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好咬在我的傷口上。我的傷口疼得要命,一陣熱辣辣的覺,應該是流了。
我疼得全發,罵他:「你混蛋!」
「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什麼好人。」
陸澤南抬起頭,角掛著一。燈很暗,顯得他的臉有點邪氣,還有點咄咄人。他放開我,甩出一句話:「喬葉,我有優勢。我隨時可以終止合作,你呢?」
我很想氣一下,回答他「我也可以」。
但是,話到邊,我又沒出息地把它咽了下去。
喬菲母正在暗暗琢磨對付我的方法。喬北亭肯定也對我恨之骨。這個時候,我得離喬家人遠遠的。
喬北亭今天確實發了脾氣。可是,他可沒說過,自己以後都不會來看。喬家人還要在陸澤南面前,裝出母慈子孝的樣子。
我不能冒這個險。我是個俗人,知道活命有多重要。
思考許久,我沒說話,默默地轉走開。
從電梯門上,我看見陸澤南點了煙,夾在指間。
他也不吸煙,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我,看得我渾難。
電梯終於到了。我慌不擇路,逃也似地跑了進去。
背後,陸澤南幽幽地說:「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去看你了。」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沒空琢磨,也沒那個心去琢磨。
陸澤南不看,不代表他不去找喬北亭一家。他到底想說什麼,我不知道。
……
回到家,我把包包往地上一甩,跳進床里。
躺在床上,我舒服得快要出來,想個懶腰。
沒想到,剛出手,肩膀上就是一陣劇痛。
「啊!」
我慘了一聲,臉痛得扭曲,慢慢賺過頭。
肩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服被幹掉的黏在肩膀上,和我的皮親無間、難捨難分。
嘶——
我咧了咧,用力扯開服。
長痛徹骨,短痛徹。與其慢慢和服搏鬥,還不如快刀斬麻。
劇痛襲來,我差點不過氣。對陸澤南的厭惡,或者說畏懼,也更深了。
曾經的我,對他和我「分手」不滿,不願意讓他去找喬菲。現在,我盼著他去找喬菲泄火,放我一馬。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忍著疼接起電話:「喂?」
姑姑的聲音著喜氣:「葉子,你爸說他以後都不來了!」
我一怔,沒反應過來:「啊?」
「喬北亭讓我去雇個護工。」姑姑解釋,「他說最近生意忙,就不來看你了。你可以每天都過來看看你了!」
喬北亭很忙?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冷笑,直接穿了喬北亭的謊言:「是不是陸澤南說,他以後都不去看了?」
陸澤南不去看,喬北亭也就沒有好好表現的必要了。
「你怎麼知道?」姑姑的語氣一下就變了。
完了!
我捂住了,後悔不迭。
我得意忘形,竟然把陸澤南對我說的話說了出來!
「葉子,我和你說過。」姑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永遠,永遠不要欠人人。你一輩子都還不完的。陸澤南是什麼人,你知道麼?你就敢求到他頭上?」
姑姑把我的舉猜得很準,準得讓我
我的眼皮跳了跳,死鴨子:「我……我沒欠人人。」
「不可能。」姑姑本不信,「你要是沒欠陸澤南人,昨天和今天怎麼會來得這麼及時?」
昨天、今天?對了!
我靈一閃,解釋:「要是我和陸澤南早就約好了,今天也就不會差點被喬北亭撞見了。再說,他可是喬菲的未婚夫。我怎麼可能求到他頭上?」
這個理由,還是靠譜的。
姑姑相信了,但還是有點懷疑:「是嗎?」
我立刻點頭:「是啊。」
好說歹說,姑姑總算是對我放下了心。
即使如此,在掛電話之前,還不忘警告我:「葉子,陸澤南這人深不可測。喬北亭他們見錢眼開,惹上這個惹不起的人。我管不了他們,葉子,你可千萬別犯傻。」
「好,我知道了。」
我乖乖答應,掛了電話,有種逃出生天的覺。
沒想到,下一秒,鈴聲又響了起來:「叮鈴鈴……」
「唉……」
我嘆了口氣。看來,姑姑對我真是很不放心。
「喂?」
我認命地接起電話。
聽筒里,陸澤南優雅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在和誰打電話?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我聽得出來,他現在不太高興。不過,我現在已經不用求他什麼了。
我深吸一口氣,用最快的語速說:「陸澤南,你說得對。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的易一筆勾銷。我不再找你,你也別來找我。Bye!」
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就掛斷了電話。
想想陸澤南此刻的表有多彩,我就想笑。
他那麼眼高於頂、盛氣凌人,應該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拒絕的一天吧。尤其是,這個人,他還不太看得起。
不過,我還是不能待在家裏。
誰都不知道,陸澤南到底是怎麼一次又一次地繞過門鎖,闖進我家的。要是他惱怒,來我家找我算賬,我就慘了。
我收拾了幾件服,準備去楚楚家躲著。一腳剛踏出門,我就聽見,手機鈴聲又響了。
我低下頭,從口袋裏出手機。一看來電信息,是陸澤南。
真是魂不散。
我撇撇,麻利地按了掛斷,直接把他的號碼拉黑。又想了想,我乾脆連他上次打來電話的另一個號碼也拉黑了。
——我可不想和他再聯絡了。
我怕陸澤南追蹤到我的行蹤,連車都沒開,打了輛車往楚楚家走。
天將將黑的時候,我和楚楚在家樓下見面。楚楚剛下班,拉著我去一家據說很好吃的黔菜館吃飯。
服務生上了菜,我才發現,這菜辣得我有點不了。
我哈著氣,喝了一大杯冰水,問楚楚:「你怎麼喜歡吃這種玩意?」
楚楚故意風萬種地掃了我一眼,開始耍寶:「瞧你這話說的。都說酸兒辣,我肚子裏懷著的,肯定是個漂亮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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