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氣晴。
蘇萌起的很早,在齊父齊母起來之前便已經起床出門了。不是不想和們打招呼,實在是自己走的太急了點。
只要一想到這個假期便怎麼也睡不著了,更何況,昨天顧北誓說過要來接,必須要在顧北誓來之前離開齊曉雲的住所才行。
趁著天邊魚肚白的時候,便告別了齊曉雲坐在了一輛清晨計程車裏面往火車站方向開去。
到了火車站,急忙給了錢便沖了進去。很早,車站裏的人並不多。
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大屏幕,上面的地址很多,卻大部分都是沒有去過的地方。
不知道該去哪裏的蘇萌,站在車站裏面一時間迷茫了起來。
當看到雲芝縣這幾個字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愣住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幾個字有什麼特別的,更不是因為這幾個字震撼,而是因為,這個雲芝縣是從小生長到大的地方。
只是從上大學開始便沒有回去過了。高中時候,爺爺去世那一年,便離開了雲芝縣來到了海城和父親住在一起。可是奈何林月月蘇萸並不待見自己,故而只能住校。
後來,也回去過一次,但是曾經因為在破舊的老宅裏面實在太過思念爺爺,最後哭的不樣子差點暈倒。從那之後,便沒有再回去過了。這麼算下來,竟有六七年沒有回過家鄉。
看著雲芝縣那幾個大字在自己面前閃爍著,那覺像是在召喚著一樣。沒有多想,便走到了售票買了一張到雲芝縣的火車票。
直到坐在火車上面,看著窗外的風景急速倒退的那瞬間,才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夢了。那種飛奔回故鄉的覺,竟是那般的強烈。
也許是心中的所有期盼沒有得到解,也許是在外面的世界太過抑。唯有年快樂的地方才能緩解吧。總之,的心很激。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出去旅行般的激。
火車呼嘯而過,距離家鄉的距離越來越近。而與海城的距離越來越遠。故而蘇萌心中的焦慮也越來越遠。那種像是被澄清過的心靈,讓得到了一時間的舒爽。
也許,早就應該給自己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下了火車。站在悉而又陌生的小車站裏面,竟一時間有點迷茫。這個小站雖然還是和原來一樣的小,可是卻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面貌。
原來,這幾年裏面,改變的人不僅僅是,還有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地方。
走出了小站,站在人群裏面,慢慢的往鎮子上走去。這裏民風淳樸,鄰里和睦。可是幾年的景,這鎮上的人大部分已經不認識了。
能認出來的除了幾位年長的老人之外,其他連見都沒見過。
七八年的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失去所有的悉。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站在爺爺家小區的樓下。這裏依舊是當年那個幾乎要拆掉的老樓房,站在這裏似乎都能味道那陳舊的味道。
那年高中,爺爺去世之後唯一回來過的一次,林月也在這裏。那嫌棄的目,直到今天蘇萌都還記得。
這樣的房子自然是不能和海城蘇家老宅相比了,但是卻是爺爺用破產後的積蓄買來為安立命的地方。
當林月提出要將這裏變賣的時候,蘇萌當場就發作了。也許是林月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被嚇到了,又或許是當時的父親對真的心存愧疚,故而沒有真的將這所賣掉。
這麼多年來,都不敢回到這裏來。只怕自己想起了那些和爺爺在一起的幸福時,便再也沒有勇氣回到海城那個地方去了。這並不是爺爺想要看到的結果。
信步上樓,整個樓道里依舊散發著一發霉的味道,三樓,站在房門口,看著那道防盜門,而後拿出手裏那把一直隨手裝著的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面的擺設和七八年前一模一樣,並沒有。只是房間裏面的灰塵實在太大。許久沒有人住的地方,走路過去竟能看到一排排的腳印。
站在房間裏面,想念著爺爺在時候的場景,不淚流滿面。
半個小時之後,去外面的小區業裏面將水電補了之後,房間里便通了水電。索這裏的業還算不錯,即便是多年沒有住過人,卻依舊水路電路通暢。
雖然房間的灰塵很多,但是在蘇萌的打掃下,整個房間還是能看的。站在一個玻璃框面前,看著以前的老舊照片還在,只覺得沒有暖氣的這裏溫暖的很。
翻出了以前的舊被子,轉走進臺上曬起來。天氣不錯,很好。沐浴在這樣的裏面,的心似乎都得到了一點點的籍。
這裏是自己長大的地方,也是爺爺留給唯一的東西了。海城的那套蘇宅,雖然已然在的名下,可是卻覺得那裏始終不是自己的家。
還是在這裏舒服些,暢快些!
大概收拾了半天的時間,到了快傍晚的時候蘇萌才驚覺自己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吃飯。
早晨從海城過來的時候由於太興所以沒顧得上吃早餐。中午到了這裏看到家裏滿是灰塵,哪裏還有吃飯的心。直到現在,收拾的已經差不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早就已經飢腸轆轆了。
沒有遲疑,拿起包包轉便往樓下走去。
憑著自己的記憶,饒過一棟樓,便看到外面有個小小的餛飩館。在看到那裏依舊營業的招牌后,似乎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這個記憶力的小小餛飩館不知道承載了多的回憶和快樂。如果連這裏都不再了的話,那真的會傷心的。
抬腳走進了餛飩館裏面,揚聲對著正在忙碌著的老闆娘喊了一聲,「老闆娘,給我一碗餛飩,不要香菜!」
那老闆娘聽后連忙回了一聲,「好嘞,馬上來!」
依舊是悉的人,悉的聲音,蘇萌聽后笑了笑,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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