人,這一代的金樓主也繼承了先輩的經商天賦,長袖善舞,八面玲瓏。
他只寥寥幾句話,就拉近了與寧弈的關系,讓人對他極有好。
寧弈對金玉樓含笑道:“金樓主,今日拍賣會之后,在下想與金樓主商議一件事,做個易。”
金樓主看著材高大魁梧氣勢不凡的寧弈,了自己的富貴肚,沉道:“寧公子有生意要與金某人談,金某當然喜不自勝。”
金樓主帶著寧弈進金玉樓,前往拍賣場的貴賓包廂。
一路上有金樓主這個面孔領路,自然引起了其他賓客好奇的注視。
“這個年輕人什麼來路?竟然能讓金樓主親自招待?”
“不清楚,想來應該是哪個大勢力的弟子,反正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各種小聲議論紛紛。
拍賣場的布局很簡單,除了拍賣臺,一樓就是普通賓客的位置,擺放的桌椅雖然寬松,又有貌侍端茶倒水,還有免費點心飲食贈送,卻沒什麼**。二樓包廂就是貴賓的位置了,每一個包廂**做得很好,除非自己表明份,否則誰也不會知道包廂里的人是誰。
在寧弈跟著金樓主去二樓貴賓包廂時,一樓普通賓客的人群中,有兩個影悄悄的把自己藏在人群之中,不敢顯出來。
“真晦氣,他怎麼會來這里?”江之平看了一眼二樓寧弈的背影,拉著寧蓉兒坐在一個偏僻的暗角落里。
這種視野不好的位置一般沒人喜歡坐,但江之平和寧蓉兒不敢坐在視野好的位置,萬一被寧弈發現了就完蛋了。
寧蓉兒也看見了寧弈,被江之平拉著躲在角落的位置,還忍不住長脖子去往二樓瞧瞧,然而寧弈早已進了包廂,看不到寧弈的影了。
江之平把扯了回來:“坐好!你還想去找他不?怎麼?后悔跟我了,現在想找你師兄舊重燃了?”
寧蓉兒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江大哥,我就是很久沒見過師兄了,所以才多看了幾眼,并沒有跟師兄舊復燃的意思。”
江之平冷笑道:“果然,你真的跟你師兄有舊。之前你還說你只把你師兄當兄長,并無男思,看來都是騙我的。”
寧蓉兒慌張解釋道:“不是的,江大哥,你不要誤會我,我跟師兄真的沒有什麼男之的,我把他當哥哥,他拿我當妹妹,就是我爹一廂愿的給我們定下婚約,這也不作數的。”
江之平本就不在乎寧蓉兒跟寧弈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過去,他就是拿這個做借口,讓寧蓉兒到對他愧疚,乖乖聽他的話。
這種套路孩的渣男行為,江之平仿佛無師自通,寧蓉兒被他玩弄于掌之間,與想法全都被他牽著鼻子走還不自知。
寧蓉兒又低聲的解釋了幾句,被不耐煩聽下去的江之平訓斥道:“閉。”
寧蓉兒張了張,到了邊的話又被給咽了回去,低著頭坐在那里,看著很是可憐的樣子,然而真正會心疼的人早已被作沒了,江之平本對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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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開始了,金玉樓拿出來拍賣的東西自然是有不稀罕。
不過這些稀罕對普通人來說很難得很珍貴,但對有整個寧家莊的資源支持的寧弈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若他真有需要,完全可以在有需求的時候通過金玉樓去找這些東西。
拍賣會上的東西寧弈產生不了購,但其他客人卻很激興的頻頻舉牌價,氣氛炒得很熱。
在拍賣會結束之后,金樓主按照約定來找寧弈了。
“寧公子,不知你想與我做什麼易?”
寧弈道:“金樓主,我想請你幫忙調查一下魔教妖人的蹤跡,若有結果,我寧家莊必有重謝。”
金樓主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皺起眉來:“魔教?”
在經過寧弈的這一提醒,金樓主回想起自己手下最近匯報上來的消息——某些偏僻山村突然間就全村人都失蹤了,不是搬遷,而是失蹤。有的人家鍋里飯菜剛做好,還沒來得及吃飯,人就消失不見了。
因為是全村人都失蹤了,又地偏僻,沒人去報案,府都暫時不知。
金玉樓的人會發現這些,還是因為金玉樓什麼生意都做,時常會派人去偏僻山村用日用品易那些村民手上的獵皮和山珍藥材,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最近金玉樓派去跟偏僻山村的村民易的弟子大多都是無功而返,他們發現那些村子里的人都離奇的消失不見了。
消息一層層的遞上來,就傳到了金樓主的耳中。
之前金樓主都沒怎麼在意這個消息,畢竟一群偏僻山村的山民失蹤而已,即使給金玉樓帶來損失也并不算多,掌管整個金玉樓的金樓主每天要經手的大生意太多了,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然而寧弈忽然請他幫忙調查魔教妖人在山西的蹤跡,那就說明寧家莊已經確定魔教妖人出現在山西了,只是不知道位置罷了。
那麼那些失蹤的山民去哪兒了,似乎就有了答案。
金樓主神嚴肅起來,正道:“說到魔教妖人,金某忽然想起最近發生在山西的一件事,或許可能與魔教有關……”他把那些山民無故失蹤的消息告訴了寧弈,“魔教最喜用生人祭,若真是魔教妖人所為,那些山民應該是被魔教妖人當做祭品給祭了。”
說到祭的時候,金樓主臉上閃過一厭惡。
畢竟正常人誰都不會喜歡拿活人去祭一個莫名其妙的神靈的行為。現在活人殉葬的習俗都被廢除幾百年了,就連皇帝想要宮太監或者嬪妃殉葬,都會被罵作是昏君無道,殘害生靈,更何況是更殘忍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