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陪同側妃回門的九殿下一到丞相府就邀請丈人葉丞相去前廳商議事,除了朝堂上的權勢爭奪外,九殿下還提到了葉琳在東籬村的行蹤。
等丞相葉城南送走了九殿下後,一人坐在前廳主位上,斂眉深思那個已經失蹤數月的小兒葉琳。
剛剛新婚過後回門的葉婧雯在告別事務繁忙的丈夫後,先行去前廳向父親問好:“爹爹,王爺跟您說什麽呢?”
“殿下說,他似乎找到你三妹的蹤跡。”想到這個小兒,葉丞相不歎了口氣。
大抵是在王府日子過得舒心,今日回丞相府的葉婧雯有著幾分嫁高門的氣派,此時聽到父親提及葉琳,剛剛還猶帯笑容的臉突然神一僵。
葉丞相像是沒注意到葉婧雯的神,他問道:“九殿下對你如何?”
提到九殿下,葉婧雯麵帶地點了點頭:“殿下對兒自是極好的。”自從嫁給九殿下,這個丞相府的庶價就水漲船高,這些日子簡直是這輩子活的最暢快了。
接著葉丞相又不不慢的說:“婧雯啊,琳兒失蹤了這麽久,與九殿下的婚約便一直擱淺至今。若是回來了,這恐怕……”
葉婧雯不傻,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
猛地收了手中的巾帕,卻強撐著出一個得的笑容,聲說道:“兒都明白的。”
葉丞相看似惋惜的搖搖頭說:“京城眾多貴公子,怎麽偏生你就相中和你三妹已有婚約的九殿下呢,偏偏九殿下也對你有意,不過也罷,這樣也好。”
葉婧雯當然知道這樣也好。
兩個兒若是都到了九王爺的府上,那父親他便與王爺締了牢不可破的盟友關係。
在父親眼裏,利益總是高於們這些做子的所謂幸福不是?
盡管如此,沒有將心裏的想法表現出來。
葉城南也不知道葉婧雯的心裏明鏡兒似的,隻是很滿意兒的懂事,點了點頭說道:“有些時日沒回來了,去和你姨娘說說話吧。”
葉婧雯恭敬地退了下去,退下時恰逢嫡母林氏走進來,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林氏點了點頭,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談,可見關係普通。
“夫人來了。”
葉城南看著林氏,微微一笑,林氏亦溫然回應,一看便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夫人,方才有消息說找到琳兒了,本相打算將接回來。”
林氏點了點頭,也是四十好幾的年紀,卻保養的極佳,風韻猶存。
“自然是要接回來的,丞相府的姑娘流落在外像個什麽話。”
對這個自家夫君前妻的兒其實並沒有多關心和在乎,但當家主母,麵上總是要做齊的。
“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在外頭過得如何,有沒有什麽欺負……”
葉丞相無奈地搖搖頭,“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虧待了。”
林氏目深沉卻淡笑不語。
與葉城南做了十餘載的父親,自己丈夫的子,多清楚一些。
他對老三是有些父之,但在林氏看來,葉城南利益至上,但他對葉琳至也許還留有一些真正的親,但多年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對其不管不顧漠不關心。
不過這些也與沒什麽關係。
“待琳兒回來好好補償,琳兒這丫頭素來乖巧懂事,想來不會怪相爺的。”
葉城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希如此吧。”
……
對於葉琳回京的這件事,葉婧雯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淡然。
在遠遠見到自家娘親的時候,眼中便已經含了淚,迎了上去,母二人關上門,遣散了下人聊了起來。
“雯兒這是怎麽了?”的生母李氏見自家寶貝兒擔憂地問道,“可是九殿下對你不好?”
葉婧雯搖頭含淚說道:“不是的姨娘,爹說他找到葉琳了,聽爹的話似乎是打算接回來,還讓做王爺的正妃。”
葉婧雯的長相清秀,此人落起淚來也是惹人憐,看著親生的寶貝兒哭這個樣子,李氏也是很心疼。
心疼之餘,眼中對葉琳的厭惡也更深。
“那個小賤人命可真是大,竟然還活著呢!”
“姨娘,若是葉琳回來了,又當了正妃,雯兒以後該如何自……雯兒不想,不想再被人踩在腳底下過一輩子了。”說著,葉婧雯因為自弱輕咳了起來。
“雯兒別急……”李氏更加心疼,“一定會有辦法的,葉琳那克親的小賤人本翻不起什麽大浪,即便被欺負了也隻會躲在角落中哭,你不必怕,且姨娘定不會讓有機會搶走你的幸福。”
作為相府的姨娘,隻比下人高貴一點,一輩子基本上便是被人踩在腳底下過的,自然知道這樣的日子多麽難熬,聽到兒這麽說,恨不得把給挫骨揚灰了去。
“姨娘,九王爺對雯兒極好,雯兒已經認定他是雯兒的良人。雯兒希能永遠安心地在王爺邊,姨娘,雯兒應該怎麽辦?”
李氏了臉上的淚,安道:“好了,這件事給姨娘,你不要管……”
葉婧雯聽言,出了容的神,將頭靠在了李氏的肩膀上:“姨娘,您對婧雯真好。”
李氏拍拍的背:“傻丫頭,娘親不對你好對誰好呢?”
李氏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看見自己兒眼中冷漠的芒。
“你安心吧,即便葉琳回得來,以後娘也隻會讓的日子難過至極罷了,更不會讓有機會為九殿下的正妃。”
李氏想起那個小賤人長的樣子……
嗬嗬,不過就是個小狐貍罷了。
“如這般一出生便克死了生母的人,如何配得上九爺,婧雯你,便安心的與九爺過日子吧。”
如今的葉琳並不知道,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危險正朝著自己蔓延。
在眠的過程中,始終都能聞到一子淡淡地香味,讓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都輕鬆了許多。
隻是,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仿佛有誰在的耳邊呢喃——
“你是我的,葉琳。”
葉琳猛地驚醒,頭痛裂,目茫然地看著桌上香爐尚飄著煙,為什麽總是夢見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葉姑娘,您都睡了一日了,總算醒了。”兩個婢歎息道。
空氣中彌漫著冷沉冷沉的氣息,葉琳突然覺得有點不過氣。
那些夢……
突然間坐了起來,問兩個侍奉的婢:“白亦瀾呢?”
春華和秋實麵麵相覷,斟酌著措辭開口道:“公子說他有事,他該走了。”
葉琳怔然:“什麽意思……”
秋實歎了一口氣,憐惜的眼神看著葉琳:“葉姑娘明明已經聽明白了,為何就是不願相信呢?”
什麽……
葉琳的一顆心墜落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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