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顧北誓的眼神第五次落在蘇萌的上時候，蘇萌忍不住了。

「喂！顧北誓，你到底在看什麼？」不耐煩的問道。

顧北誓則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聲笑了笑，「沒看什麼，我能看什麼。」

怪氣的覺讓蘇萌頓時覺得不舒服。「你有什麼話就說，沒必要這樣。」

顧北誓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蘇萌看不慣他這副模樣，起往外面走，「我去洗手間！」

轉了個彎便消失在了牆角。

顧北誓再次把玩這杯子的蓋子，抬頭看著喬天亦，眼神突然變得凜冽無比，他沉著那張臉說道：「我以為你是故意和我做對，所以才會讓蘇萌去你那邊上班。我以為你故意接近蘇萌，是因為我的原因。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竟然不是。」

喬天亦愜意的那張臉也隨著蘇萌的離座而垮了下來，他抬起眼眸，用同樣冰冷的眼神看著顧北誓。

「你想說什麼？」他開口。

「想說什麼，你心裡明白的很。不要跟我裝傻，你以為我是蘇萌那麼好騙嗎？」他猛地將杯子蓋放在了杯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來。

喬天亦角瞥了瞥，著他那張臉說道：「顧北誓，我從來就沒覺得蘇萌好騙過，也從來都沒有欺騙過。我和是君子之，本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

「從你第一次知道我與接開始，你的心裡便存了那些個骯髒的思想。直到現在，你也沒有聽過這些。你總是把人看扁，看弱，看壞的。你這種先為主的偏見到底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聽著他裡指責自己的話，顧北誓不免嗤笑了一聲，「改？我為什麼要改？我從來就沒有對誰有過偏見，除了你！」

「喬天亦，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就不會沒完沒了的在蘇萌面前轉來轉去，就像是一隻討厭的蒼蠅似的惹人厭煩。知道我為什麼不待見你嗎？因為你和你那個媽一樣，讓人討厭！」

喬天亦聽到這裡，眼眸瞬間開始猩紅了起來。他瞪視著顧北誓，咬牙說道：「顧北誓，我警告你。不要提起我母親。否則，我不介意將這些事全數告訴蘇萌。」

「你以為你們有多高尚？多高貴嗎？我告訴你，我喬天亦本就看不上你們這些人。別說你們了，就算是將顧氏財閥整個給我，我都不稀罕。」

「你和顧亦辰將顧氏財閥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生怕別人一分一毫。可是我告訴你，在我喬天亦的眼裡，它分文不值。相反，我很討厭它！更討厭你們。」

他說的有點激，口起起伏伏的。

「如果不是因為蘇萌的話，我本不屑和你同桌而食。因為你的自大，你的自傲讓人看了噁心。」話落的那瞬間，他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同樣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然而這樣一篇宏論，非但沒有激起顧北誓的怒氣來，反而讓他不免笑了起來。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喬天亦像是看一個瘋子似的。

「你笑什麼？神經病！」他怒罵了一聲。

顧北誓這才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覺得我和你還像的。」

這一句話讓喬天亦頓時鐵青了臉，「顧北誓，你是瘋了才說這話嗎？」

顧北誓點了點頭：「我覺得我是瘋了，因為我突然發現，你說的這些正是我心裡所想。你厭惡我和顧氏財閥，正如同我厭惡你一樣。這就是我們兩個之間最相像的地方。」

「喬天亦，你千萬別誤會我對你有好臉，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最後，他加上這麼一句話。

而喬天亦輕哼了一聲，「也正是我想說的，這輩子不可能！」

「所以……」顧北誓仰頭看著他，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不管你對蘇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覺的，現在，立刻，馬上停止你那些想法。」

「顧北誓，你的心思能不能放乾淨點。我什麼時候對蘇萌有覺了。我說過了，我和之間是君子之。並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昨天晚上我那完全是為了氣你才說那些話。如果你不信，非要誤會我和蘇萌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翻了個白眼，喬天亦子靠在椅背上，不想再與他說什麼。

「你到底沒心思，你自己最清楚。喬天亦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原來你男的懷那麼早就開始了。你不吃香菜，呵呵……我還真是見識到了種是什麼樣的。」

顧北誓的話讓喬天亦頓時滿臉通紅。他想反駁什麼，可是卻無力反駁。因為顧北誓所說句句都是實話。

他從小暗的那個像是蝴蝶一樣麗的孩子，就是蘇萌。在這個他曾經居住過的地方，蘇萌是他唯一的藉。

咬了咬，他漠然垂下頭去。顧北誓見他不語，不輕哼了一聲。待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蘇萌便已經回到了座位上面。

坐下的那瞬間，便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似的。氣氛有點微妙，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微妙。

而恰巧此刻香姐端著三碗餛飩走了上來。餛飩冒著熱氣，在這寒冬時節最為讓人食指大。

三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紛紛開始吃早飯。

當餛飩吃完的時候，太已經從天邊出來，照著整個大地了。

因為昨天晚上下了雪，此刻的外面看起來銀裝素裹，煞是乾淨。

蘇萌帶著厚厚的圍巾，走在雪地上，腳踩下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來。天氣雖然寒冷，可是路邊依舊有賣東西的小販。

蘇萌買了一些水果拎在手上，繼續往前走去。

同樣還是一行三人，對著遠的山坡前進。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山坡上面來。蘇萌看著下面變小的鎮子發出一聲嘆來。

而後，轉過去，看著喬天亦和顧北誓說道：「我爺爺就葬在後面的山坡上，你們在這邊等著，我去看看就回來。」

喬天亦一怔，沒想到蘇萌特意來山坡上是為了來看爺爺。

而顧北誓則拉住了的手，寬大的手指著有點微涼的手，「我陪你去吧！自從咱們結婚以來，已經快三年了，我還沒見過你爺爺呢。」

蘇萌皺了皺眉，「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